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邪皇,你想要去哪里?”
佛子梵刹伽蓝没与闇邪皇过多纠缠,却有人再一次阻挡了他的脚步。
“刀无形,你知道用什么形容你最贴切吗?”
闇邪皇正想要趁着佛子不在鎏法天宫,过去给鎏法天宫屠了,然后带邪之子去吸收邪兵卫呢。
却刚出了闇邪之城没多远,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刀无形本尊手持鬼龙惊虹斩,站在闇邪皇面前,淡然说道,“省起来吧,嘴炮要能给人说死,你早身魂俱灭了。”
“……哼。”
斗到此时,早已两看相厌,闇邪皇却也没了最初的憎恶,变成了习惯的冷然,“你待如何?”
“不如何,你让西蒙请回佛子,目的已然不用猜测,你认为本座会让你去鎏法天宫,达成所愿?”
“你以为你能阻挡吾?”
“本座至少能阻挡你个人的行动,闇邪皇,有本座在,你什么也别想做。”
“哼,你亦只能盯住吾,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便如此吧,闇邪皇,从现在开始,你我不再亲自下场,只为棋手,下这一盘棋。”
“……棋局结束,你吾不死不休。”
“本座到时恭候大驾。”
“哼。”
闇邪皇冷冷注视刀无形一眼,便化作一道黑光,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刀无形亦回返星瀚云霄,两人都没有马上开打的意思,刀无形拼不起了,闇邪皇也不想拼了。
闇邪皇只想搞到
刀无形也只想让剧本按着自己的设想进行下去,顺利解决问题。
两人之间,只会再有一次交手,而那将会是最终的胜负。
三日后。
闇邪之城内,突然爆发一股圣洁的光明力量,随之一声凄厉哀嚎,从邪之子的房间传出。
“吾皇,难道佛子对邪子做了什么?!”
西蒙为首的嗜血者尽皆震惊,闇邪皇却老神在在。
不只是他有这段记忆,他的时空,邪之子便是这般,假意被佛子的佛法度化,借此进入西佛国,潜入鎏法天宫。
更是他对邪之子有足够的信心,这个邪之子,比他记忆中的那个,潜力更大,更加的黑暗邪恶,是真正的与光明、圣洁、良善对立的极端,绝不会被光明影响。
“悉昙无量。”
不多时,佛子梵刹伽蓝从邪之子的房间走出,来到闇邪皇面前,“尊驾不担心邪子吗?”
闇邪皇比梵刹伽蓝更坦然,“佛子的表现,应是自信吾会放你离开,吾又何须担心吾儿?”
“如此,吾便告辞了,请。”
“敞开大门,送佛子离开。”
待梵刹伽蓝的身影步出大殿,闇邪皇才淡然的来到邪之子的房间。
“呜呜呜……我是人,我亦能身处光明。”
就见邪之子不断抽泣,又喃喃自语,“我想得到爱,我想得到快乐。”
“父皇不爱你吗,不能给你快乐吗?”
“父皇,我不想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我想要拥抱光明。”
“那就去吧,见过光明的虚伪,才知黑暗方为永恒。”
“多谢父皇宽容,孩儿去了。”
于是在佛子离开闇邪之城后,邪之子也离开了,朝圣一般,一路砥砺前往西佛国,鎏法天宫。
同一时间,北嵎。
楚华容使用了楟竹,为傲笑红尘治愈了辟商剑制造的伤口,只需数日疗养,便可恢复如初。
刀无形魂识聚形的岳老白,和断雁西风扮成的雁无双,并没有留在楚华容的桃源仙榭,而是等雁无双收拾了五个杀手之后,就直接回返了同福客栈。
相对于中原的满目疮痍,西佛国的暗流涌动,北嵎仍是一片祥和。
却并不平静。
同福客栈里。
啪!
铁十三来到柜台前,一大锭金元宝拍在柜台上,神情认真的注视着岳老白,“三十坛桂酿,三十坛竹叶青,三十坛烧刀子,带走。”
她不是来挑战岳老白的,而是来补给的。
她也全无醉态,而是十分清醒,明亮的双眼中,充满了斗志。
岳老白收下金子,吩咐伙计去搬酒,再去雇辆大车,“十三娘,看来你已经做好铸剑的准备了。”
“当然,万事俱备,只欠将剑铸好,然后拔得头筹!”
“那我就助十三娘你一切顺利了。”
“……你帮我算算,我铸剑的时候,利什么?”
“我算算……嗯,你这次铸剑,利大补。”
“怎么补?”
岳老白便从柜台底下拿出一小坛酒,“这坛虎熊芝参酒,算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不但可以益气延年,强身健体,还可快速补充真气,恢复体力。”
“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买?”
铁十三有心反驳,说她根本用不着,但她心里很清楚,常年酗酒,让她的体能下降不少,身体并未恢复到巅峰状态。
“半卖半送吧,算是感谢榜一大姐对小店生意的支持。”
“那就多谢了,待本姑娘铸剑成功,再来支持你的生意。”
铁十三踌躇满志的离开时,雁无双刚逛街回来,没能跟她斗两句嘴,便跟岳老白吐槽,“这醉猫行不行啊?”
“事在人为,我是看好她的,盘口押了吧?”
“哼,真不想押这醉猫赢。”
雁无双去逛街,其实主要是去几个盘口押注,买铁十三能在剑祭夺冠。
北辰皇朝长久处于和平之中,而日子越是太平,浮华奢靡的事情就越多。
这里盛行赌博,尤其是竞技赌博,非是体育竞技,而是残酷的搏杀。
北辰皇朝的达官显贵、顶级富豪最流行的娱乐项目,就是去皇朝最大的泥黎斗技场,观看斗士的生死搏杀,如同某人记忆中的罗马斗兽场和罗马贵族,在血腥厮杀中兴奋宣泄,醉生梦死。
咚、咚、咚。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声,和一种沉闷的震地声,仿佛有人在街上砸夯。
“什么动静?”
雁无双一阵奇怪,跟着就见楚华容的身影出现在同福客栈大门外,而其身后,是一个庞然大物。
“大象?”
庞然大物是一头成年大象,身上披着华丽的毛毯,背上驮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在这平民的市场出现,不但引起了轰动,而且引起了骚乱,沿途行人忙不迭地避让,却又好奇观看。
有人不爽,但就算不看清路的侍卫,只看这头大象,就知道这是惹不起的人物,只能敢怒不敢言的退避。
“楚华容,你又搞什么东西?”
“呔!你是什么身份,敢对华容贤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