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大吃一惊,而后一脸狐疑。
“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哥,这丫头虽然易了容,但却忘记换上一双合脚的鞋子!”
我定睛一瞧,还真是,她那双鞋子明显大了许多,而且裤腿直拖地,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只听刘帘又说道:“还有,那手也不对,虽然戴了手套,但手套也有些不搭,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喉结!”
此话一出,我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向了刘帘。
“还真是!”
“哥……”
刘帘还想继续分析,我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美眸放大,立马回过神。
门后有人,隔墙有耳。
我走过去把门一开,呵呵,果然是三明在门的背后偷听我们说话。
大明问道:“包大师,弄完了?”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帘也走出来,和三明一一道别。
抓千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刚回到家,刘帘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哥,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跟那个二百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说,我哪怕问你了,你编个瞎话来糊弄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么回答的结果就是,她一定会说,而且只会说实话。
刘帘说道:“那个二百五叫冯建国,是望江楼的暗灯,他说,我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女老千,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出来我是怎么出千的。”
我把拖鞋甩,躺在了沙发上,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不是老千,他说每个老千被抓千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
听了这话,我有些错愕。
“额,他这话没毛病!”
“冯建国说了,要是能跟我合作,他拿了冠军以后,愿意分一半的钱给我。”
“哦?”
“我说,让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答复他。”
“干得漂亮!让我好好想想。”
本想将计就计,可我很快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小宝拿捏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想要从五人里面淘汰掉其中一个,方法简直数不胜数。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什么都不做。
“算了,拒绝吧,他既然跟你说了,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找其他人合作!”
刘帘忧心忡忡地说道:“可他明显是在针对你啊!”
“我无所谓,名气越大,针对我的人就越多,可你没发现吗?他们也很怕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怕被人针对?”
“嗯!”
不知不觉,三天已过。
很快便到了决赛之时。
随着门内一声令下,入围决赛的五名选手依次进场。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也是羊城雀王大奖赛全程匿名的原因。
69号选手,包大师。
168号选手,人在天涯。
79号选手,追风中年。
88号选手,东方美人。
250号选手,冬日暖阳。
推开那道巨大、而又宏伟的门,诺大的会议室里空旷无比,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特殊的桌子。
两张麻将台都被红布罩着,神秘无比,但通过形状不难辨别出,一张是五边形的麻将桌,上面摆了麻将,而另一张四方桌空空如也,桌面上好像空无一物。
欧式水晶吊灯并没有起到喧宾夺主的作用,反而照出了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
除了四个摄影师和一名主持人以外,再无旁人。
在主持人感谢完一堆个人和单位以后,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哗啦!
巨大五方桌上的红布被揭开,里面果然是一副麻将。
他解释道:“由于比赛的参赛选手有五人,所以决赛临时加赛一轮,由前四名进入最后的争夺!”
根据他大的说法,这一轮叫“八方共赏”,选手按照先前排名决定向后顺序,每人抽取十三张牌,每次可将任意手牌换取牌堆里相同张数的牌,直至叫听为止。
另外,抽到花的人可以将花翻开来,再到牌堆里抽一张回手牌。
当八张花都出现的时候,牌局结束,重新开始。
成功听牌者胜出,不再参与游戏,番数最大者,成为第二轮的庄家,坐东风位,然后是南风位、西风位和北风位。
按照这个比赛规则,如果一个人玩,只需要凭借强大的记忆力,换个两三次牌,就能够实现叫听。
可问题是,只要换了牌以后还没有听牌,就要轮到下一个人,如果那人强行捣乱,那么胡牌也就成了一种奢望。
这个玩法不仅考的是记忆力,更考牌感。
牌局开始。
五人站在麻将台的五角。
由于桌子太大的缘故,主持人给每人配了一根牌竿。
桌面上的麻将散乱无比,每一张都是背面朝上。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什么牌。
我随意地抽了自己面前的十三张麻将,扫了一眼后,又换了十三张。
运气不错,这一次有一张花。
不过,我并没有把花翻开去换牌。
这是因为,随着参赛人数的增加,牌堆里的牌会越来越少,而当花全部被翻开时,牌局也就结束了。
我不能只考虑自己,得带着刘帘才行。
沉思了好一会儿,这二十六张牌,随意组合,没有能听的牌型,我不动声色地把牌一盖,等待下一轮。
轮到168号,化名“人在天涯”的驼背老头齐霖了。
他伸手在自己面前摸了十三张牌,看了一眼,随后嘴角一撇,直接打乱了我的计划。
只见,他把手牌一盖,推进牌堆,然后将我第一次上手的十三张给抽走了。
这样一来,我在下一轮便动不了他手上的牌,胜率又低了几分。
这的确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呀!
可他身后是“追风中年”苗半城,他照葫芦画瓢,也将他原来的十三张牌给换了过去。
轮到“东方美人”刘帘,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重新在牌堆里选了十三张牌,看了一眼之后,将牌整理好以后,又再次调整了顺序,推进牌堆。
接着,她又挑了十三张牌,直接盖上。
眼见她面带微笑,似乎已经搞定了。
不会吧?
这么快?
这逆天的运气啊!
最后,是二百五,冯建国。
他小心翼翼地挑出了十三张牌,七凑八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换了五张。
吧嗒!
全场第一张花被摊开,又换了一张进自己的手牌盖上。
我长舒一口气,又重新找了十三张牌看了一眼。
重新组合一次,我所见到的三十九张牌里,已经能组两副鸡胡了,可要想赢,只能等齐霖把手里的牌给退出来。
可下一刻,这个坏老头只换了六张牌,我原先的胡牌计划也被他给彻底打乱。
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是,苗半城似乎在还我的情,他整理了一下手牌,只从场上换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