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关锁

等我转过身的一刹那,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但我能够确认的是,身后的确有人!

于是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陈江南也看出我的意思。

四下寻找小半晌,又在包厢的角落里,看到有一个电视柜,右侧的柜门是虚掩着的。

当时我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突然钻出个什么玩意儿,身后仍然传来那位中年人熟睡的喊声,我和陈江南进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吵不醒对方。

等我们俩站在电视柜近前,将那个虚掩着的木门打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神雕塑,它只有巴掌大小,同样也是用红布蒙着眼睛。

我和陈江南四目相对,他思索道:“就是这个东西?”

“里面是空的,应该有装藏。”我说。

然后我把雕塑调过来,抠开底部的塞子,里面的底部夹层封着一层蜡油,我将里面的蜡油起开,顿时屋内弥漫出一股子怪味儿。

那股味道将我二人熏得头昏眼花。

怪不得男子睡得那么沉,事情一定与这个瓶子有关!

我第一时间拿出打火机,对着瓶子口点燃,一股热流钻入神像的里端,突然开始变得发烫。

我把瓶子丢到一边,看着火焰在瓶子内外燃烧,整个铜制的神像竟然好像活人一般在不断翻腾。

火焰侵蚀掉铜像表面的镀膜,神像变为普通的样子。

陈江南眉头微皱,问我看出了什么?

我认真道:“神像里面有女人的毛发,封住一只怨灵帮他害人!”

“有点意思。”

陈江南眉毛一挑,“都这个年代了,还敢搞牛鬼蛇神,真以为没人能管的了他?”

我说:“人家的东西就在这儿摆着呢,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将那个神像递给她以后,我问他有什么打算?

陈江南在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锦囊,也不知道他搞得是锦囊妙计,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等着陈江南刚一拆开,里面竟然是一堆细腻的白色粉末,他对着神像轻轻一吹,粉末划过神像以后,留下些许的痕迹。

随后陈江南说:“走吧,我知道他藏在哪了!”

“卧槽,你这就看出来了?”我有点难以理解。

陈江南很没搭理我,他继续大步往前快速行走,结果跟在他的身后我竟发现他周围弥漫起浓浓的白色粉状物,那些东西萦绕在他的周围,就好像淡淡的薄雾,更诡异的是,当陈江南的附近,会浮现出一些脚印。

我们跟在脚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然后顺着楼梯走到顶楼,天台出口是虚掩着。

当脚印浮现在门口时,陈江南轻轻挥了下衣袖,说:“找到了!”

我盯着他腰间的黑色锦囊,这玩意儿也太牛了,能够追踪人于无形之中,只要碰过的东西,就会留下对方的印记。

当初阿珍被他们带走,也一定与这玩意儿有关,于是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红门秘术,追断肠。”他轻轻推开大门,“走吧,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勾当!”

我们两个走到天台,如今早已天色漆黑,城市的灯光照亮着天台的环境,发现此地竟然是一处游乐场!

有着滑梯、秋千,还有摇摇车,电动玩具,以及遍地的洋娃娃。

我们两个刚上来,就听到一旁的摇摇车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儿啊。”

摇摇车晃动的声音,其他的电动玩具也在发出一样的声音。

天台的空间不算大,当穿过那一大堆的玩具,看到在角落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陈江南率先一个健步冲过去,拽下腰间的黑色腰带,犹如铁链般甩动,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那团黑影散开。

陈江南环顾四周,“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管你是谁,红门执法,给我滚出来!”

桀桀冷笑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

短时间我没有办法捕捉到准确位置,当时与陈江南对视的时候,他也明白了我的意图。

为了更好的解决方法,必须尽量拖延时间。

接着,那个声音飘飘忽忽说:“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那团黑影是我收集多年的晦气,我倒要看看,你们红门小子回去以后怎么洗干净。”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陈江南的身上长出一块块的紫斑点,那些斑点正顺着手臂蔓延着。

陈江南抖了抖黑色的锁链,说:“我们老一辈见过的魑魅魍魉多了,你这种小角色又算个什么东西,晦气?我倒要看看,能把我怎样!”

他话音刚落,眼珠子蒙上一层红色膜。

整个人凶光毕露,尤其身上散发着火热之气,如同燃烧着的火炉。

当陈江南身上的紫色斑点在一点点消失,他继续说:“老爷子让我从小练童子功,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群混蛋!”

“不可能,你竟然可以清除晦气?”

那个声音充满着震惊,结果就是这个时候,我已经锁定对方的位置,我喊道:“在天台的水箱,就是那里!”

陈江南速度极快,铁链狠狠抽在铁皮水箱,“砰”地一声,水箱震荡,表面出现凹陷。

当那个挑衅的声音也随之消失,算是落实了我没有找错方位。

抓住机会,陈江南根本不急,抡起黑铁鞭对着水箱开始乱抽,震荡的声音持续小半晌,一声凄厉喊叫声道:“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认输还不行吗?”

“自己滚出来!”陈江南呵斥道。

这个世上“鬼”并不害人,只有那些心存歹念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个声音说:“我..我出不来。”

“都这个时候还装蒜,看来不给你点苦头是不行了。”陈江南撸胳膊挽袖子,显然准备敲打一首最炫民族风。

结果这个时候,水箱里面再次传来哀求,“我求你了大哥,真不赖我啊,我是被囚禁在水箱里干活的,每天只有固定的活动时间出来活动,但绝对不能离开这间会所,现在过了时间,真没办法再出去,不信你看看水箱底部。”

对方的声音忽男忽女,无法分辨性别,然而等我们按照他的说法照做,果然看到水箱底部有着雕刻好的符文。

那些符文还用朱砂点过的,给人一种囚牢的既视感。

我不认识这种符咒,毕竟术业有专攻,从小也没学过这方面的本事。

但陈江南聚精会神盯着那里,他端详了小半晌,脱口道:“竟然是茅山派的大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