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谁你应该知道的吧。”
宁烟对江霜序指了指身上的嫁衣,笑盈盈地对着他笑。
“嗯。”
江霜序看了一眼,吐出一个字后便将目光望向窗外,紧接着又默不作声了。
“你嗯是什么意思?”
少女看上去感到有些奇怪,“我是陛下亲口指给你的皇妃,没有喜乐没有拜堂就算了,这月黑风高的,你晾着我在这边看雪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会真的要在这看一晚上的雪吧?你好歹尊重我一下啊!”
她一只手借势抓在江霜序瘦削的小臂上,先是对衣服底下藏着得薄薄肌肉感到意外,下一刻便见江霜序抚开自己的手,顺带着往后退了一大步。
“江霜序!”
宁烟到底是来了脾气,这家伙怎么软硬不吃?
“男女授受不亲。”
江霜序抿唇答。
随后便见宁烟轻笑一声,拢了下身上快要掉的毯子,抬脚走近他。
“可我不是其他人啊,我现在是你夫人,我已经嫁给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靠得更近,直到脚尖对脚尖,宁烟踮着脚去看江霜序的眼睛,笑的像是正调戏良家妇男的不良少女。
“你说,夫妻之间这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温热的呼吸扫在脸颊上,让江霜序冰冷的脸颊有了些暖意。
刚才宁烟对那小侍女的话他不是没听见,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会儿见她态度轻挑,脑海中便忍不住想起那些宫女太监们的描述。
行为举止粗鲁无礼到是没什么感觉,就是好像靠的太近了。
有点……不太自在……
他眸色清明的撇过脸,闷声反驳道:“没有拜堂,不算成婚。”
“江霜序,那我进这霜华宫是来跟你扮家家酒的吗?”
宁烟被气笑了。
她早知道江霜序可能对平常事不感兴趣,竟不知他脑回路也如此清奇。
说真的,逗起来还挺有趣的。
江霜序面对宁烟的反问就此沉默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只需要装没看见就行。
可她偏偏主动过来招惹,看上去还很兴奋的样子,江霜序实在是不知她对自己为何如此态度。
“你想不出来就先别想了。”
宁烟无奈叹了一声,伸手拽过江霜序的手掌,下一刻被他手心的温度吓了了一跳。
“你手怎么这么冰!”
少女惊呼出声,江霜序立刻就要把手抽回来,但因为肢体被动的僵硬,反应比平常慢了很多。
只是这片刻的空档,手里就被塞过来一只温暖的汤婆子。
“拿好,你可千万别把它弄掉了,这还是我从林嬷嬷身上薅的,你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暂且借你暖暖手好了。”
宁烟一边说一边拉着江霜序往内间走,男人还在因为手上那只汤婆子的温度感到失神,不知不觉间人就已经跟着她到了床边。
江霜序警铃大作,指节掐着那铜制的汤婆子微微用力。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睡觉啊。”
宁烟把身上披着的兔绒毛毯拿下来抖了抖,后背突然碰上屋子里冰凉的空气,生理性的紧绷起来。
江霜序看着她弯腰整理床铺。
“这大冬天的你怎么就盖这个?”少女指尖勾着那薄薄的被褥,脸上一阵嫌弃。
“还好我带了毛毯,江霜序,我和你说我这个毯子可暖和了,我们今晚就先凑合一下吧,明天应该有人送东西来。”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把被子理好,又把一人高的毛毯铺在被子上,脸颊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毛茸茸的触感。
随后江霜序便看见她摸黑扯掉了头上的首饰,发髻拆散,接着十分欢快的蹬掉了自己的鞋袜,掀开被子钻进床的最里面。
“呼,其实也还好的,没我想象的那么冷。”
宁烟裹着被子长叹一声,见江霜序抱着汤婆子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索性用手拍了拍一边的空位,提醒他道:
“你不睡觉吗?上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