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想早有准备,朝着永嘉皇帝再次躬身道:“陛下,臣以为,这府学和县学,不必过多的花银子,能够考上童生的学子,只要不懒惰,总能养活自己。”
“他们缺的文章书籍,充实见闻,陛下可以下令收集起来,统一印刷一批,在府学和县学,建立书楼,给与学子们借阅,一套书籍,可以轮流借读,长久使用,如此一来,不用花费太多的银子,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李想对于县学府学,提出了“图书馆”的概念。
永嘉皇帝听到李想的话,顿时眼睛一亮。
对于永嘉皇帝来说,只要是能省银子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永嘉皇帝嘿嘿一笑,“此事,朕准了,你们国子监,负责收集书籍文章,然后来找魏监,内务府负责印刷书籍。”
皇帝陛下,一言定音,随后,便是最重要的镇学。
这才是改变大乾读书人格局的事情。
一旦镇学建立起来,整个大乾的读书人,就会成倍的增长,大批人,脱离文盲,至少是识字算数不成问题。
国民整体素质水平随之提升,社会生产力也会跟着提高。
“陛下,臣已经在房县平安镇推行了试点,平安镇学,不日便会正式启用。”
听到这个永嘉皇帝也坐直了身子,“百姓对镇学的反响如何?”
李想嘿嘿一笑,“陛下,您是没看见,臣发布告示之后,那些百姓,纷纷称赞陛下英明呢!”
永嘉皇帝见状,不由扯了扯嘴角,“平安镇现场的情况,他自然收到了消息,只不过这话从李想嘴里说出来,中感觉别扭。”
永嘉皇帝摆了摆手,“说正事吧,一间镇学可容纳学子几何?所费多少?”
“陛下,平安镇的人口一万余人,按照比例,臣暂时规划了两百名学子的名额,所费银钱约三千两。”
李想将这个费用凑了个整数,毕竟你不知道后面,还要不要再追加投资。
永嘉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按照这样的规模,大乾的人口来算,至少要建两万间镇学,那就是六千万两。”
想到这里,永嘉皇帝朝着魏老太监问道:“魏监,钱庄可能拿出这些银钱?”
魏老太监躬身回道:“陛下,目前钱庄能拿出两千万两,再多钱庄就无法运转了,要是挪用六千万两,老奴以为,至少分三年之期才可。”
魏老太监的话,顿时让李想一惊,“我的乖乖,这赵氏钱庄才成立多久,这就能拿出两千万的银钱。”
“即便,这是李想亲自参与的,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银行业,就是赚钱啊!”
难怪,连赵醇这个皇子,都被挤出银行的权力圈子了,这种事情,必须掌握在皇帝手上,才安心啊,哪怕是可信的儿子也不行。
李想暗自庆幸,自己退的早。
永嘉皇帝对魏老太监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年,也不算太久,乖徒儿,你觉得呢?”
一句“乖徒儿”,顿时又让李想心惊肉跳,每次这个狗皇帝这么称呼他,都没好事。
李想连忙说道:“陛下,臣发布告示,让平安镇的乡绅大户,踊跃捐钱,迄今为止,捐款已经有一千两。”
永嘉皇帝听到李想的回答,顿时哈哈一笑,“我大乾的百姓还是明事理的,”
“听闻,你在学堂前竖了一块石碑,将捐献者的名字刻复在上面?”
李想闻言,更是冷汗直流。
尼玛,这暗卫探子,真是无孔不入啊!
“回陛下,确有其事!”
永嘉皇帝嘿嘿一笑,“一块石碑,就为朕节省了一千两,真是功德无量啊,日后,其他镇学也要如此,那就叫功德碑吧!”
皇帝金口玉言,一座功德碑,就推动了大乾官学的历程,这让永嘉皇帝乐的合不拢嘴。
连李想都没想到,日后,这“功德碑”有了皇帝陛下的金口加持,成了大乾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东西,一众乡绅大户,都以名字上碑为荣,纷纷捐钱捐物。
让原本准备大出血的永嘉皇帝,直接节省了大半的银子。
就拿平安镇学来说,当陛下给石碑“赐名”之后,狗大户们,都疯了,收到的捐款,就达到近两千两,其他地方的镇学也是如此,镇学还没建起来,就有人找门路捐款了。
让李想预算的六千万两,直接缩减大半。
甚至一些富裕之地,每年的捐款,在支付完夫子的俸禄之后,还有富余,导致每年教育这一块的投入,只有区区的几十万两,就维持了整个大乾的官学运转。
朝廷一众大佬对此,都不可思议。
要是知道,只要这点钱,早就有人干了,那就轮不到李想等人,来捞这个青史留名的好事情了。
李想无意的一招,让永嘉皇帝省了银子。
狗皇帝龙颜大悦,邀请内阁和各部重臣共进晚膳。
李想不由无语,你请重臣吃饭,将自己留下干嘛?
直到吃饭的时候,李想这才知道永嘉皇帝的目的。
筹建官学之事,永嘉皇帝只是小范围的说了几嘴,并没有正式公布。
如今随着平安镇学试点的推行,就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
当然,即便他们不支持,永嘉皇帝也会干,无他,现在的永嘉皇帝不缺银子。
这狗皇帝,自从钱庄这台吞金机器开动之后,就差在额头上写着“本帝有钱!”四个大字了。
晚膳规模不大,但是菜品却极其丰富,皇宫的御厨不是吹出来的,各色菜品,色香味俱全,比外面的橱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李想在外面风餐露宿这么长时间,也没吃好。
宴会上,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大快朵颐起来。
永嘉皇帝见状,哈哈一笑,“朕这个学生,近日忙碌,确实辛苦了。”
吏部尚书杨慎,是知道李想的行程的,听到永嘉皇帝的开场白,顿时紧张的问道:“陛下,可是官学之事,有结果了?”
永嘉皇帝笑而不语。
其他臣子却是面面相觑,朝着杨尚书问道:“什么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