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听完,小勺子都攥紧了很多,“这个时代,保护女性···对男性来说···就是损失。”
【难啊,我以为制定新律法,只是皇帝伯伯动动嘴皮子的事呢。】
【没想到条例一出来,就有不少男人破防了,女性一旦有了自由和选择权,他们就会觉得是损失,因为女性变得难以掌控了。】
【他们根本没把女子当成平等的人来看待,只把她们当作所有物和私人财产。】
【在这个时代,女子生来便艰难,不被朝廷保护,更艰难。】
【看来,我夏晚晚要做这件事,任重道远啊!】
在心里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夏晚晚碗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她又咬了一大口,嚼吧嚼吧的。
夏司珩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这不是还有你爹和外祖父嘛,问题不大。”
“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刘婉微笑问道。
她知道,夏司珩支持这件事,说明他心中并没有把女子当作物品。
而是把她们母女俩,当做生命中的一部分。
“今日没请的那些朝臣,我派人去查他们家底细,大概能预算他们有多少人会支持。”
“等初审过了,再找那些反对的朝臣,各个击破。”
这样一来,最后的投牌胜算也大一些。
刘婉点了点头,“反对的那些朝臣,他们内宅底细,可以整理成册,便交到我手中吧。”
她来整理和应对。
若前朝对付不得,那她便从他们的内宅下手。
总不可能每一家都事事完美,没有破绽的。
只要抓住一丝破绽,胜算便大些。
两人很快商量好了对策,同夏晚晚一起用餐。
夏晚晚此刻心中满满的温暖,小鼻子微微一酸。
前世,她是孤儿,尚在襁褓便被师傅捡回来,修行和万事全靠自己,有时候孤立无援时,她又会想,要是自己有个牛逼哄哄的后盾该有多好。
若不是当初她用祖师爷的骨灰炼丹,也不会被炸死,然后来到这里。
她虽穿来一个不好的原生家庭中,但好在她修为还在,帮助娘亲和离,又与夏叔叔成为一家人。
如今,即使她要去做如此棘手难做的事情,也有他们在帮她。
父母在想方设法,拼尽全力帮她。
【好喜欢这种家的感觉哦。】
【要是我们一家人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
夏司珩和刘婉相视一眼,两人目光丝丝缠绕,最后手绕在女儿的背后,紧紧扣在了一起。
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回答晚晚。
会的,一定会的。
夏司珩匆匆吃完饭,便提前离开了,他留下靖五和一些暗卫,一会儿送刘婉母女两回去。
刘婉牵着小家伙出了隔间门,便见靖五和元宝,拦下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温润如玉,面色平淡,丝毫不恼他们的阻拦。
刘婉面色微怔,不由得攥紧了晚晚的手。
“谢二爷?”
“嫂嫂,我能与你说几句话吗?”谢晋谦欲要上前一步,被靖五拔出刀剑拦住了。
靖五:“闲杂人等,不许接近王妃!”
王爷和王妃婚事将近了,提前改口也没什么。
这个关头,更要谨慎些,尤其要提防这个谢晋谦!
可谢晋谦却都没看靖五一眼,他盯着刘婉,眼中隐有为难和不忍,
“嫂嫂,我想和你说的事情,有关晚晚······”
手在袖下攥紧。
谢晋谦只是想与她见一面,须得用上如此卑鄙的话语。
他在心中暗暗鄙夷自己的小人作风。
可若不这样,嫂嫂在夏司珩的胁迫下,根本不可能会单独见他。
果然,他提到晚晚,刘婉眼神都变了。
她牵着孩子,转身又进厢房,淡淡道,“进来吧。”
夏晚晚猛地点头,对靖五使眼色,“不拦,不拦。”
靖五没有松懈,还想劝点什么,却被元宝拉住了,元宝对他摇摇头。
谢晋谦勾起一抹笑,抬脚走进了厢房。
厢房内小二刚收拾好了残羹剩菜,见到有三套餐具,谢晋谦的眼神暗了暗。
心中泛起一股失落。
“二爷,有话直说吧,我是待嫁之身,自不好与你过多相处。”刘婉坐到一旁的位置上,问道。
谢晋谦转动手上的扳指,厢房内便被淡紫色的光韵笼罩。
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
刘婉脸色沉了几分,“你在做什么?”
她从女儿的心声里知道,谢二爷是会些邪术的,如若今日他要动手做些什么,那自己怕是会陷入危险中。
“嫂嫂别怕,只是让外头的人听不到而已,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谢晋谦见她如此,忙小心翼翼地解释。
他上前一小步,最终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
倒是与六七年前,刘婉初次见到的小少年一般的局促。
夏晚晚将拇指放进嘴里,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光罩。
【嘿嘿,原来二叔真的有修为啊,不过看起来不是很厉害嘛,修炼的时间不长。】
【练习两年半。】
此话一出,刘婉才放下了心。
谢晋谦在心中纠结一番,嫂嫂对他如此防备,亦让他心里不好受。
明明夏司珩没出现之前,在谢家嫂嫂从来不会用防备的眼光看他。
不过没关系,他是来帮她的。
想了又想,他最终还是声音温和开口,“嫂嫂,我知道我大哥不能生育,晚晚是谁的孩子,我心中已然有数。”
“不管,当初他们是怎么逼你的。”
“如今,你若是为了晚晚能认祖归宗,便妥协于他们,我心中亦是不好受。”
“你有苦楚现在便可以告诉我,你不愿嫁给夏司珩,我便带你走!”
“嫂嫂,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