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莀心有定见,想不到师尊还有如此幽默诓人的一面......
她心里好似一下坦然些,微微一笑,轻声道:“师尊,你老是逗我玩呀......唔......”
话音未落,圣幽帝猛然凑近,凝视着她的双眼,冰冷的声音带着磁性压了下来:
“本尊很老?”
伊莀的瞳孔骤然收缩。
此刻她感觉她脑袋缺氧,仿佛整个人都被对方握在手中的感觉,透不过气......
伊莀下意识给自己找补,声音颤抖:“不......不,师尊一点都不老,师尊是翩翩公子!”
圣幽帝低哼一声,手松开了,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不准叫师尊!”
什么?!
不叫师尊叫什么!
伊莀此时惶恐无措,看着对方满脸的愠色,小心翼翼问:“请问,那......那怎么称呼好?”
“公子......”圣幽帝慢慢吐出这两个字,眸中陡然闪过一丝玩味。
靠!特么什么操作!!!
伊莀彻底震惊了。
内心狂吼—公子!他还当真了?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怎么你不愿意?”
她还没反应过来,圣幽帝摄人气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冷声问。
何止是不愿意啊,简直是叫不出口啊!
瞧着那凌厉的目光,似曾相识的恐惧感袭来,
此刻她不想再惹对方,别一个不高兴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伊莀思绪飞转,定了定心神,道:“这......您是受万人敬仰的修灵界开创者,我只是尚未开启灵根的小女子,如此称呼,让世人见了,说我没规没矩没教养倒无所谓,可有损您尊严啊,我不想您因此受世人异样的目光啊!”
“有损您尊严”伊莀故意把这几个字说得重了些,觉得这理由最合适。
哪知对方的点根本不在这上面,低低一笑,俯身贴近她的耳边,磁性撩人的嗓音:“世人的目光,本尊毫不在意,至于你......”
缓缓抬起手,修长的双手抬起她的下颚,幽深的双眸凝视着她,动作格外的温柔!
迎着男人深谙的双眸,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透着撩拨暧昧的意味,像电流一样酥酥痒痒的穿过伊莀的身体,每个音符好似都激得她心弦颤抖......
一瞬间,伊莀的心狂跳起来,小脸悄然绯红一片。
见眼前的人慌乱无错紧张的神情,圣幽帝薄唇掠过一丝笑意,“私下唤我公子,对外称师尊。”
说罢,松开了她。
此时伊莀稍微清醒了些,面对男人坚定的眼神,不容违背的语气,她木然点点头。
这尴尬要命的情景,她必须立马离开。
“师......”
“尊”字就在嘴边,她想到什么,立马吞了回去,改口道,“公子,你饿了吧?我这就去做早膳。”
不等对面人反应,伊莀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圣幽帝嘴角微扬,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夜九寻了圣君半天,才发现圣君在揽月阁前,快步上前:“圣君,属下已将早膳备好。”
“不用了,本君另有打算!”
圣幽帝的神色很是平和又带着些期待。
夜九:“......”
不是昨儿您老人家吩咐的要准备丰富的早膳吗?这又不用了?
夜九迷糊了,其实他最近迷糊的事越来越多。
说圣君是为了乐趣逗引一下那女人留着她的命说得过去,
可没理由在试炼那日去沧木学院假扮人家消失千年的师尊啊,还把人家师尊的画像毁了,
假扮人家师尊乐乐也行,可没必要将他自己寝殿的物件一一搬到揽月阁啊,
他更想不通的是,圣君为何命他将圣幽山的奇花异草统统都移到白璃山来?
觉得白璃山冷清毫无生气,他看着不习惯?
圣君到底什么心思啊?
“圣......”
夜九本想开口试探问问,却见圣君早已走远,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突然,他有一种预感,圣君在这白璃殿怕不像他当初说的那样就待一两天。
而此时的伊莀,一阵狂奔,不经意间跑出老远。
天啦!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有一个圣幽帝还不够,又多一个为老不尊的修灵界师尊,
一想着每日都要小小翼翼应付那师尊,还担惊受怕被圣幽帝寻上门来。
这简直就是人生悲剧,毫无乐趣啊!
“有趣啊,很有趣啊!”却见小小草立在一棵茂密的果树上,抱着一颗硕大的果子,咔嚓咔嚓咬过不停。
伊莀睨视它一眼,不悦道:“只知道吃吃吃!你没没发觉那个师尊很奇怪吗?说什么私下,让我叫他公子!”
说及此,伊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主人,他的灵力,哪是我能感知的,”小小草委屈了的小眼神望了伊莀一眼,接着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不过呢,越是厉害角色,性情越与众不同,叫公子就叫呗,他又没说让你嫁给他,最主要是从师修灵力。”
“对啊对啊,莀姐,称呼什么的无所谓的,”小小乾咚的一声也蹦了出来,“而且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真是修炼的好地方!”
果然和这两家伙没法好好沟通的。
好地方?!
这两家伙智商不行,视力也不行啊!
这也能是好地方?
伊莀才抬眼望去,她看到了什么!
郁郁葱葱巨木,无数奇珍异果挂满枝头,果香四溢,直入云霄的山峰,飞瀑似银河倾泻而下,时而清脆的鸟鸣,时而白鹤展翅翱翔......
她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这还是白璃殿所在的白璃山吗?
伊莀惊讶得合不上嘴,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么?
可能是因为昨儿天太黑,就没看清楚吧。
好吧,为了灵力,为了美景,为了犹如仙境的地儿,
她忍,她什么都能忍。
“不是说做早膳么?”
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伊莀转头看去,晨光映照下那冷漠的神情好似结了冰。
真难伺候啊!又生气了!
伊莀哪敢耽搁,轻应了一声,转身风似地朝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