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压根不害怕,就他那龟爬的速度能抓到自己都怪了。
她干脆嚣张地捧着肚子狂笑,就差没原地打滚了:
“啊哈哈哈,你笑死我了!”
听到她赤裸裸的嘲笑,铁石爹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有小山又回来了。
在他身后,院子里又抬进来五六个都是手臂和大腿脱臼的,这会躺在木板上哼哼唧唧地哀嚎。
进门后,他瞟了铁石爹一眼,没理睬地走向了乔连成,抱拳道:
“这位……妮娜姑娘,能不能帮忙把他们的手臂给接回去,我们必有重谢!”
姜绾见状笑了:“哈哈哈,这次不用你去找,小山都给你抬过来了。”
“这些人是和你儿子在一起的吧,问问他们啊!”
铁石爹见状急忙抓起来这些人询问。
这些人倒是很诚实,立马将当时的情况说了。
等他们说完,铁石爹满脸羞愧、顿足捶胸地骂山哥不是东西。
“小山子啊,我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能这么坑人啊,你打不过也不能用你铁石弟弟做挡箭牌啊,你太过分了!”
铁石爹的手脚又灵活了一些,但还是不咋好用,他在院子里蹦跳地哭嚎。
一边的乔连成眸光晃了晃,看来他做不到书籍上说的,被点穴的人便不能动了。
他就只能让点穴的结果维持三分钟,嗯,三分钟也足够了!
就是不知道用银针刺穴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喊:“不好了,余钱把山哥给救走了!”
众人哗然,铁石爹第一个怒发冲冠,嗷嗷叫着蹦了出去。
跟着他来的人见状也跟着冲出去了。
院子里,乔连成忙活给大汉们的关节复位,姜绾问有小山:
“山哥跑了?”
有小山道:“我也不清楚,我刚刚一直在这里的。不过大狼死了,应该是半夜走夜路准备逃走,不小心从山崖滚下去摔死的。”
“村子里的危机算是彻底的解决了。”
按照有小山说,村子里原本分为了三派,村长,山哥,再有就是铁石爹。
不过,铁石从小迷恋山哥,因此铁石和山哥就穿了一条裤子,这让村长压力山大。
如今姜绾错有错招的一刀子捅伤了铁石,也让铁石和山哥的联盟瓦解了。
余钱救走了山哥,他们也再回不了村子。
今后猎户村算是稳定了。
姜绾和乔连成是第二天下午下山的,临走时,他们听到村子里的汉子私下议论:
“外面的人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卸胳膊。”
“之前那个军官喜欢卸胳膊,现在这个罗妮娜也喜欢卸胳膊。”
“以后没啥事,咱们还是别下山了。”
姜绾憋着笑,扯着乔连成赶紧跑了。
与此同时,镇子上。
乔连业从赌场里出来,买了一点猪头肉和花生米,拎着两瓶二锅头进入了一个叫石头的男人家里。
“老哥,我可是专门买了点酒,咱们哥俩投缘,一起喝两盅!”乔连业满脸赔笑地将食物和酒放在了桌子上。
石头一脸的漫不经心,瞧了一眼猪头肉颔首:
“行吧,看你小子挺懂事,坐吧!”
两人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乔连业拍着石头的肩膀问:“老哥,我可佩服你了,以前咱们倆一起去赌场一起输,那会你输的媳妇都回娘家了。”
“可现在咋忽然就翻身了。昨儿少说能赢了小一百吧!”
石头喝了一口酒,酒的辣气让他的眉眼乱飞,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他醉眼朦胧地回道:“可不是,差不多有个八十左右。之前输的钱,赢回来小一半呢!”
乔连业急忙追问:“老哥,咱也是兄弟了,你给我说说,你是咋赢的!”
许是喝多了,石头左右看了看,笑眯眯地道:“我和你说,我能赢,是因为借势!”
“借势?”乔连业一脸懵逼。
石头道:“你家里有老物件没有,越是贵重越是年头长得越好。”
“那玩意是自带气场的,你拿着那玩意去赌场抵押,我保准你大开四方,财源广进啊!”
“可有一点啊,这势是你借来的,你赢了钱得赶紧赎回来。”
“过三过五,等你再输急眼,再拿去抵押,保准还管用!”
乔连业眸光一下子亮了:“真的?太好了,还是老哥你够意思,来,兄弟我敬你!”
两人又喝了一会,乔连业急着借势,乐颠颠地跑了。
他刚走没一会,外面响起脚步声,满身鸡毛的花枝走了进来。
“怎样啊?”花枝站在门口,对那冲天的酒气很是不喜。
石头见状急忙起身,点头哈腰地道:“花枝姐你放心,都按照你说的做了,那小子急三火四地走了,肯定回家翻老物件去了。”
石头明明比花枝大了十几岁,这会叫一声姐居然一点不抗拒。
两人站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协调感。
花枝勾了勾唇角:“干得不错,你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了啊!”
石头欣喜若狂,就差没跪倒给花枝磕头了。
“这事后面怎么说都知道吧!”花枝又问。
石头飞快地点头:“您放心,人嘴两张皮,怎么说还不都是我的心思,我保准那小子掉坑里还得谢我呢!”
花枝满意地嗯了一声,转头哼哼着‘咯叽,咯叽’走远了。
最近也不知道哪里传来了这么一首歌。
歌词大概是:“格叽格叽,一休哥!”
听说是歌唱一个叫一休的小和尚,但花枝感觉,这分明就是母鸡之歌。
瞧瞧,咯叽咯叽,叫得多好听!
乔连业是一路跑回家的,进门见李红梅不在,他急忙翻箱倒柜。
白玉秀皱眉看向他:“你找啥呢?家里没钱了!”
乔连业怒哼:“老子的事你少管!”
顿了顿似乎知道他的话有些过分,转头看了白玉秀一眼,笑眯眯地道:
“姐,你别阻我,虽说我现在是不太好,可若是我赚了钱不就有钱娶你妹妹了。”
“所以,我可是去干大事的!”
说完扭头继续翻找。
白玉秀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这几天在炕上躺着不能动,她也想明白了。
乔连成是铁了心不要她,乔连业这么一个废物,她也不能将妹子真的嫁给他。
就等自己脚好了,寻个机会赶紧回家吧!
就在她瞎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乔连业的惊呼声。
转头,便瞧见乔连业从一个肥大的红色裤衩里翻出来一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