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不失望。”安易急忙拉住宁烟手腕,脑袋放在宁烟肩膀上顺时针滚了一圈,“哎呀来都来了嘛,我们就看一会儿吧~”
宁烟最扛不住人撒娇。
尤其对方是个大眼萌妹。
来都来了。
这4个字确实是让人很难拒绝。
宁烟妥协:“那,就看一会儿吧。”
安易大眼睛眨了眨,故意夹着嗓子:“嘿嘿,我就知道小烟最好了。”
宁烟太阳穴一跳,笑着用手拍她:“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可就走了。”
“别别别,我错了。”
安易立刻投降,视线越过宁烟的肩膀与场上某个人的目光相撞时,互相递交了个眼神。
场上,周听肆又是一记利落的三分球。
余光划过场下,注意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轻轻扯了扯唇角。
周听肆缓慢向后退了几步,漫不经心撇向一旁的蒋知。
后者呲着一口白牙对他比了个耶。
周听肆:“……”
蒋知被无视也不恼,目光幽然!瞥向场下两个小姑娘,把刚到手的球传给最近的敌方。
“怎么了蒋哥?”
被传球的人一头雾水。
蒋知擦了把汗,微笑:“歇会吧,有点渴。”
“成。”
场上刚才还激烈的形势散开,三三两两地下来拿水喝。
蒋知拍了拍周听肆,嘴角上扬,地,低声耳语一句:“哥们只能帮你到这了。”
周听肆看向他,后者笑嘻嘻松开他肩膀,朝着两个女孩儿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周听肆轻不可察蹙眉,思索片刻抬脚跟了上去。
“蒋知!”安易对蒋知招手。
“这儿呢!”
蒋知慢悠悠晃到两人身边,目光划过宁烟时像是惊讶,“呦,宁同学也在啊?”
宁烟懒得搭理他。
安易从袋子里抽出水递过去,小声咳了下,“别装了,小烟都猜到了。”
“啊?”蒋知愣住,转头又看了眼宁烟。
宁烟一本正经对他点点头。
“啊这……”
蒋知笑意僵在原地,为了掩饰尴尬只能扭开瓶盖,故作镇定的给自己灌了几口水。
可能是因为心虚,期间还呛了好几口。
宁烟被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了,捂嘴直乐呵,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蒋知身后过来个人。
肩宽腰窄,188身量清健,因为刚刚运动完,眼尾还带上些薄红。
周听肆的靠近惹得周围不小一片惊呼,几个女孩子手拉着手小声言语。
他径直走到蒋知身侧,目光缓缓落在宁烟脸上,像是很多次在车上、人群里注视她的那样,专注中裹着点点不太明显的温柔。
宁烟愣了两秒,忽然见他很小幅度的扬唇,朝她开口:“宁同学不介意的话,可以借你一瓶水吗?”
“卧槽。”
“真的假的。”
“不是吧。”
周听肆话音刚落,周围便立刻传来几声讨论,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就这么定定看向她。
宁烟看向手里的水,对他扯了个微笑:“水不是我的,你应该问她。”
安易刚想看好戏,皮球却猝不及防踢到自己家,只好硬着头皮用胳膊捣了捣宁烟:“小烟你这话说的,我的就是你的。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宁烟对安易的拉郎配操作直呼好家伙,抬眼瞥了眼周听肆,触及到对方滚烫的视线后,下意识抿唇。
“那,你渴的话就给你吧。”宁烟把水递过去,“算不上借,不用还的。”
“那怎么行。”
周听肆唇角的笑意变大,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宁烟手里接过那瓶水,打开,仰头,灌了一大口。
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他做起来却优雅又不羁,甚至还带着几许散漫。
随着喝水的动作,漂亮的喉结也上下滚动,几颗不太明显的汗珠滚落,色气极了。
“有借就要有还才对。”
周听肆盖上瓶盖,狭长凤眸半眯不睁,看着她时淡色唇瓣勾了勾。
这话说的很难不让宁烟觉得对方是在点她。
先是鸽了他一个多月的校服。
再然后是对方送她回家。
又是生理期的药糖。
一桩桩一件件,宁烟要是还起来能把自己逼疯。
见宁烟不说话,周听肆直接往前跨了一步,手指捏着矿泉水瓶,小臂苍白,紧绷的肌肉下是淡蓝色血管。
垂眸问:“宁同学觉得我说的对吗?”
两人之间氛围太过于奇妙,惹得周围学生频频侧目,交谈声零零碎碎入耳,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宁烟躲开他的视线,低头猫儿似的嗯了一声。
“快下课了,我们要赶回去集合,就先走了。”
宁烟拉出安易的手腕,对方看戏看的正乐呵,被宁烟这么一拉,下意识就去看手机。
“哎,还有15分钟呢,这么急干……唔唔!”
宁烟一把捂住安易的嘴巴,对二人露出一个十分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再次点头示意:“我们就先走了。”
她拉着安易,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转身走了没两步,却突然被人从后面喊住。
“宁烟。”
周听肆站在原地,看着女孩后背僵硬,一点一点转过身后,漂亮的两颊上有些局促不安。
周围的讨论声断断续续。
看向四周的视线带着凌厉与不满,周听肆咽下原先要说的话,对她轻微弯了下眼睛。
淡漠低沉的嗓音随风卷进耳朵里:“比赛加油。”
周围的讨论声在此刻瞬间增大。
宁烟眸色微动,瞧见对方眼底星星点点的笑意,轻轻点头:“谢谢。”
说罢,她拉着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安易转身就走,不再做任何停留。
蒋知瞧着两人背影,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他看着周听肆,满脸像是见了鬼般的惊讶:“肆哥,你怎么突然一下这么会?”
周听肆睨了他一眼,不语。
“肆哥!蒋哥!还玩不?”
周围有同学抱着篮球喊。
“你们玩。”周听肆挥挥手,拨开人群,径直离了篮球场。
蒋知跟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疯狂猜测,“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功课了?肆哥你以前可不是刚刚那样的!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周听肆头也不回:“像什么?”
蒋知斟酌了一下用词,压低声音:“禁欲一百二十年突然开窍,然后疯狂示爱的舔狗。”
周听肆眉心一抽,停下脚步,侧目反驳道:“我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