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司机,一共有六个人都懵逼了。
旁边有个青年问我,说兄弟你有啥想不开的?
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活够了。
他们几个全蒙了,但童家豪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宾馆接憨娃。
在路上我也在想,黑爷到底留了什么。
回想去缅甸之前的事情,他曾给我爸妈留了一份文件,还说是留给我的东西,等我回来以后可以去看。
当时童家豪是司机,他虽然不清楚黑爷拿了什么东西,可他联想到了我的父母。
但幕后指挥童家豪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李淑仪做,那么我只有去黑爷的坟前道个歉了…
我觉得童家豪一直就没看得起我,当我提议去宾馆接个朋友,他竟然乐了,声称要去看看我耍着什么花样。
我没有戴猫脸,那个东西后劲儿太大,就剩下一根人参,对付这么几个小虾米,还犯不上戴猫脸。
他们随我一起去宾馆接憨娃,推开门,憨娃正在看喜羊羊。
见我回来了,憨娃特别高兴。
他跑过来说:“哥哥,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两米的身高与其他几个人相比,瑞通巨人一般。
我笑着说:“吃饭可以,但是你要把这几个人都揍一遍,不许打死。”
童家豪冷哼道:“一个看动画片的傻大个,你以为他能保得了你?”
憨娃转过身时,原本有些天真的脸竟在一秒转换。
竟变得目露凶光,进来的五个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憨娃已经动手了。
他一巴掌打飞一个,四个人一起上,被憨娃像丢小鸡一样摔得到处都是。
有人想跑,憨娃快走了几步,大手掐住对方的脑袋,竟将对方拎起来。
他下手没轻重,能保证不杀人已经很厉害了。
眼看着那个人被憨娃摔断骨头,他还觉得不过瘾,又起脚剁折对方的双腿,本就不大的标间,被溅得到处都是鲜血。
童家豪拿出匕首,惊慌道:“你他妈的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
结果憨娃好像没听见似的,两步站在他面前。
童家豪起手捅过去时,憨娃手臂摁住他的脑袋,重重撞向窗户,玻璃炸裂,他整个人当时就昏了过去。
我说:“把他扛起来,跟我走。”
“哥哥,什么时候吃饭啊?”憨娃紧张问。
我说:“时间太晚了,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憨娃很委屈,说:“我想吃大肉包子。”
“这个时间没有包子,吃不吃!”
“吃吃吃。”
憨娃噙着泪水,语气充满了无奈。
别看他一直跟着我,可陆童的教训仍历历在目。
憨娃只能吃一样东西,他吃过包子,如果有人给他更好吃的,他就会杀了我。
但这个弱点,没有人知道。
而且我每次都会在他饥饿的时候挑选馒头,或者素馅的包子,只有在他不饿的时候给他肉包子,这样能让憨娃逐渐接受其他的东西。
他一手扛着童家豪,我们离开宾馆,至于那五个人,能捡回半条命就已经是幸运了。
登上面包车之后,他司机被憨娃魁梧的身材吓得合不拢嘴。
他刚要逃跑,被我抓住他的肩膀,说:“我不会开车,带我去之前你们提到的郊外,到那儿你就安全了。”
“咱们肯定是有误会,兄弟,你可不要做傻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司机紧张道。
我说:“好好开你的车。”
司机应了一声,深更半夜带着我们一路离开了市区,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村,附近已经有拆迁的迹象,村里只有三两户有人住,阵阵的犬吠声在黑夜中回荡。
我们开进村里一家屠宰场,司机把车停下,还给我们把院子里的灯打开。
对此熟悉的程度,显然他们以前一定是经常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憨娃一手抓着司机,肩上扛着童家豪,拉着他们一起进入屠宰场。
司机不停央求,希望我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说你放心吧,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儿,何况离开后还需要你开车送我们回去。
屋里黑得不见五指,刺鼻的血腥味儿弥漫。
司机主动为我们打开灯,这里是一栋三间房套间。
当前处在最外面是屠宰室,如果往里走,就会到休息区和住宅区。
到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刀具,唯独没有猪。
按照天灵地宝的特性,凡聚气不散,血煞之所在,必藏匿灵虫。
“血”指的是动物被宰杀时身上的血污。
“煞”是动物临死前的恐惧。
二者因风水特性,血煞之气聚而不散,是灵虫最佳修行炼度场所,借此可摆脱天寿,早日成仙。
童家豪此时已经醒过来,但凭借着憨娃的实力,他已经老老实实,不敢像之前那般装逼。
憨娃用铁钩子勾住他的衣领,然后把他挂在房梁。
童家豪挣扎了几下,见没办法挣脱,便愤怒道:“你要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负责!”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我点了一支烟,深吸口气。
见他仍没有意识到半点事情严重性的时候,我继续说:“现在我问你答,不要逼我动手。”
他和我四目相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当他点头之时,我继续问道:“黑爷留下的古董是什么?”
“一件很贵重的宝贝,之前在娱乐城的青铜棺,他按照你的方法把棺材打开以后,所有参与者全都死了。”
“那为什么好多人都在追这一件古董?”
“因为有人调查过青铜棺,棺中古董只有刘江清楚放在哪,那个背后的老板很厉害,刘江惹不起,他提前得到消息,逃去缅甸避难。”
以我当时的认知,刘江已经算是天花板了,可有人竟能让他匆匆逃命,甚至离开国内避祸,倘若鬼眼族的夺舍成功,刘江便可以改头换面,继续生活。
他本想玩一招金蝉脱壳,却不成想被人暗算,死于非命。
我说:“那些人提出什么条件,为什么好多人都在找青铜棺里的古董。”
童家豪认真道:“十亿美金。”
“多少?美金!”
“你没听错,的确是十个亿,而且保证钱是干净,全球通用,没有人不动心。”
我点点头,如果真在我这儿,那我肯定也卖了。
去他妈的古董,古董又不能当饭吃,还得是真金白银靠谱。
不过,黑爷的算盘打的很响,最终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说:“你知道买主是谁吗?”
童家豪说:“见过一次,是一个美籍华人,他还梳着清朝的辫子,打扮很古怪,他担心我们不相信,特意调取账户信息,找律师做的公正,如果谁能找到刘江留下来的古董,十亿美金,立刻交易。”
我又一次咽了口唾沫,真他妈豪横!
当时的北上广深的房价还不过万,十亿美金的冲击力,简直堪比十级地震,要是有这笔钱,绝对能在国内富豪榜上占据一席之地。
也难怪大家会一个劲儿地追查刘江留下的古董。
但有一点很蹊跷,刘江是倒腾古董的贩子,他做事无非是为了钱,可为什么他不交易?反而把古董藏起来了。
那次参与开棺的人,又因何离奇失踪?
可这样一来,古董的事儿解决不了,总会有人调查到我父母信息。
我咬咬牙,事情看来很难办。
我说:“你受谁指示?”
童家豪摇摇头:“我自己去做的。”
我说:“憨娃,把他的手指头掰断。”
当憨娃一出手,“咔”的一声脆响,童家豪四根手指被折得变形,憨娃觉得不过瘾,又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次,疼得童家豪痛苦嚎叫。
我说:“重新回答我,谁让你做的!”
童家豪疼得满脸汗水,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草你大爷张阳,我已经回答了,你还想怎么样,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老子一定你不得好死!”
我冷冷道:“继续。”
憨娃毫无任何感情,抓着童家豪的另外一手掰断,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令人肝胆俱寒。
我说:“刘江生前和我爹妈见面,这种事不是身边人怎么知道?还有那件古董,我爹妈都是普通的老实人,如果想调查清楚,他们老两口不一定被跟踪了多少次,为什么只有你会派人伤害他们?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谁指使你去做的!”
我拿起铁棍,缓缓拖了过去。
童家豪还在哀嚎,当我站在他面前。
狠狠掐住他的下巴说:“你没有机会和我讨价还价,你也应该清楚,我有癌症..杀了你,我不怕任何的后果,对了,以前黑爷喜欢用对方的家人来做筹码去威胁别人,这一招很好用,我也喜欢!”
童家豪怒道:“放了我,不要以为你抓了我又能怎么样,我有父母妻儿,你也是爹妈生的,要是我出事儿,他们也好不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已经触动我的逆鳞,我已绝命,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畏惧。
我说:“你不说就算了,我自己去找钱老怪,如果有一个人惦记我父母,我就杀一个,有一百个,我就杀一百个!”
用铁棍撬开了童家豪的嘴,棍子一点点扎向他的嗓子眼,四目相对之时,我看到他瞳孔中流露出的惊慌、害怕,以及那最后的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