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特殊规则

第二轮结束。

十六名选手成功晋级。

除开我、刘帘,还有可乐以外,其他演员都被刷下去了。

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变得异常残酷。

按照惯例,晚上聚会。

茶余酒后,本想总结一下,可今夜似乎没什么可总结的。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里花哨都不过是一纸空谈。

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乐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我上去跟他碰了几杯,让他不要有牵挂,比赛嘛,本来就是这样。

然而,可乐却说,桃子姐今天出院了。

这令他想起上回的事情,心里很是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家。

我安慰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公家人追了这么多年都管不了的事情,又何苦为难一个老百姓呢?

对于所有做局者来说,悲伤总是要留给自己的。

安慰可乐以后,我坐回了刘帘旁边。

想起这件事情,我就来气。

经过上回我们拍电影一般的瞎胡闹。

羊城黑道的面粉生意,从地上彻底转入地下,公家人在全市发起两次大扫除,无一例外都一无所获。

于是乎,我们这帮贪功冒进的一线作战人员,便成为了最好的背锅侠。

一心一意打击黑恶势力的玫瑰,如今因为违纪被撤职,还在接受调查。

原因是没经过上级批准的情况下私自行动,造成六名队友受伤。

至于我家刘帘,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人举报使用枪支,本来要停职处理的,被上级给强压了下来。

万万没想到,电视剧和电影里风光无限的公家人,在现实社会中竟然是两头受气的状态。

至于我,不过是损失点钱而已。

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

比起钱,我更心疼我家刘帘。

老子出钱出人出力出时间,组织就这么回报我们?

要没有她执意坚持,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可这丫头心底有股执拗,非要死磕到底。

没办法,我只能让她随风去。

这一路太多的分岔。

有时候甜,有时也有辣。

划破石头留下的伤疤。

不好看,但要谢谢它!

干了这杯酒,你就是睡在我身上的兄弟!

随后,这位极喜欢唱男人歌的霸王花,拿起麦克风,唱了一首小小鸟。

不同年纪听这首歌,感觉总是不一样。

我发现这首歌里,其实有两种人。

第一种人,为了自己而活。

剩下的那种人,活着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得更好。

生活,本就是为了跟命运抗争。

如果不去争一争,跟随风飘零的蒲公英有什么区别?

这种人,总是在跟一条咸鱼说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却忽略了,有的咸鱼,其实就想一直被挂在那里,晃晃悠悠,不想被蒸煮,更不想翻身。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谁又不是,一个喜欢枕着大腿睡觉的孩子呢?

我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

三天以后,羊城雀王大奖赛第三轮,在黑天鹅会议室里举行。

规则再次更改,在推倒胡的基础上加入了打鬼的玩法,并去掉了除开发财以外的风字牌,也就是说,总共是112张麻将。

发财做鬼,可变成任意一张牌,同时加入小七对、清一色七对还有四发财的胡牌类型。

所有牌型不计番,赢一局拿1分,不扣分,不管哪张台,率先拿到5分者为胜,牌局可继续进行下去。

最先拿到5分的前四人,进入最后决赛争夺。

这种特殊规则,我估计只此一家。

比赛反而变得简单了,能胡就胡,而手上有发财的人,更容易胡牌。

112张的打法常见于云贵川,而鬼牌一般是红中,至于南粤,基本上没有112张的打法,即便有鬼,要么是翻鬼,下一张做鬼,要么是白板做鬼。

我想,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防止老千们,提前藏好白板出千吧!

现场有四个羊城电视台的摄像师全程跟拍,看来,是想剪成片子。

规则宣布完毕,16名选手依次抽签选位。

我抽到东3,而刘帘和可乐抽到了西1和南1,刚好是上下家。

瞥了一眼,全是带针孔摄像头的麻将台。

这也意味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出千!

东风起,轮庄制,不停庄,也就是说,不论赢还是输,又或者荒番,下一局都要沦为下家坐庄。

就在一部分选手们还在研究着规则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

第一轮的牌在事先全被盖上,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牌究竟在哪里,完全是盲人摸象。

可当我开牌时,这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起手五对,还带了一张发财。

随便打一张就能听牌了呀。

三张散牌分别是,9筒,2万,5万。

根据经验,如果不出意外,大部分人会优先选择打两头的牌,把中间的牌给留住,因为,这样更容易形成顺子。

可对于我来说,却刚好相反,可打5万太过于明显,所以我选择打2万。

我下家打了一张9万,对家打了1万,轮到上家,打了一张9条。

抓牌,命运似乎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竟然又是一张2万!

我云淡风轻地打了出去,却被同桌的人觉得有猫腻。

他们一脸狐疑地看向我,而我摸了摸后脑勺,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时,我的下家打了一张9筒。

“胡!”

与此同时,我立马摊开牌。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脸阴鸷地对我说,“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赌场无父子,更何况,这是比赛!

如果是平时,我能忍,不过今天,我立马怼了回去。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你!”

他伸手指向我,再没有吐半个字。

当我亮牌时,似乎听到了楼下解说的声音,这无疑对选手来说是一种干扰。

所有牌再次被打乱,庄也轮到了下家。

洗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我这张发财,就好像它会长脚跑掉一样。

但我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刚才他们三家,手里面至少还有两张发财!

这是洗牌手法决定的,左手虚掩,右手没动,我上家和对家的手底下一直藏着牌。

我嘿嘿一笑,啪啪两张麻将一弹,他们的手都被打疼了,有张发财更是直接被露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我手中的发财趁机混进了牌堆里,再也没有人知道发财到哪里去了。

哈哈,要么不玩,要玩,就玩点儿刺激的!

他们瞪了我一眼,一副想把我弄死的表情。

我打了个哈欠,不冷不热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儿上火,力度没控制好!”

这话很是刺激,效果也很明显,三人相视一眼,似乎已经打成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