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并没人敢反驳他们。
秦萱宜抱住了小茶音,还捂了她的小嘴,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外面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愈发得意张狂,听得让人生厌。
“这话说得豪气万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看,走近一看,原来是些欺负妇孺幼童的地痞流氓啊。”
一道玉石般流云润温的声音从远处缥缈而来,一听就是男子的声音,却又有中原男子少有的优雅浑匀,如丝滑的牛乳般,让人听了舒服。
很有特色的嗓音,一听就不是中原人。
马车里的人闻声皆是一愣,虽隔着马车看不到人,也能想象得到这应是位风流倜傥的优雅之人。
“哪来的小白脸,也敢对爷爷们叫嚣,要么滚,要么过来受死!”
马匪粗鲁的大喝与之对比格外鲜明。
小茶音听到这个声音,立马从大姐姐怀里扑腾了出来,又一次在大人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欢快地跑出了马车。。
小宝宝循声看去,果然看到落在后面半山腰上一席银袍,一缕银发笑优雅的大哥哥,她开心地在车辕上蹦蹦跳跳,“蟒息哥哥快让息息把坏蛋蛋都打跑!”
“好,”五官格外深邃的男人一笑如暖玉,温和如风,优雅的语调里多了几分轻哄,“音音小姐去马车里等会儿可好?坏人摔得哇哇叫,可是会让马儿不安的。”
“嗯好吧,那音音回去啦,蟒息哥哥记得让坏人叫得小声一点,不要吓到马儿啦!”
“好。”风轻云淡。
小茶音乖乖地跑回了马车里,被大姐姐一把搂进怀里。
趁着车帘被小宝宝进出掀飞的时候,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地顺便往外瞅瞅。
秦老太太倒没阻止,不过她瞅了一眼自家小孙女失落的模样,也知道她没看到。
“哼,好一个张狂的小白脸,少在那给爷爷们耍嘴皮子!有本事过来,打一架再说这些大话!只怕到时你一张嘴,吐出来的尽是些求饶的狗叫了!哈哈哈……”
“就是!这小白脸站那么远,不就是说完大话见我们要去教训他了,好赶紧跑吗!哈哈哈!瘪孙子!”
……
小茶音听着外面大坏蛋们的叫唤,小嘴巴一嘟,小下巴傲娇娇一扬,奶声奶气地说,“坏人叔叔们笨笨,蟒息哥哥打坏蛋从来都是站得远远高高的呀,这样他才能让息息带着蛇蛇们别咬错人嘛”
蛇、蛇蛇?!
大人们一听,瞬间被吓白了脸,稳重如秦萱宜,也尖叫一声“蛇?!”然后惊恐地扑到了秦老夫人的身边。
同样怕蛇的老太太连忙搂住了怕蛇的孙女。
秦老太太正想向小奶包确认她说的是“蛇”吗,还不等她开口,就在小奶包话音刚落时,外面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嗷叫。
“ap¥ap!(此处指脏话,请自行想象)蛇!有蛇!”
“什么东(西)——啊!蟒!大蟒!有呃呃……”
……
一瞬间,外面就乱成了一团,从一片哀嚎声中,大家依稀也能听到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