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挽留,还来不及保佑。
我飞奔下楼,帮老丈人买五粮液,但又想到这么明目张胆地送礼,怕影响不好,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换包装的法子。
不过,这操作却并没有逃出刘帘的法眼。
她打开瓶盖,仅仅只是闻了闻,立马白了我一眼,“你这一桶二锅头,怎么闻起来有一股五粮液的味道啊!”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请我喝酒,我得请回去啊,这不是怕影响不好么?”
谁知刘帘闻言,哈哈大笑道:“傻瓜,你昨天喝的,就是二锅头啊!”
啊?!
我两眼放大,“什么情况?”
刘帘笑着,从垃圾桶里捡出了昨晚上喝的五粮液,解释道:
“我爸好面子,就把55度的二锅头装进五粮液的瓶子里了,说是多年珍藏的倒也没错,这个瓶子我小时候就见过,你看,这瓶子
你倒好,52度跟55度都喝不出来!
这还好是自己人,最多就是醉一回。
下回我不在的时候,你别喝酒了,要不然啊,一定会在酒桌上吃亏!”
我憨笑一声,恍然大悟,没曾想,这老丈人狡猾起来,连自己人都坑啊!
“没事,没事,这做女婿的送老丈人一点见面礼,是应该的!”
“好好好,我替他谢谢你!”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顺利到达蓉城机场。
买完飞机票,还有大把时间,三人便在候机室里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我提议打牌,可沙糖橘不乐意了,一把将我拉进了机场玩具店,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我买了这辈子最贵的一副飞行棋。
那可是整整八十块钱啊,都够我们三个人吃泡面的了。
随后,沙糖橘蹦跶到刘帘面前,将飞行棋晃了晃,笑道:“姐,我们一起玩飞行棋吧,一人一次,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包你满意,而且很益智,很好玩的!”
我有些无语,这丫头平日里极少说话,一开口,就把刚才玩具店老板的吆喝全学了一遍。
刘帘打量了沙糖橘一眼,笑道:“好,我陪你玩!”
我咳嗽一声,“小橘,既然要玩,输赢得先说好,这要是就这么玩,多没意思,得押点赌注才行!”
小橘思索了一会儿,回道:“简单,我们三个人玩,等会儿,最后到的那一个人帮第一个人拿行李!”
我和刘帘相视一眼,点头答应。
打开飞行棋,一共四组飞机,一颗骰子。
按照规则,得掷到六点才能出动。
鉴于我拿骰子可以遂心应手掷出六点的缘故,她们二人商量了一下,说我得同时掷出4个六点才能出一架飞机。
而刘帘,则被要求同时掷出三颗骰子。
于是乎,一场本就不公平的较量,就这么开始了。
沙糖橘先开,掷出一个三点。
刘帘接过我手上的三颗铜骰子,使出一招“平湖秋月”,却也只掷出两个六点。
轮到我,难度加大,三颗铜骰子加一颗塑料骰子,关键的问题是,那颗飞行棋里的塑料骰子与铜骰子大小相差太大,导致重量也完全不同。
我尝试了一下“平湖秋月”的手法,遗憾告终。
第二轮,沙糖橘又开始摇,遗憾地掷出一个五点。
而刘帘,依旧不死心,用同样的方法又试了一次,果然不管用。
我微微一笑,右手三颗铜骰子,左手一颗塑料骰子,双手同时使出平湖秋月,四个六屹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结果,惊呆了沙糖橘,却瞒不过刘帘的锐眼。
她嘴角一撇,说道:“小橘,你姐夫作弊,不能用两只手同时来!”
沙糖橘闻言,立马附和道:“对,不能用两只手!”
若是对敌,我完全可以狡辩,解释说刚才并没有说不能用两只手。
可我现在面对的是两个至亲,只好将苦水咽下,这要是多说一句,刘帘可不得趁现在身材还比较苗条,行动还比较方便时,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我长叹一口气,将塑料骰子还给了沙糖橘。
可她似乎不信邪,非要把这个六给摇出来,嘴里便念起了咒语:“六啊,六啊,我要六啊,快点来六啊!”
此情此景,我脸上虽露出迷之微笑,但心中自是不屑。
切,封建迷信!
这要是管用,那我羊城骰子王中王,湘西骰子王十几年的骰子不是白练了么?
可抬眼一望,沙糖橘把骰子轻轻一抛,骰子落地。
一个大大的六!
这操作,简直惊呆了我和刘帘的双下巴。
卧槽,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