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管家纷纷开口。
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围观的百姓无不目瞪口呆。
张俊见状,立刻表示,愿意给每家五颗丹药,不过不是现在给,而是等到了大祭前,再让他们来取。
之所以如此,是这丹药储藏不易,需要放在特制的葫芦里温养,不然放在外面很快就会失去了药性。
说到底,张俊还是不相信这几位所谓的王爷,万一丹药给出去,这些狗贼转眼食言而肥,亦或者应付差事,自己又能拿他们如何。
至于赴宴的事情,张俊倒是不拒绝,但也不答应,面对五位管家的邀请,张俊直接把齐东阳和寒哥儿给推了出来。
表示自己公务繁忙,但可以请两人带领金鳞卫的兄弟们去赴宴。
反正那个蜀王不是说连包了十三天醉楼,不去可就浪费了。
五位大管家满脸笑盈盈,心里此刻正指不定骂张俊不识抬举呢,但张俊又怎么会在乎。
只要老百姓能得实惠,自己的太平剑意就能有所提升。
五大王府的礼物,张俊也很坦然地全都收了下来,再次婉拒这五位管家的邀请后,便是带着人打道回府了。
次日早朝,五位王爷联名上奏,声称奸商屯粮,要求打压粮价,同时从蜀地调集竹炭,以缓应天府燃眉之急。
随后许多大臣纷纷开口附议,并提出许多策略,安抚流民,减免税赋等等策略。
同时也在当天,应天府各处街道口,陆陆续续开起了粥场,还有人免费送衣。
户部亲自去城外招收流民,招募工匠,管饭,每人每天三十文工钱,给老百姓修缮房屋。
一系列政策下达后,整个应天府都热闹了起来。
人人都在谈论这次的政策,纷纷高呼皇上万岁,但也不少人在传颂张俊当街售卖神药,这许多善款都是张俊搞出来的。
加上之前,张俊引天雷,劈恶神一事,这位赵大人在民众里的声望也是步步高升。
“好啊,这下是真的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东阳从寒哥儿口中得知种种利好消息,兴奋得拍手叫好。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称赞,不仅仅是因为老百姓能安然过冬,最重要的是,只要冬季死的人越少,那么西街就越是太平。
西街越太平,东街也会太平许多,到时候金鳞卫的日子也就慢慢好过起来。
“还是要多谢赵大人,只是便宜了那些王八蛋,那么宝贵的丹药要分给他们吃。”
寒哥儿低声冷啐上一口。
众人闻言摇头不语,只管埋头吃饭,自从汉王拨银三百万后午餐就一下变得丰盛起来。
以前是干巴巴的硬馒头,配着地瓜,白菜豆腐完了。
今天难得地是吃上了肉。
不过众人心里也不免开始打起小九九,吃饭没敢吃太饱,只等着晚上去万楼吃席。
万楼啊,那可是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是有名厨坐镇,一道菜的价格比他们一月俸禄都高。
这顿饭吃下去,当真是比吃银子还奢侈。
但众人心里也多少有些坎特,虽然赵大人说了让他们代去赴宴,但也不知道这般做,会不会惹怒蜀王。
想到这,众人一时就连碗里的肉吃起来都不香了。
“寒哥,寒哥!!”
这时外面的有人寻进来。
“哎呦,齐把头您也在啊,失礼了,失礼了,我家老爷让找寒哥一趟,让我来传个话。”
对方看到齐东阳,赶忙一拱手。
此人是寒哥儿大哥家的老仆,这时候来找自己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齐东阳点了下头:“若是寒大人找你,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你快些去吧,赵大人那边我会为你解释。”
“好,那我先回家一趟。”
寒哥儿站起来,朝着齐东阳一拱手,便是匆匆随着老仆而去。
“这个寒哥儿啊。”
齐东阳看着寒哥儿离去的背影不免一阵羡慕。
据说他大哥因为上次与一众御史上奏严查刺杀瑞王案,现如今被丞相所看重,官升三级,现如今已经是殿中侍御史(正五品)
这可谓是前途无量。
寒哥儿有了这样一位好大哥做靠山,若是自己肯多加努力,只需要实力提升一些,日后职位前途怕是要远远超过自己这个光棍。
加上这次赵大人看重,以后寒哥儿的前途怕是也是一片光明啊。
再想想自己,齐东阳手里的肉一时就不香了。
“总把头!”
不多时,门外又有人跑进来。
是他们金鳞卫的人,满脸慌张一进门就喊道:“总把头,不好了,快出来,有人来找麻烦了。”
“啊?”
齐东阳愣然了几秒,旋即赶忙放下碗筷:“快,出去看看。”
众人迅速提上手边的刀冲出去。
结果刚出门,就听到天空云端一声长啸好似惊雷滚滚,震得他们全身气血翻腾。
“赵橘,出来与我一战。”
声如雷,气如潮,只见来人脚踩虚空,真气如烟,恍若一轮灿灿大日。
齐东阳瞳孔收紧赶忙将跑在前面两人拽回来,挥了挥手:“退下,都退下。”
“把头,怎能让他如此放肆!”
有人看那来者一身白衣,张嘴就叫嚣他们赵大人,心头不忿地说道。
结果齐东阳却是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上,冷声呵斥道:“你懂个屁,这是凝神境的绝顶高手,一根手指头都能弄死咱们,别说咱们,就算是喊上黑甲军,此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也奈何不得。”
要说齐东阳聚气六层,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江湖,都能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一等高手。
但齐东阳深知,自己的实力也就是和那些江湖绿林碰碰玩玩还行,且不说江湖上门派之中藏有顶尖的一流高手,实力远胜自己,就说面前这位,能御空而行,那便是传说中的绝顶高手。
修炼到了这一层,那就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轻弹手指,便是能杀人千里之外。
他们这些小杂碎算个屁。
既然对方是来找赵大人,那就让赵大人来解决最好。
不一会,张俊就跳上了院墙,抬头一瞧,正是纯阳观的裂乾坤。
“早不来,晚不来,你还真是会找时候。”
看到裂乾坤,张俊就知道此人来意,自己原本还想着趁着大祭开始之前,抓紧时间修炼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找上门。
“我听闻,你剑法不错,正好与你较量一番,可敢与我去城外打上三百回合,若是输了,就把你手上的丹药交出来。”
原来裂乾坤是直奔向张俊手上的【辟恨波罗丹】而来。
看他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样子,张俊一时都被气笑了,反问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裂乾坤拍了拍手上储物袋,一个银瓶出现在手里,随手一抛,将银瓶丢给他。
张俊用淬灵手接过来,手掌没有直接触碰,打开瓶塞,一股炽热的纯阳之气,且带着浓郁的酒香。
这银瓶上还有一个问号。
张俊目光扫去,心里顿时露出喜色。
【纯阳玉冈】(奇珍)
借纯阳之气配合纯阳观十八种秘药酿出宝酒,饮用此酒能令人脱胎换骨,增强体质,若是能饮用得足够多,可有概率化后天纯阳之体。
【任务:千杯不醉】
饮下千杯纯阳酒,拔剑问天笑众生。
任务难度:低
任务奖励:纯阳剑法(上篇)三颗许愿星。
这是好东西,正好带回去现实去,自己正为了现实中自己肉身不够强大烦恼,这不是瞌睡就送枕头么?
想到这,张俊晃了晃手中酒壶:“就一瓶?”
“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能赢我。”
裂乾坤直言道。
“好,一瓶抵上两颗丹药,你能赢我多少招,我就给你多少瓶,反之亦然。”
张俊心中大喜,不仅仅是因为这纯阳玉冈,更是有裂乾坤这样的高手为自己磨砺剑道。
“善!”
张俊旋即唤出飞云葫芦纵身飞向九霄。
裂乾坤紧随其后,踩着飞剑遁化一道银光。
两人一前一后,片刻消失在云端之上。
看得汗颜。
张俊和裂乾坤两人的比斗,自然引起不少人的目光。
竞技场上甚至有人开始重新为两人而下注。
至于竞技世界内,黄毛等人虽然很想要去看看,但张俊和裂乾坤似乎心有默契,为了防止小人偷袭,特别飞得很远。
裂乾坤更是不断在半空留下纯阳真气,里面灌注一道真言,谁若敢跟上来,两人一旦发现,将合力将其斩杀。
这让黄毛等人投鼠忌器,一时也不敢贸然跟上去观战。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无人山谷。
张俊唤出【碧螺剑】负剑而立,剑还未出,那股太平剑意便是散发出来。
裂乾坤是剑道少见的天才,纯阳剑道堪称同辈剑道
“果然不凡,你一个魔道弟子,居然还能领悟这般浩大的剑意,我师弟败在你手上,不冤枉。”
“同出一门,你师弟和你的差距有点大。”
“哼,正邪有别,非是你换了手段就能含糊的。”
裂乾坤说罢,唤出自己的纯阳剑纵身杀下,剑锋劈炼,浩浩纯阳之气化作一道银虹斩下来。
张俊见状两眼放光,体内长青真气涌动,元神驾驭碧螺剑,刹那间将七猪剑法七种招式同时演化。
瞬息间,剑气如森,在山头上爆发出刺耳轰鸣。
竞技场上,众人冷眼观摩,不少剑道高手看得直皱眉头。
当中恐怕就要数剑宗弟子最为揪心。
因为这两人使出的剑法,居然远远超过他们同境界时的数倍不止。
前者剑招变化无穷,七路剑招攻守兼备,后者剑招朴实无华,在恐怖的纯阳真气加持下,剑出纯阳,破尽万法。
“师父,裂乾坤太强了。”
观众席不起眼的角落里,紫玉真君侧卧在软塌上,一旁小道童摇晃着扇子,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画面。
紫玉真君点了点头:“难怪都说他是同辈
“那师父您的计划……”
道童小心翼翼看向紫玉真君。
“无妨,两人只是斗剑,又不是生死较量,赵橘虽然获胜不易,可裂乾坤也伤害不了他。”
紫玉真君满脸懒散,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会因为这场斗剑有什么改变。
只是他很好奇,这个赵橘究竟能在裂乾坤手上坚持多久。
二十招?十招?五招……哦,三招。
“还不错吧。”
紫玉真君两眼眯成缝隙,看着画面中被击飞长剑的张俊。
“十颗丹药,拿来!”
裂乾坤朝着张俊伸出手,张俊无奈唤出葫芦,将十颗【辟恨波罗丹】送出去。
同时盯着裂乾坤手上的那把剑:“太t娘的欺负人了,纯阳真气加上你这把纯阳剑,同境界谁打得过你。”
张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输得心服口服。
完全没法打,自己的聚气化术,剑招奇妙,却不想遇到裂乾坤这样一剑破万法的。
加上他手上那把剑,似乎能够增强纯阳之力,两者配合之下,对方一剑劈下来,自己的剑招瞬间就被击破。
张俊靠着剑招精妙也只能走三回合,之后就撑不住了。
裂乾坤一招手,便是将弹飞的碧螺剑丢给张俊:“给你机会,明日你可用上剑意加持。”
说罢裂乾坤便是御剑而去。
张俊没急着走,坐在山上俯瞰面前云海起伏。
如果用上太平剑意的加持,自己又能与裂乾坤相斗多久?
他盯着前方,眸光闪烁精芒。
随后把大飞喊出来,抱在怀里,不多时周身被佛光所淹没,闭目参悟良久,张俊才放开大飞。
“十三招,这是自己的极限,并非太平剑意的极限,如果自己能将太平剑意再领悟一层,或许便是有和裂乾坤一战之力,如果自己能参悟透彻斗姆剑法,那么便是有了六成胜算。”
当然以上所推算出来的结果,全是两人正大光明斗剑的结果。
如果放开手段的话,自己有七成胜算。
但要说杀裂乾坤,恐怕做不到。
对方的纯阳真气太恐怖,相比之下宋光明的纯阳真气简直不值一提。
“且等明日再以太平剑意试试看。”
一次十颗丹药,对自己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相比之下能换来裂乾坤为自己磨砺剑道,这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其实裂乾坤同样不亏,有张俊给予的丹药,对裂乾坤来说便是极大便利。
现在这东西的价值不可思议。
张俊送出的二十五颗丹药,对那些王爷们来说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一次大祭决定了未来皇权帝位,他们总不能只是带四个人进去吧。
况且这丹药一次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五颗够做什么?
连在床上和美人打个滚的时间都不够。
裂乾坤完全可以凭借此药,迅速靠拢一位王爷,成为心腹,那样的话地位立刻水涨船高。
若不是如此,裂乾坤又怎么会打着给师弟报仇的口号,来给自己磨砺剑道。
看似两人是在斗气,实际上这更是一笔交易。
所以说,别看人家浓眉大眼,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心眼子可不比自己少。
回去后,天都已经黑了。
张俊看了一眼寒哥儿的房间,见他不在也没多想,便是回到房间,唤出大飞这个憨憨,给他塞一颗兽粮丹,让它趴在自己身上,闭目参悟这次对战的收获。
随后接连几日,张俊每天都会准时准点地收到裂乾坤的叫嚣。
张俊会一边叫骂一边和裂乾坤前往城外。
时间一长,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了裂乾坤做磨刀石,张俊剑道造诣的进步速度越来越快。
从开始的三招,飞快进步,这才半个月的工夫,在不动用太平剑意的情况下,两人已经能够斗剑十多回合而不败。
只见张俊的七猪剑法越发完美,七种剑招已然被彻底打散,重新组合,剑法造诣已是不再拘泥于原本的剑招框架之内。
甚至张俊将血海棠传授给自己的无名拳法也融入剑招中,以至于他的剑法开始变得灵动多变,时而似是狂风暴雨,突然又变得轻柔连绵,一剑刺出数种变化,让人难以捉摸。
观众席上,众人静静地看着两人表演,人都已经麻了。
特别是宋光明,每次裂乾坤打着要给师弟报仇的旗号出手,可事后怎么看,都像是在资敌。
开始小师妹还能跟着劝劝,给裂乾坤解释一下,可渐渐她也解释不了。
你说你赢了就赢了吧,每次赢了,还沾沾自喜地给对方指点几句,生怕那魔头没有进步一样。
还能再明显点么。
只是问题是,众人都看得出来裂乾坤在资敌。
可偏偏裂乾坤每次把张俊骂得狗血淋头,自己大义凛然,配合上浓眉大眼的模样,就算是正道众人想要告他私通魔道可一时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其实张俊也意识到裂乾坤在帮自己。
这种帮忙,早就超过了两人的赌注,是裂乾坤诚心诚意地帮助,哪怕他每次都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只等半个月过去,裂乾坤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再搞下去,恐怕回去后就不好交差了,所以两人最后一次,放手一搏,裂乾坤不再留余地的疯狂猛攻,压得张俊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后硬是撑了一百三十招后,被裂乾坤劈飞了碧螺剑。
“废物,这么久也没什么进步,我稍微用力,你就输了,真是无趣,以后不来了,丹药我拿够了。”
裂乾坤双手叉腰,仰着头说完,便是不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起身驾飞剑而去。
张俊爬起来,吃了两颗丹药才缓过气。
心里不免有些感激,虽然裂乾坤这次没有再指点剑法,但这次斗剑他突然改变路数,疯狂进攻,就是在不断给自己喂招。
这些招式都非常精妙,自己也怕是需要消化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领悟透彻。
为了防止遗漏,张俊索性也不回去,直接盘坐在山头上唤出大飞趴在怀里,仔细参悟剑法。
足足三日时间才将裂乾坤的剑法分析透彻。
心情顿时大好,便是乘骑上大飞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这竞技世界的好风景自己都没能仔细看。
今天就当是给自己放一天假,慢慢走回去。
这个季节的山林没什么好看的,放眼望去只是一片灰,山上的树木林叶早就枯萎。
乘骑在村道小路,却也另有一番风景。
只是等张俊乘骑着大飞晃晃悠悠地回到应天府,还没等进门,就看到路边几个官差正在押着一支流民往城门方向走。
张俊本没在意,城里有粥场有衣,有地方居住,还可以给户部做劳力赚点钱过冬,总是比冻死在外面强。
可他耳朵一动,却是远远听到这支队伍里的求饶声。
“官爷,官爷!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吧,我娘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根本活不下去,您慈悲,求您了官爷。”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扑倒在官差的腿上,嚎啕大哭地求饶。
结果反而是被官差一鞭子抽在地上,官差摸了摸腰间的刀:“让你们进城干活,给你们吃的穿的,你们还不识好歹,今天去不去由不得你!”
男子见状,一咬牙便是想要逃跑。
但却是被官差眼疾手快一把踹翻在地上,拔出腰间长刀:“妈的不识抬举,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
说罢举起长刀就砍,只是长刀即将落在脖子上时,一道剑芒从张俊指尖探出。
“咣!”的一声将官差长刀打飞出去。
不等官差回过神,张俊便是黑着脸从云端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道:“大胆,朗朗乾坤你也敢乱杀人!”
官差一怔,但看清楚张俊身上的四品官服后,不禁大吃一惊赶忙跪倒在地上解释道:“大人卑职只是吓唬一下他,并没有行凶的意思,请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张俊说完,也懒得理他,转身将地上汉子扶起来,一瞧身上还穿着新的衣,只是那张脸上却是苍白得可怕。
“大叔,为什么不进城,城里有粥场,户部还给你们盖房子,给你们发钱啊。”
对方颤巍巍地看着张俊,听到此话,上下打量他一眼,眼见张俊相貌年轻,不禁摇着头挤出一个笑脸。
“不是我们不想去,是去不得啊,我老娘还在外面的土洞里面,我若是这一去,老娘必是要饿死。”
“这简单,带着老太太一起进城就好了。”
汉子摇着头不敢说话。
其余一个流民见状,一咬牙,就骂道:“你个包,你不敢说,我来说。”
“闭嘴!”
官差脸色骤变,立刻呵斥对方。
却不想话音刚落,就被张俊一巴掌抽飞出去,他目光看着这些流民,心里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们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名壮着胆子的流民上前两步:“进城就是死路一条,那户部到处抓人,说的好听,却去给那些大人们免费做苦力修缮房屋,不给工钱也就罢了,还让我们吃那发馊的粥水,说是什么发送衣,你看看,这衣里可有么!”
流民说着把身上崭新的衣撕开,张俊一瞧,顿时就傻了,这里面居然全是黑乎乎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