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花被她的厚脸皮逗得无奈,
“有有有,过几天的,过几天我给你拿回来,全都按照批发价,成么?”
正好,她这次去广市再带一些高档的内衣回来,这还真是之前没有想到的,这会儿因为吴丽蓉想起来这事,她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不过,看着吴丽蓉,她还是在想,一般的内衣,要不要也带点,温荷花不是也摆摊的么,让她在摊位上顺便卖点?
还有裤衩子和冬天的帽子,这些也顺带着走点货?
还有郭成安手下那些摊点,也要不要来点?
想到这里,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问温荷花,于是不顾吴丽蓉还想再说什么,将她推出门:
“行了行了,我记下了,会多带点,到时候你叫上院子里的老姐妹一起过来。”
最后,她还凑在吴丽蓉耳边:
“要是买的人多了,你的不用钱。”
广市那边的便宜,真要是带多一点,送几件给吴丽蓉也不是不行。
送走吴丽蓉,她真就去找了温荷花,只是温荷花听见要她卖女士内衣,头摇得飞快:
“那不成,私下里给人带几件,没人的地方都行,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别叫我干这事。”
摊子上放上女人用来裹nai子的,她没脸见人!
“你还是可以藏着卖,只是遇上熟客的时候,悄悄问一句。”
年代不一样,她也不敢让温荷花大张旗鼓地卖内衣啊,这又不是在她的门店里,上门的都是女顾客,还有试衣间什么的挡着。
温荷花想了想,这才点头:
“那你别带多了,万一卖不出去咋办?”
她自己倒是习惯穿着那样的内衣了,但别人不一定适应,别人也没她这样见过不少稀奇东西、也给她带了不少稀奇东西的妹妹,适应能力肯定比不上她。
温荷花想起第一次被自家妹子科普穿内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怎么会有内衣那样的古怪东西,还能让原本干瘪的nai子鼓起来。
温明花见她答应,便点头:
“放心,我有数。”
温荷花一言难尽的看她,她是真不相信温明花的有数是多有数,不过她也想好了,温明花要是真给带回来,她就卖呗,卖得不好,让她拿回店里搞个活动卖就行了。
郭成安在火车上的时候,也被温明花背着两个保镖问了卖内衣的事,他一大小伙子,虽然脸红得不像话,却还是认真思考了才告诉温明花:
“姨奶,这次可以少拿一点,咱们先试试水。”
不过就算是试水,他那边也只有几个摊位可以上货,因为只有那几个摊位,是女同志在摆摊。
女士内衣和裤衩子这种东西,要是放在男人的摊位上,那可跟外面穿的衣服不一样,会被人当做耍流氓的。
温明花了解的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些,不过也是想着郭成安那边的摊位要是不利用起来,还是可惜了些:
“男人的摊位上,可以加上男人的裤衩子,还有皮带。”
郭成安之前有说过,男人的皮带销量还可以,但后来到了夏天,他们便将拿皮带的事情给放下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又有人想自己单干,和开店吗,后面是怎么说的?”
“我给他们清了账,让他们单干去了。”
既然人家翅膀已经硬了,他当然没再继续挽留,钱这东西,见识过之后,他就不再怎么相信人心,尤其是跟自己还有利益关系的人。
所以当有人提出想自己单干,不管是继续摆摊,还是租了门店开店,他都只有一句话,各自安好。
他们干他们的,他干他的,但他们既然跟他分道扬镳,也别想再打着他郭成安的旗号,来获取他的保护。
温明花点头,又嘱咐郭成安,
“别闹得太难看,毕竟都是你们郭家人。”
郭成安当然知道,不过离开的那些人,还真都不是郭家的,
“姨奶,我有个想法,开春之前,我一次性开个几家门店,然后将剩下的人全都安排进店里。”
他最近经过在夜校的学习,再加上认识的几个衙门里的朋友,他总觉得,一直这样摆摊,还是一个群体性的,不怎么安全,
“我准备全都开成男装店,和日用品店。”
安排下二十多个人,连同他们家人,还是没问题的。
温明花挑眉:
“当然行,你要是想干,那就放手去干。”
她心里对郭成安越加重视:
“不过你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一定不要放下学习,再有,你也要记住你姨爷的话,不许踩线!”
郭成安听出温明花语气里的严厉,重重点头:
“姨奶,你放心,我有父有母,还有一大帮兄弟姐妹要护着呢,肯定不会干不能干的事。”
没见他挣了钱之后,跟着他姨奶不仅给老家镇上的学校送各种学习资料,连京市这边,也没落下。
反正是能资助的地方,他都会跟紧他姨奶的脚步,
“对了,姨奶,魏东他们家前段时间好像出了点事。”
魏东就是这两次跟着温明花一起去广市的两个小伙子中的一个,二十四岁,退伍回到老家之后,还没结婚。
再加上他老娘的身体不好,长年需要吃药,老爹呢,又在他十四岁那年断了腿,他下头还有三个弟妹,成年的需要娶媳妇,年纪小的还要读书,一家人的日子着实不算好过。
不过魏东很踏实,人也肯吃苦能干,再加上他小时候跟老家庙里的和尚学过两手,手上功夫还不错,所以在温明花第一次单独去广市的时候,就被张劲选中。
“出什么事了?”
魏东老家是农村的,据说一家子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温明花虽然问出来,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
果然,郭成安告诉温明花,比魏东小两岁的弟弟,谈了个对象,已经说好结婚的日子,但却因为彩礼没有谈拢,女方毁了约。
这也就算了,魏东的弟弟上门去要之前订婚时给女方的定亲物品和两百块钱,女方不仅不认账,家里的兄弟叔伯还将魏东的弟弟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