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李悦彤被聂辰揉捏了一路,搞得娇喘连连,却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弥补。
到了县城,李悦彤满眼幽怨的白了聂辰一眼,而后走下了马车。
而明文,这一路也是连滚带爬的走了过来,他双手被捆着,绑在马尾巴上,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狼狈至极。
城头上,锦屏县的一千地方军,早已经聚集了起来。
但奇怪的是,城墙上却并没有旗帜,既没有挂大风白龙旗,也没有挂韩国的旗帜。
看到有大军过来,士兵们立刻便去请县令来了。
县令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城头上,看到外面的风军后,立刻高喊道,
“外面的风军兄弟们,下官可想死你们了啊。”
城外的聂辰、明文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喊完后,又跑下了城墙,打开城门,一溜小跑过来,抱掌作揖道,
“敢问诸位将士,军中主事人是谁啊?”
“是我。”
聂辰淡然说道。
“哎哟,下官拜见大人。”
那县令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一副很圆滑的模样。
但他没有见过聂辰,看对方一身锦衣的模样,还以为是文官。
“你可以称呼我为王爷。”
“啊?王爷?您是聂王爷?”
那县令惊讶道。
“对。”
“下官拜见聂王爷,下官千盼万盼,终于是盼来了我大风王师啊。”
那县令连忙跪下来行礼。
一旁的明文见到对方这么没有骨气,气的冷哼一声。
聂辰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王爷快进城吧,下官略备薄酒,宴请王爷和我军王师。”
“行,这走了一路,也饿了,正好也看看,你这锦屏县,治理的如何了。”
“王爷请!”
那县令亲自给聂辰牵马车,向着城里走去。
那一万大军也立刻跟上,进了城里。
一路上,聂辰看到这座城里,还算繁华,路上行人络绎不绝。
甚至有不少行人,看到风军后也不害怕,竟然还热情的向那县令打招呼。
县令也是笑容可掬的回应,一旁的行人脸色丝毫没有敬畏的神色。
这一幕,让聂辰更加好奇了。
但他按捺住心头的疑惑,没有多问,一路来到了县衙。
进入县衙后,县令便让厨子赶快去做菜,款待聂辰。
而聂辰则向周龙周虎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带人搜查县衙了。
片刻后,酒菜上来,看着这一桌子清汤寡水菜,聂辰眉头挑了挑,故意问道,
“这位大人,你,就拿这些来款待本王?”
县令吓得连忙跪下,说道,
“王爷恕罪,实在是锦屏县太过于穷苦了,下官为官又清廉,县衙里也一直没有多少美食,怠慢了王爷,万望王爷恕罪啊。”
“快起来吧,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谢王爷。”
酒桌上,只有聂辰、李悦彤和这个县令,明文端着一碗饭,坐在门口吃着。
“敢问县令大人贵姓啊?”
“回王爷,下官贱名赵汉,担任锦屏县县令,已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还没有升迁,看来赵大人也没做出来什么功绩啊。”
“额……下官资质平庸,又不受郡守大人待见,故而……故而一直没有升迁。”
赵汉紧张说道。
“本王来的时候,看到城头上没有挂国旗,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实在是时间太紧了,之前逆贼造反,下令把风旗全部烧掉,下官便是想挂,也没能找到风旗,故而……故而……”
“赵大人是在观望吧?是想看看,打到这里的,是风军还是韩军,亦或者是齐军。
哪家来,你就挂哪家旗帜,做那墙头草,两边倒是吧?”
聂辰一眼便看穿了赵汉的心思。
赵汉这时候,反而不紧张了,说道,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下官便索性给王爷说实话吧。
下官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全是为了百姓啊。
前几天,下官听说,太原郡城被破,韩国灭亡,便惶惶不可终日,却又不知道真假,故而想要观望……”
“不知道真假?你没有收到你们韩国皇帝下令投降归顺的诏书吗?”
“啊?什么诏书?”
赵汉惊讶道。
“就是太原郡发出来的诏书啊,发往各郡的。”
“没有啊,郡守大人并没有给下官任何指示啊。”
“本王明白了,这康安郡郡守,自己不想投降归顺,故而扣下了明文的诏书,想要负隅顽抗,所以没有给你们
这个狗官,该杀。
你继续说你的。”
“是是是,王爷,太原郡被破的消息,下官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不知道真假。
只好先将大韩旗帜撤下来,以作观望。
诚如王爷所说,下官就是想要见风使舵,谁来就挂谁的旗。
下官这么做,都是为了百姓。
锦屏县地处偏僻,人口稀少,二十年前,全县只有人口两万余,下官努力了二十年,轻徭薄赋,鼓励生产,开荒种田,鼓励生育。
才将全县的人口,增加到了八万多人。
这一切的结果,都来之不易,都是下官和全县百姓努力了二十年的结果。
下官实在是不愿意让这里的百姓,再遭兵灾之祸了。
风国也好,韩国也罢,齐国也无所谓。
谁当统治者,跟下官都没有关系,下官只是个七品县官而已,只管的了这一亩三分地,只管的了这个小小的穷县而已。
谁来了,我都磕头,都恭顺,只求能够护住全县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或者,至少保住性命也好啊。”
赵汉又跪了下来,磕头说道,
“王爷,下官先是大风县令,后来是大韩县令,现在您来了,下官又是大风的官了。
是下官两面三刀,左右摇摆不定,王爷要惩处,只求惩处下官一人便好,杀头抄家也好,千刀万剐也罢,所有罪过,下官一力承担,万望王爷,饶过县里百姓啊。”
也就在这时,周龙走了进来,说道,
“王爷,我们只在县衙里找到了白银十五两,其他的都是些破家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反倒是县库里,存粮还有不少,足有上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