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女人在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眼中,不过是玩物!
说完,盛云昭转身便走。
若是她再继续下去,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她相信总会有另一条路可走。
“站住!”越忱宴低喝一声。
盛云昭已然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只冷冷回眸,等着他的下文。
她听出了越忱宴声音透出的危险和冷锐。
之前的决心和勇气,此刻化为乌有,盛云昭冷冷的嗤笑了声,“怎么,淮南王还觉得对我羞辱的不够吗……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纪国公夫人让我来催促你淮南王府尽早去提亲,眼下也算是将话传到了。”
闻言,越忱宴眸色幽寒,缓缓坐直了身子。
可是她却已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间儿,一豆烛火,光线微弱,却足够盛云昭看清眼前的一切。
紧贴着窗边僵站着三名乞儿,盛云昭脚步微顿,对着环手靠墙而立的风辰,“将他们放了。”
风辰一愣,他头一次发现,盛将军府的这位大小姐,竟然也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他先是往里间看了眼,没有听到主子的反对指令,上前给几名乞儿解开穴位。
大包一得自由,立即上前,“夫人你没事吧。”
盛云昭看着他那满是真切的焦急以及担忧,心下微暖。
但想到将来面临的危险,她不愿连累这些可怜的孩子,将他们给拖进这漩涡里来。
盛云昭想到此伸手入袖,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有些碎银,她递给大包,“你们走吧。”
大包眼里的关切凝固,低头看了眼面前的荷包,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里都是不符合他年纪的严肃,道:“不用了。”
说完,他转身向着外面走去,腰杆挺的笔直。
盛云昭呆怔了瞬,知道如此可能伤了孩子的心,可是总好过伤命来的好。
她冷冷扔下一句,"我保证他们不会乱说什么,请对他们手下留情!"
说完,她疾步走了出去。
就在她出去的瞬间,越忱宴负手从里间儿走了出来,淡淡吩咐风辰,“暗中送她回去。”
风辰闻言眼神里闪过讶异,动作却是迅速的闪身离开了。
破衣道人请示:“主子,这些东西还要不要交给纪国公府世子?”
越忱宴的目光望向外面昏沉沉的夜色,“本王决定就是扔沟里去也不给他们两个狗东西。”
这赌气的话,听的破衣道人纳罕不已。
自家主子这还是头一次这般喜怒形色的。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虽然那女人看着像是不识好歹了些,但好歹主子也有了人的感情。
突然,他觉得冷飕飕的,乱转的眼睛一下对上了主子那冰凉的双眼,登时干笑了声,“我这就扔沟里去……”
“你要敢管不住自己,擅自做些多余的事,你可以回去继续挖矿去。”
破衣道人浑身一个激灵,“属下不敢!”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行头,衣裳都磨烂了,可见,他去了矿洞多久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盛云昭带着芸娘回到纪国公府的时候,天已黑透了。
知春一边服侍她净手,一边道:“孟姨娘病了,奴婢以您的名义,给孟姨娘送了些补品,她好像很感动,还说好了就来给您请安,奴婢瞧着她那感激倒是挺实心的。”
盛云昭不以为然,“我何时稀罕她的感激和请安了?我用她来给姜晚音添堵的心思,从没隐瞒,她想入纪轩的房,我给她开方便之门,大家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知春深以为然,随即道:“只是奇怪的是老夫人和夫人竟然都好像不知道似的,没一个人过来关心和探望一下。”
芸娘接话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表姑娘是自作自受罢了,她对世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夫人若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儿上,哪里容得下她啊。
而她又拂逆了老夫人的意,老夫人本就对她不满,若不是主子,她不知被配到哪里去了呢。”
知春颔首,“这倒是实话,不过我听不少人说她来路不正,认真说来,她这来来去去的,几乎是在国公府长大的,而且还有一些碎嘴的婆子说,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知春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
可与此同时,罗氏听了禀报说盛云昭回来了,竟然没有过来,她想着也可能是越夫人出门还未回来。。
徐妈妈在旁故作迟疑道:“夫人,您说有没有姜姨娘所说的情况,世子妃是在阳奉阴违?”
罗氏暗暗回想着姜晚音说的话,“她不敢吧?”
这时,外头有见礼声,罗氏收了心思,“快,摆膳,世子这几日早出晚归的都累瘦了。”
纪轩刚刚从大牢里出来,几乎一个下午又渴又饿,对母亲见礼过后,便坐在了桌前,闷头吃了起来。
今日捉他的是几个新调来的生瓜蛋子,并没有人认识他,直接就将他给关进了大牢。
好在换班交接的时候有熟人认出了他,将他给放了出来。
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相信,简直太荒唐了,他竟被自己媳妇给送进了大牢。
只是这种事,纪轩自是不便说与母亲听。
罗氏一边为儿子夹菜,一边不动声色的问他:“听说淮南王的母亲出远门了?不知去了哪里?”
纪轩眉头一蹙,忍着不耐道:“谁告诉您的?越伯母何时出远门了?我昨日去淮南王府还见到越伯母了呢……”
“什么?!”罗氏闻言面色陡变,见儿子吃的有些急,便将心思压了下去。
直到儿子吃完回了他自己的院落,罗氏亲自过去,一面吩咐小厮打水沐浴。
一面目光凌厉的示意多木跟她出来,细细盘问起来……
多木的心早就偏到了柔弱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