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男人?”宁烟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关山被她笑得火气更盛,“难道不是吗?看看你这副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当真不害臊!”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少女容貌精致,领口的衣衫松松垮垮,露出来的皮肉细腻无瑕,正懒散地靠在男人怀里。
宁烟弯唇,那细白的指尖透着薄粉,勾住男人青筋鼓噪的脖颈往下带了带,挑着一双勾人缠绵的眼。
“阿渊,他说我偷男人哎。”
虞渊被她这声娇娇软软的“阿渊”喊得眼皮一跳,触及到她眸色中的狡黠,手指在少女细腻的颈后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嗓音清冽,“光明正大,如何算偷?”
他撩开眼皮,锐利的视线扫过在场三人,眸中的杀意不言而喻。
“你!”关山咬牙怒喝,“我们师姐弟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砰——”
“噗——”
关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强劲的掌风扫飞,重重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师弟!”
“五师兄!”
林望月与云亭急忙去查看关山的伤势。
虞渊淡淡地收回手,下一秒手心里便传来温热的触感,侧目看过去。
宁烟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眸里含笑,“你在帮我出气吗?”
“太久没活动筋骨,练练手而已。”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宁烟揶揄道。
她还看不出来这男人的心思吗?不过是假借着练手的理由,趁机给她出气罢了。
啧,总算开窍了。
不枉她呕心沥血,狗腿了这么久。
这边云亭与林望月查看完关山的伤势,刚将人扶起来,就看见不远处少女与男人依旧亲昵的模样。
云亭看不出虞渊虚实,语气冷了几分,“想必阁下并非仙门中人,我们师兄妹三人并无冒犯之意,阁下方才下如此重手,是要与我们铜山派为敌吗?”
这话说的跟铜山派有多了不起似的,宁烟直接当着他的面翻了个白眼。
虞渊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低头与她说话。
“他们门派一向如此吗?”
宁烟狠狠点头,“是的,你没看错。”
两人完完全全忽视了还在对峙的云亭,林望月盯着虞渊的脸看了几秒。
眼里先是稍稍惊讶,随后又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
“师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林望月红着眼圈,柔柔弱弱的靠过来,虽是对着宁烟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虞渊。
“阁下刚才那一掌想必实力不凡,我铜山派无意于阁下结仇,今日之事,就权当一场误会如何?”
虞渊不为所动,凝视了她一眼后,略有一些嫌弃的转过头去。
脸白衣裳也白,就像是奔丧似的。
晦气。
“小师妹!”
关山强撑着身体,唇色苍白。
他受伤是为了她,可小师妹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这一切都当做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
他可不怕!
关山跌跌撞撞挡在林望月身前,恶狠狠的盯着宁烟与虞渊二人。
“小师妹你别怕,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宁烟简直没眼看,这关山的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怎的如此蠢笨。
林望月笑意僵在嘴角,一方面对关山的行为有些恼火,另一方面又因为虞渊的冷淡而不可置信。
她看上去更显柔弱了几分,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往一旁倒。
她对着虞渊的方向,却不料男人带着怀中的人儿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林望月一愣,若不是关山和云亭站在旁边,她差点就因为身形不稳摔在地上。
“啧,关山你还说我呢。”宁烟一副看戏的模样,“小师妹有福气啊,我这只有一个,她那儿成双。”
话音刚落,便感觉腰上被掐了一把,男人咬牙切齿的嗓音落在耳畔。
“只有一个?”虞渊眸色深邃,“听你这语气还挺失望啊?”
“不敢,不敢……”宁烟有些心虚,朝他眨眨眼睛。
“黎烟!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怎能平白无故污蔑望月的清白!”
云亭一向清冷的脸带着怒气,俨然是被气的不轻。
“哦?”
宁烟轻轻挣脱开虞渊的手,走到几人身前轻蔑一笑。
“怎么你们污蔑我的时候,就把这句话给忘了呢?当初若不是我命大,可早就被你们冤枉而死了,从开始到现在,可曾有一个人跟我道歉?”
“她林望月就是那天上的月亮,黎烟就活该被你们误会,被你们追杀,被你们一掌了结了性命是吗!”
云亭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宁烟冷嗤一声。
淡定转身,随后便又被男人圈进了怀里。
林望月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师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和我们回小铜山吧!师父看见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明镜看见她会高兴?
呵,她更希望他能直接气死,省得让自己看见心烦。
不过要让她回小铜山……
宁烟抬眸对上虞渊的目光,悄咪咪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
再次望向三人时,眼底俨然闪着泪花。
“真的吗?师父他看见我,真的会高兴吗?”
林望月勾了勾唇,她自己笔下的人物她最了解。黎烟最在意的,就是明镜对她的态度了。
“当然了师姐,师父当初也并非有意要伤害你,你落下山崖后,也是整日忧思呢。”
宁烟抿了下唇,“师父他最近还好吗?”
话音刚落,眼前三人皆是脸色一变,沉重的将明镜危在旦夕这事说了出来。
“所以师姐,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仙黎草,刚刚那螭魔是这位阁下杀的吧,那想必仙黎草也在你们手里了,你们此番跟我回去,师父便有救了!”
林望月一副只是为了顾全大局的样子。
宁烟将林望月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暗自弯了弯唇角,却敛下眸色,故作为难状。
“这可怎么办,我答应了阿渊要陪他一起的,小铜山从不让进外人,留他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