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上班这几年,也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许木这做派,她一看就明白。
许多老总都喜欢这样,表于无形,用一些委婉的话术让
这种我自为王的精神很不错。
她要能力差,那也不可能买得起房子。
南星坦然自得,许木也看在眼里,对南星也有初步的判断。
白念慈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儿子的事情,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食欲。
许木也都是浅浅尝,家里不缺钱了,吃东西不能像是普通人那样吃的多吃的干净,习惯不是要用的时候改,而是当到这个环境了就要改,在外什么样子在家里就是什么样子。
所以看见南星居然这么能吃,他真是有些意外,一时也有些看不懂了,南星表现出来的坦然是见过世面的,但她居然吃那么多又是很世俗的表现。
吃完饭,南星精神好的不得了,她丝毫不会因为自己吃太多感觉不好意思,只会因为自己赚了一顿新鲜免费的大餐感到兴奋。
至于许木这样的成功人士怎么看她,当然站着坐着看呗,反正过了这个事情之后,大概率是不会再见了,她干嘛要在意他的看法,何况这么多好东西,吃不完多浪费。
至于婚书模版,还能从网上搜索一下。
许木能沉得住气,是因为他有阅历。
许木听着南星这么说,他也知道南星不是能忽悠的人,她精明的很。
刘婆可是说了,自己儿子压根没离开家,他不走也不行,本来刘婆说结婚他没心愿自然就去该去的地方了,现在阴婚结不成了,总要有个说法吧。
南星没说话,宋燕更是不说话。
这个也不难写,主要是表明意思,把许元安和宋燕在什么时候签下婚书详细告知,又详细说明今因二人姻缘不合故而在什么时候将婚书作废,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无瓜葛,把意思写明白就行了。
“你在哪里,我不怕你了,来啊!”
许木缓缓呼出气息之后开口:“之后呢?我儿子心愿未了怎么办?”
写完之后给南星看:“大师,你看这可以吗?”
许木皱眉,他看南星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了,他微微捏紧手心,手心湿濡有汗。
我光盘我光荣。
许木脸色也不好看,他没说话只看向南星。
白念慈很是紧张,暗暗已经拉他衣服了。
刘婆说的如果儿子心愿不能了,他不走就会一直缠着他们夫妻俩,等那份亲缘消磨完了就会生恨,他们夫妻不会有安生日子,这一点他怎么能不在意。
白念慈上楼去了。
这诡异的动静,她哪儿还看不出来是许元安在作怪,但不是入梦,她看不见,所以只能冲着空气大吼。
这一行的人,他不想得罪。
南星不提之后解决的办法,许木却不能忽略,他见她没这个意思,也沉不住气问出口了。
最初是白念慈哭着说的,他一时不忍拂她心,容忍了一时造成这个错误,现在有这业果也是报应,既然这位大师会算卦,应该也能有办法的。
南星动了怒,但许元安知道她厉害,她一想靠近他就跑掉,只在远处用阴狠的眼神盯着她。
南星看着许木,人畜无害的眼神让许木心惊,她开口:“那不是另外的事情吗?想知道原因可以找我算卦,一卦一百,或许能有办法,但我不做保。”
两件事又不是一件事,想混为一谈可不行,她也是要做生意的。
许木移开视线对白念慈说道:“老婆,你去我书房,拿纸笔下来吧。”
饭后许木也没着急说,而是让佣人收拾好了就下班,等别墅只有他们夫妻两了,许木才对着南星开口:“现在来谈谈吧,这件事你能怎么解决?”
刘婆跟疯了似的,她说的那么可怕,他哪能不在意?
南星拿过来看,一阵风吹起,将婚书吹飞了,白念慈吓的尖叫一声痛哭起来说道:“儿子,你别为难爸妈了,爸妈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南星看着许木,神色没有任何波动的开口:“解开阴婚也不难,你们父母之命,当着宋燕和许元安的宣布解除婚书,由你们夫妻手写一份婚书作废的书,以血做印泥按个手印,最后把阴婚书烧掉就好了。”
宋燕崩溃了:“许元安,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死,来啊!”
许木也不在意,等到白念慈拿来了纸笔,他亲自写退婚书。
南星要走过去捡,婚书就会被吹飞走。
殊不知,再有眼神接触,他的想法在南星面前都是赤果果的,不管怎么伪装都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白念慈有些担忧,刘婆钱都退回来了,也说明再多的钱也不会再插手,她也不想找捉鬼的人把儿子打伤,白念慈一时心焦无比。
给儿子找阴妻,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事情在最后有这关,就说明这件事做不成,他不会因为南星看着年轻就小看她,如果没本事,怎么会把刘婆都吓得疯疯癫癫的。
如果事情能成,她怎么会不为他争取!
许木又叹息着开口:“那就有劳大师给我们夫妻算一卦了,看看我们儿子要怎样才能离开,我们夫妻这前半辈子,只得他一子,倾尽心血,失去他我们也痛不欲生,不管他在阳世还是阴间,我们都希望他好。”
而前不久的电话,刘婆的声音听着口阴恻恻的,让许木感觉很不好,所以他更要沉住气。
他和白念慈年纪都不小了,痛失独子,但这一年也有想过做试管,如果儿子不离开,以后怎么办。
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刘婆突然发疯把钱退了回来,这事情刘婆都不管了,他外行人哪儿会强硬,但他没表现出来,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白念慈哭了,哀声轻唤:“元安,妈妈求你了,别闹了行不行。”
她又怕又感觉痛心,含着眼泪四处望,她不知道儿子灵魂在什么地方。
没有媒介,她听不到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