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海道:“是啊,就是那个高翔,话说你咋没姓高。”
何山海和她是朋友,但姜绾却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和家人。
因此高翔说是亲爹的时候,何山海很好奇的。
要是换成了别人,他都不好意思问,也就是姜绾和他关系很不错,这才能问出口。
姜绾摆手:“高翔是我义父,我认得干爹!”
何山海诧异道:“啊,可他说他是你亲爹啊。”
“还说他也是o型,但却因为是亲爹有那个什么排异性,所以不能输血。”
姜绾沉默了,心说:老高还真是小孩性子,特别和人家强调自己是亲爹,这不是小孩是什么!
这就跟小孩子吃不到糖,却特别说我不喜欢吃是一样的心理啊!
这边正说着,海泽天来了。
姜绾昨天就知道海泽天来过,只是她醒过来的时候,海泽天已经走了。
今天再来,姜绾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你应该叫我叔叔,就算不从海家论,我和高翔也是关系不错的兄弟!”
姜绾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叔叔好!”
海泽天眉开眼笑。
“好,好得很,丫头啊,我和我媳妇都可喜欢你了,就你写的那个豪门恩怨啥啥的那个,我媳妇天天追!”
“就是,最近
好像没有后续了!”
姜绾知道他说的是她在报纸上写的那个连载的故事。
她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好说这是真实故事,没有写下去是因为现实还没发展到那个时候吗?
海泽天见她尴尬,急忙表达自己的立场:
“丫头你放心,我和我大哥不一样。”
“我相信你和乔连成的话,只是,大哥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所以,咱们各玩各的,他们不稀罕你们,我们稀罕!”
“我儿子墨阳你也认识的,今后你们就是堂兄妹,多亲多近啊!”
姜绾很意外,心里也是暖暖的。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海泽天道:
“叔叔,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信任我们,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海泽天诧异,急忙询问是何事。
姜绾道:“是关于海家老三的死!”
海泽天微愣,脱口而出地问:“啊,你们知道他啊,他当年到外地出差时遇到歹徒袭击被害死的!”
姜绾摇头:“不,他当年是被狼给咬死的!”
“而且,我们怀疑他是发现了乔连成身世的端倪,才会被人给坑死的!”
当年老三是不是被坑死的,姜绾不知道。
但从乔连成的讲述她可以确
定,老三是查出了什么的。
至于说被狼攻击而死,乔连成和姜绾都感觉很奇怪。
狼群是攻击人没错,只是为啥是他,为啥就发疯一般地逮着他咬。
偏偏咬完没叼走吃了,只是咬死就完了。
这些不合理的地方当初没人追究,姜绾想过告诉海荣天。
只是,海荣天不信她,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如今看到了海泽天,她忽然感觉或许可以告诉这位二叔,凭着他现在的本事,要调查出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却未必做不到!
海泽天很快离开了医院。
临走时心事重重,眉宇之间也是浓浓的戾气。
因为姜绾的话让他心里很难受。
若是姜绾的猜测成立,那么海凝霜可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刚回到家,墨阳刚好收拾了一些医院可以用的东西要出门。
姜绾是外伤,按说观察一天没事就能出院了,因为二次输血手术,医院要她住院观察三天。
高翔虽然是姜绾的父亲,也是个心糙的。
要是高秀梅在家或许还能想到这些,偏偏这几天高秀梅去外地出差了。
墨阳便索性将这些都包揽了。
他拎着包刚要走,就瞧见自家老爹准备包包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爸,你干啥去?”墨
阳疑惑地问。
海泽天瞟了他一眼道:
“你来得刚好,我要出门几天,家里的事你多照顾点,尤其是姜绾那边!”
墨阳蹙了蹙眉头:“既然你不放心,自己看着不就是了,有啥事需要你亲自去!”
海泽天默了默,还是将姜绾的话说了。
墨阳听完瞬间瞪大了眸子:“这么说,当年三叔可能是被海凝霜给坑死的?”
“那段时间,海凝霜的确是在外地,可,那时候的海凝霜才多大啊!”
海泽天神情阴鸷地道:“是啊,那时候的她才多大,却有这么狠毒的心思了!”
“姜绾也是猜测,她查出当年海凝霜和老三都在外地,是不是在一起什么的,不确定!”
“这一次我亲自过去,就是查查这件事。”
“这事过去十来年了,若是我不亲自过去,别人怕是查不到的!”
墨阳想了想道:“我记得,小时候海凝霜很少离开燕京,似乎就那么一次,她是跟着大伯出去的。”
“结果大伯临时有任务,将她丢给了林爷爷带着,那会她身边还有陈平!”
“他们回来后,海凝霜似乎变了很多,以前的她很嚣张和霸道。”
“可回来后,忽然学会讨好人了,也不会欺负我了,我还说是不是陈平
让她学好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墨阳又一拍大腿:
“对了,我记得在那之前海凝霜最讨厌陈平,每次都嫌弃他是个冒鼻涕泡的埋汰孩子。”
“也是那一次后,她不但不嫌弃,还成了陈平的跟屁虫!”
海泽天的瞳孔缩了缩,之前没联系这些细碎的事,也没感觉有什么。
如今将这些细碎的小事串联起来,就啥都不对劲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轻叹道:
“原本大哥的家务事我不想管,可老三的死若真的和海凝霜有关系,我就不能不管了!”
小时候老大海荣天跟着父亲经常去部队。
可以说,老大就是在部队长大的,因此他骨子里把自己当成了部队人。
但是老二和老三却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他们的感情也最好。
老三比老二小三岁,老二上学的时候,老三就在身后跟着,拽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喊哥哥。
老二在教室里上课,老三在外面给捡牛粪。
放学了,老三捡了一堆,老二包起来抱着牛粪牵着弟弟回家。
那时候建国没多久,国家穷,家家户户都穷。
但那也是他和弟弟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所以,不管是谁害死了老三,他海泽天都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