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报仇

祖爷也有他分析的道理,建造这座塔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最困扰我的是那个宰了玉猪龙的黑衣人。

他与我在黄金面具中所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到底是不我爷爷?

如果是,为什么不见我?

祖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我要走了,现在老二替我背了罪名,我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我说:“你要做什么?”

“去找那位道长,幕后黑手还没有出面,我们之间的角逐自然也没有结束。”祖爷又一次变得意气风发,说:“长白山乃是北龙之首,当年那个青乌子,以长白山为首,由北向南,遍布九处封龙钉,其目的是想聚龙脉为自己所用!”

“我见过青乌子,他与我换了心。”

“他将身体分为九段,埋在九处宝地,一介凡人竟然想用无数百姓的性命来成仙,那位道长说过,他会想办法阻止青乌子,我虽然没有家国大义的情结,可我很想知道,风水命理的最高境界到底是什么样。”

祖爷提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眼神是有光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兴奋。

所说的风水,其实在黄帝阴符经所言,“天发杀机,移星移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风水便与“杀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果青乌子真的成功,那么他需要吸干华夏由北向南的大地灵气。

这样一来,风水枯竭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很有可能引起可怕的灾难。

祖爷继续说:“这几日我会去天山辟谷静修,你可去天山脚下那座寺庙找我,道长也会在那里等着你。”

待祖爷前脚离开,我也到该离开的时候。

躺在宾馆,我将怀中顺手牵来的玉佩举起,盯着晶莹剔透的玉佩,他摸起来仍旧是冰冰凉凉。

这玩意儿是我在金字塔内带出来的,表面雕刻着玉猪龙的样子,背面则是一连串我从未见过的符文。

我把玉佩收好,等着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决定各奔东西。

结果赵伟不干了,因为他耗费了人力,物力,结果一分钱没有得到。

那天我们险些闹出矛盾,最后还是他看在我救他一命的份儿上,事儿才就此作罢。

我先是回到朝阳,特意去凤凰山看望开天紫鼠。

这小家伙偷了承恩寺的百年灯油,若是机缘足够,有机会摆脱畜生道。

很遗憾,那天并没有看见它。

寺里住持一看我来了,脸色特别难看。

等我掏出一沓子香油钱,他方才缓和一些。

但多少还是有点不自然,说施主你下回扫码就行,直接给现金有点太张扬。

我说:“给您添麻烦了,后会有期。”

“贫僧倒是希望后会无期,你们盗门不去无宝之地,三番两次来我们寺里,实在是让贫僧感觉很慌啊。”老和尚看着宝塔,也是挺尴尬地说。

我当然知道塔内有宝贝,可有的宝贝不能乱动,是要遭报应的。

当即表现出一个相对和蔼可亲的笑容,劝他放心,盗门的盗,不是强盗的盗。

老和尚也是双手合十。

等我下山以后已经是下午了

三爷的仇必须报,如今鬼眼已经不会对我造成生命上的威胁。

天王脸儿,飞蛰,邪经这些东西,足够我去与彩门周旋。

与王嫣分别以后的那天,我直接坐火车去沈阳,赶到奉天茶舍。

谁知我这次去,找遍整条街也没有看到那间茶楼。

之前我曾与祖爷亲自来过这里,还与赵万年打过交道。

怎么好端端人都没了?

包括彩门那位客卿长老“陈无忌”,三爷被他炼成行尸的事儿,我必然要和他不死不休。

偏偏我绕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我就想着给吴道仁打电话问问。

结果我竟然撞见一个怪人,他腰间鼓鼓囊囊,眼神闪烁,走路也是脚底下发飘。

等他打我身边经过,身上竟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儿,腰间所缠绕之物,竟然有一种宝炁,极其吸引我的目光。

我喊住对方:“哥们,你东西掉了。”

“啊——!”男子吓了一跳,他转身哆哆嗦嗦一转身,怀中一条大鲤鱼“扑通”掉在地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鲤鱼接触到地面,就像那人参果一样,“嗖”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谁知男子见状当场崩溃了,他坐在地上哭喊道:“我的宝贝啊…没了你,我该怎么办啊。

不出我所料,我就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手里的鲤鱼果然是一件灵宝。

我走过去,问道:“万物皆有机缘,也许是你的缘分不够。”

“放屁,你懂什么,我每半年都要给掌柜的送鱼,要是送不到他就会杀了我的!”

“杀了你?”

“这是江河龙鲤,有很强灵性,尤其不能接触土壤,一旦落在地上,这鱼也就完了。”

男子三十多岁,留着八字胡,看着一身装扮也不像是城里人。

我就劝他先别急,有事情慢慢说,法治社会谁还敢草菅人命不成?

男子叹了口气,说:“你不懂啊,我是专门给赵万年钓龙鲤的鱼老大,今年是上供的日子,结果这条龙鲤病了,我寻思着快点赶过来,不承想撞见你这么一打岔,现在鱼也没了,都怪我自己命不好。”

“你要去奉天茶楼?”我忙问道。

男子点点头:“你知道奉天茶楼?”

“大哥,咱们借一步说话。”我拉着男子往一旁走,正巧有一间老四季面馆,我把男子拉了进去。

冲着老板娘喊了一句“两碗抻面,两份拌鸡架,一盘土豆丝,一碟牛肉,四瓣蒜,再来一提溜老雪。”

男子说:“你这是干什么?我..我又不饿..。”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对方“咕噜咕噜”肚皮的叫声。

我和男子相互对视,他尴尬笑了笑。

我说:“你丢了那条龙鲤的事儿还是赖我喊你一嗓子,要不然您也不会像现在那么被动。”

“说那个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是命,吃完这顿饭我要想着逃跑,若是晚了,保不准连命都要搭上。”

我说:“瞧您年长我几岁,我便高攀了,喊您一句哥哥,那彩门赵万年要龙鲤干什么?还有这龙鲤又是在何处所得?”

正说着,饭菜已经上齐了。

我给他沏了一瓶老雪,男子像是很郁闷,把瓶摇了几下,一口就闷了下去。

我可整不下去,夺命老雪花,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噩梦。

对方两瓶酒下肚,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说自己叫“王利民”,原来是在浑河承包鱼塘的,后来河道治理,提倡保护生态,他就没活儿了。

而他手中的“龙鲤”,也叫“河娃娃”,也就是早些年被称作河妖,河神的精怪,凡是溺水者都很古怪,哪怕河水并不高,可落在水里,就好像被人往河里拖似的,生生把人淹死。

而这种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龙鲤鱼,它肉质鲜美,吃上一口都能延年益寿。

王利民前几年因为做买卖资金周转出现困难,被迫借了高利贷,结果利息越滚越多,根本还不起了。

差点没让收债的人给活活逼死,关键时刻还是赵万年出现,他找到王利民,说愿意帮他解决债务问题,前提条件就是帮他抓鱼。

每半年都要送来一条鱼,送不来就要连本带利全还给他。

王利民祖上就是捕鱼的,以前他也开过鱼塘,对这种活儿自然是门清儿,连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

按照约定,他会把鱼带到奉天茶楼附近,结果来迟了一天,发现茶楼已经搬家。

所以说他现在特别着急,生怕耽搁了赵万年的事儿,拿他问罪。

可说到这儿的时候,王利民却干了一杯酒,感慨道:“真是作孽啊,我也不想那么干,可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家人就遭殃,我承认我自私自利,可我的老婆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