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之后,灵气在修士体内形成了小循环,灵气不绝,百脉皆开,而后内外交融,和合于天地之间。
许春娘若有所思,这或许是筑基修士能够御剑飞行的关键。
练气修士体内虽有灵气,可并未形成一个整体,唯有筑基后体内形成了小循环,方能沟通于天地。
与此同时,筑基修士体内的小循环,能缓慢吸收周围的灵气,满足身体所需。
这便是为什么修士筑基之后能自然辟谷,不需再服用辟谷丹的缘故。
而且从理论上讲,筑基修士的元神强大,便是十天半月不休不眠,也不会感到困倦疲累。
将全书通读一遍后,许春娘深吸口气,合上《御剑术》,心里大概有了底。
不需要去听课,她也能慢慢看懂这本书,将经意和术法理解透彻。
只是这样做的话,会掉更多的时间。
主峰既有开设相关课程,自然是鼓励弟子多去听课,而不是一味的闭门造车。
只今日天色早已黑透,明日或可早些出发,前往主峰听课。
想清楚之后,许春娘便将《御剑术》收起,翻看起另一本《逍遥诀》来。
这本《逍遥诀》只有薄薄的一册,乃是筑基期的功法。
想要得到金丹期乃是元婴期的心法,看来只有突破了相关修为,才能得到。
许春娘心中闪过这一念头,便将之抛到一边,翻看起《逍遥诀》来。
相比练气期的《逍遥诀》而言,筑基期的难度有了明显提升。
许春娘不急不恼,同样是慢慢翻看了一遍。
遇到不懂之处,便暗暗在心中记下。
《逍遥诀》作为宗门主修功法,同样有相关课程开设。
等学会御剑飞行之术后,就去听一听这门课程。
许春娘将逍遥诀读完,已是
从小泽境出来后,她便没有休息过,至此时已有五日,却无半点疲累之感,反而精神奕奕,耳聪目明。
这就是筑基修士的强大之处。
许春娘走出山洞,朝着驿舟处走去,再次借了一只纸鹤。
纸鹤平缓的朝着主峰飞去,小小的身子在高空中,飞得十分稳当。
千机峰位置本就在整个逍遥宗西南角,小巫山又是千机峰最为偏远之处,是以等许春娘抵达主峰的授课室之后,了足足一个时辰。
她微一摇头,想到了宗主先前为拉拢她入主峰时,说过的话。
内门所有课程都开设于主峰,这一来一去确实能够省掉不少时间。
别看筑基修士有着长达两百多年的寿元,可从凡人到筑基这一步,往往要去五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
像许春娘这种,能够在三十年之内筑基的,已经算是快的了。
一般的弟子,就算五十岁能够顺利筑基,也只剩下近两百年的寿元。
想要在这些时间中,从筑基走到金丹这一步,不是容易之事。
许春娘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性,修真本就是逆天争命,为天地所不容。
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线生机。
这遁去的一,即为道。
修真之人,争的便是这一线生机。
她想起刚入逍遥宗的时候,那时她不识字,不通人情世故,只为手中几块灵石便得罪了管事,被分配到了后山偏远的宿舍。
为了节省时间,她一咬牙直接睡在了授课室,硬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学完了基础字。
想到这里,许春娘微微一笑。
几十年过去,她好像从没变过,还是那个有些倔强、又不肯服输的性子。
她打定主意,在学会御剑术之前,就赖在主峰不走了。
主峰这么大,想来也不多她这一人。
到了授课殿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巨大的石幕。
石幕上刻着大大小小的字,最左边一排是时间,中间写着课程和授课室的位置,右边则是讲师的名字和修为。
一眼望去,讲师的修为最低是筑基后期,其中更有数人,达到了金丹期修为。
不过金丹期修士事务繁忙,好几天才会过来讲一次课。
但每有金丹修士讲课,往往是座无虚席,更有不少没占到座的弟子,想尽各种办法“蹭课”。
许春娘扫了一眼,《御剑术》作为筑基修士入门基础课,每日都有开设,今日便有课。
说来也巧,这名教习御剑术的讲师名为顾元安,正是曾经在外门,教过许春娘功法课的那一位。
她对这位顾师叔,印象颇为深刻。
顾师叔讲课深入浅出,对功法的理解很深,算起来,是她的启蒙之师。
许春娘微微一笑,按照石幕上的指引走入了授课室。
不知这位如今的顾师兄,是否还记得他曾教过的小小练气女修呢?
授课室里人并不多,只稀稀落落坐了四五人。
许春娘进来后,又有两人走了进来。
此后,便再无旁人了。
这些人都是近来筑基的内门弟子,有的本就认识,便是不认识的,上了几天课之后也混了个面熟。
顾元安还没来,有一名女修好奇的看向许春娘,“之前好像从没见过你,你是哪峰的师妹呀?”
“千机峰。”
许春娘想了想,她应当以千机峰弟子自居了。
“千机峰吗?我好像没有在峰内见过你。”
一名同样身为千机峰的男修自门外走入,闻言微微蹙眉,他十分确认,此前从未见过这位女修。
“我刚加入千机峰,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许春娘神色如常,“此前我本是外门弟子,筑基后才得以加入内门。”
“外门来的,那我叫你师妹似乎有些托大了。”
女修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敬佩之色,“能从外门筑基,那你的道台品级一定很高吧?”
外门弟子的修炼资源,比内门弟子差了一大截,尤其体现在筑基丹上。
他们身后没有师门依仗,只有拿命去拼,
是以外门弟子筑基后,不管是心志还是实力,都比一般的内门弟子要强大许多。
许春娘摇摇头,“也就一般吧。”
“我只得了五品,唉。”
女修面露苦恼之色,“你说的一般,到底是几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