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张腐烂的脸庞,张俊呆滞了几秒。
死人?
刹那间旋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顺着这张脸庞空洞的眼窝的方向看。
这个角度正是和自己从【六祖阿鼻】的梦境中一样。
所以【六祖阿鼻】的梦境每一次角度的视线,都是有源头的?
张俊心里暗暗推断。
再看向面前这半张脸庞。
这个人又是谁??
他为什么被封在水泥里面。
难道说……
张俊倒是想起一些民俗传闻。
有些是谣传,有些则是真的。
只见老板正趴在桌上,看着报纸。
“你这运气不错,这鸡现在可遇不到了。”
张俊伸手抓住公鸡的翅膀,把它从乌金甲里取出来,想让师父好好看看这鸡的来历。
关上门,让张俊先坐下来。
只是哭着哭着,眼神一转,看着还没死透的半只蜈蚣,两眼透出一股凶光:“既是天不如人愿,我老头子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又如何!”
一张脸忽明忽暗:“混账,究竟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啊。”
公鸡很大,看上去有点像是野鸡,鸡冠血红,羽毛分五彩,尾巴拖拽着很长的翎毛。
冷不丁的一团黑布罩在它的脑袋上。
“来吧你!”
若是自己不来这一趟,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呢,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和自己没仇,管他作甚。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只见一身道袍的妙真道人将房门拉开,瞄了一眼张俊手上的大公鸡:“嘿,伱小子不安生得很,这东西怎么给我提来了。”
而且六祖阿鼻示意自己来这个地方,不仅仅是这里有一只大公鸡,还借着死人的视角让自己发现这具尸体,这必然不会是一件巧合。
等进了树丛里一番寻找,看到已经被吃得就剩下半截的蜈蚣后,顿时心都凉了大半。
“沙!!”
不承想,这鸡力气大得很,翅膀一扇,差点就要从张俊手里挣脱出来,尖锐的爪子径直朝着张俊脸上抓。
正当张俊思索着尸体的来历时。
顺便的还弄死了当年挑拨是非的真凶,崔二爷。
张俊可记得清楚,自己当初把炸药拿回来的时候,正是师父妙真道人随手塞进稻草人里的。
走到楼边,将笼子打开,随手抓起一只兔子丢下去。
张俊见状不禁一惊,试着把鸡放下来,只见这只鸡呆站在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死了呢。
“噗通!!”
自己不认识这老头啊??
如今道观都被炸平了,正在重建,自己师父妙真道人索性就来到这里住了下来。
当初宾馆闹出了薛瘸子的事情后,就被警方查封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重新解封了。
老道见状顿时笑了起来。
张俊点下头,轻车熟路地走上楼后,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张俊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师父会选择在这里住。
只不过,若是【六祖阿鼻】里的梦境没有错的话,这位老人想要指望那条蜈蚣帮他报仇,恐怕是没戏了。
“谢谢。”
有人?
老人手上拿着一个笼子。
不禁心中大感意外:“师父,这是什么法子?”
只听条蜈蚣的身子的大公鸡就仰着脑袋走出来。
只等另一边,张俊开着车重新来到白马坡后面那栋【同庆大宾馆】
按照自己师父所说,自己现在的命格极其特殊,冥冥中会有一股运势在帮助自己。
所以师父妙真道人既然住在这里,必然是有住在这里原因,师父不说,自己也没必要多问。
这还真是稀奇了,这天都已经黑了,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来这个鬼地方呢、
不过片刻,半条蜈蚣就愣是被吃得干干净净,正当这只大公鸡晃着身子准备离开时。
老道抬手给张俊一记脑瓜嘣:“我还没活够呢,这东西我可吃不得哩。”
别说是什么巧合。
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位主。
说着老道示意他先进来。
“嘿嘿,去山里溜达了一圈,遇到了这东西,拿过来给师父您补补身子。”
经过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张俊对自己这位师父的手段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这些疑惑,张俊也没问。
只是这种事情终究是犯罪,他们家的工程赚钱不少,没必要为了这一个山区工程搞出这样的动静才对。
等把那张脸糊严实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冷啐了一口吐沫:“等着吧,这笔账你们谁都跑不了。”
结果片刻间,一只大公鸡落下来,抓着蜈蚣的脑袋滚下去。
翅膀一扇,便是跳起三米高,落在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就开始吃起来。
走下车,提着公鸡走进门一瞧。
张俊躲在柱子后面一阵莫名其妙。
别说五星级酒店,就算是撑了么公司的大楼,也能住得舒舒服服。
或许那时候就已经算准了崔二爷的结局。
不多时,只见一个老人一瘸一拐地走上楼。
一根手指头都没动,最后愣是把自己大师兄孟星良这个死扣给解开了。
看到张俊后,老板先是一怔,旋即似乎知道张俊要来找谁一样,指了指二楼道:“二零一号房。”
不过看样子说不得和这个工程有关系。
说完一屁股坐在积水里嚎啕大哭起来。
真把家里的那几个老东西弄死几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突然树丛被一道黑影撕开,紧随着一条成年人手臂粗的蜈蚣钻出来,飞快咬在兔子身上,硕大的身子将兔子缠成一团,不多时竟是将兔子给咬死。
说着张俊把黑布往肩膀上一扛,任由这公鸡在黑布里折腾也没用,这黑布是乌金甲变化成的,刀枪不入,也不怕这家伙从里面折腾出来。
更何况,还有自己这个徒弟呢,最不济来自家住着也不错嘛。
张俊的步伐很快,又是下山,不多时就走得没影了。
原本还在张俊手里疯狂挣扎的大公鸡,顿时一动也不动了。
遇到这具尸体,说不得尸体里面另有乾坤也不一定。
张俊心里打定主意后,拖着公鸡往山下走。
“好啊,好啊,慢慢吃,别着急,这还有呢。”
“沙沙沙……”
正好去找师父看看,这公鸡是什么来历,还有那蜈蚣精的问题也要去求问一下师父。
一股凉风袭来,张俊耳朵一动五感超群的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侧身躲到后面去,不多时就听楼下树丛里一阵脚步声。
张俊又等了一会,只待乌云散去,果然一切都和梦中发生的一样,那只吃饱喝足的蜈蚣真的爬上了柳树的树梢上,竖起身子对着月光张牙舞爪。
这时,老头突然发现了什么,回过头,快步朝着张俊这边走过来。
张俊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意识到老头所指的对象似乎不是自己。
说着,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白纸,随手一折,扭成一个圈,朝着鸡头上一套。
其实他只要动动口,公司那边一切都能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紧随着就是咔哧咔哧的啃食声。
兔子落在积水就立刻乱蹦乱跳四处跑,浑然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危险。
笼子里面的是几只兔子。
这就不动了?
张俊好奇地拿手戳了戳,发现这只鸡任由他怎么拿捏,也是一点也不反抗。
说着,老头就提起笼子转身离开。
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爪子下去自己估计也够呛。
老人低头看着蜈蚣,便是将笼里剩下的兔子一并丢下去。
过了一会,张俊确认老头走远了之后,才一脸莫名其妙地探出头。
只等他前脚刚走没多久,方才投喂蜈蚣的老头就匆匆提着手电筒赶过来。
说完抓起那半条蜈蚣就往山下跑去,不多时就彻底没了影子,至于后面如何暂且不论。
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张家的那群畜生真不是个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是好人。”
眯着眼侧身一瞧,只见老头正解开裤腰带,在地上撒了泡尿,随后和了一把稀泥捧在手上,对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糊上去。
只待走到柱子前,老头定睛一瞧,顿时满脸怒色:“呸,你个混蛋也有脸出来看着。”
“定鸡术,江湖人的小把戏,更简单的很,你按着它脑袋在他面前画条线也行,其实就是利用鸡独特的生理构造给鸡产生一种错觉而已。”
老道坐下来,指了指这只鸡。
“这叫晴鸡,普通的鸡眼皮都是生在原特有的鸡,专吃毒物,天下蛊虫的克星,以前皇宫里会专门圈养一些,现在可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