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又为什么骗他你身上的是沾染到的花香？”
江霜序轻轻叹了口气。
宁烟顿了下，“你都猜到了？”
“你说。”
宁烟抿抿唇，在纠结究竟是将原书中江愿期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还是就告诉江霜序自己听到的那几个模糊的字眼。
毕竟江愿期平日里伪装的极好，朝中大臣也对他赞赏有加。
启帝就算是偏心江重景，也不得不在江愿期的能力面前多留一些观察的时间。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很惊讶，但是，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宁烟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
江霜序掌心微微用了些力气，点点头，“你说。”
“只要你说，我就信。”
宁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即开口：
“其实四殿下突然莫名其妙跟我说什么香料，是他怀疑我有可能偷听到了他和下属的谈话。”
江霜序表情微变：“什么谈话？”
“我从阿姊那边回来的时候走了御花园的小路，恰好碰见有人在同四殿下说话，我躲在那后面没敢出声，一直等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才出来。”
她一直都在用自己做的玫瑰精油，自己身上的味道闻习惯了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对于别人来说便有可能很敏感。
她也确实没想到暴露自己的会是这么个东西。
“别怕。”
江霜序结合她最开始沉重的表情，便已经猜到她大致听到了些什么。
毕竟江愿期实在过于胆大包天，起了要拉拢他的心思。
“你都听到什么了？”
江霜序将她圈进怀里，一只手掌揽住她的胳膊，护着人往霜华宫继续走。
像是平常聊家常似的，她走了一路，也说了一路，将江愿期那些计划挑着重点说了。
可一联想到江霜序自刎，她便不得不在里面多多少少添了些细节，希望他能和江重景早点遏制住江愿期要干的坏事儿。
却见江霜序听了，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宁烟在跨进霜华宫那一秒停了脚步，侧目去看他的脸。
“你不相信我说的？”
“相信。”
江霜序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宁烟睁大了眼睛，语气也有些激动，“他要谋反唉，还要准备调什么兵权，说不定毒已经给陛下喝了！”
江霜序捏了下宁烟白嫩的脸颊，眼睫低垂，覆盖住其中思绪。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因为……”
“这些我都知道。”
什么？
这下该轮到宁烟震惊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霜序，“你怎么会知道？”
“就在你去找你阿姊的时候，江愿期亲口告诉我的。”
江霜序语气很淡，仿佛再说一件无比寻常的小事，逼宫谋反这样的事情，似乎无法激起他半点波澜。
“他想要拉拢我，帮他夺得这启国江山。”
“他……”
宁烟很想说江愿期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明眼人都知道江霜序和江重景交好。
就算是要站队，江霜序也应该是和江重景站在一边，江愿期哪里来的自信直接自报家门来拉拢江霜序？？？
“那你……答应了？”
宁烟已经想不明白这件事儿了，可见江霜序态度如此平淡，她不得不怀疑江愿期是不是捏着他的什么把柄。
可江霜序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把柄？
瞧见宁烟紧张成这样，江霜序目光柔和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随后一把将人按在怀中，双手揽住她的后背和腰，把人抱得很紧。
“烟烟，你喜欢这皇宫吗？”
“不喜欢。”
少女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传出来时闷闷的，“霜华宫舒服是舒服，可在这宫里，总感觉灵魂都被束缚住了，连看到的天都是方方正正。”
江霜序嗯了一声，抱住她的力气更紧，低沉嗓音里掺杂着少许颤抖。
“那，你喜欢溪南那样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