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宜听着捂嘴直笑,嗔了她道,“你是生怕我祖母和我娘发现不了呢,还放只大狼狗在我院里,你见谁家的娇闺姑娘院里养狼狗的?”
傅雅立马气鼓鼓地跳起来,“你怎么跟我哥一样啊,我本想养只狼狗的,结果我哥也这样说我,最后硬生生地给我换成了只小京巴。哼!”
秦萱宜更抖着小帕子,捂着小嘴笑个不停。
傅雅见她就会笑,正想扑上去跟她打闹一番,却忽地反应过来,“不对呀,你都知道了有兄弟俩人这事,肯定猜到我昨儿说的不是他,那你怎么还不理他了?”
“那你忘了他昨儿拿了我衣裳了?那他刚做了坏事,我自然不理他,更何况我都答应你了。”
“唔不理他就对了!”傅雅立马改口,“那他把衣裳还回来了?”
“还回来了,还解释了一番,我听完才让月蝶赶他走的。”小姑娘娇软软地说着最无情的话。
这回可换傅雅笑了,边笑边说“做得好!”
……
小姐妹俩在屋子里说悄悄话,屋子外面的少年竖着耳朵心痒痒。
不过有两个小妹妹在旁边跑来跑去闹腾着,少年还要好脾气地陪妹妹们玩幼稚的小游戏,竖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几句,反倒是被旁边监工似的两个丫鬟打了小报告。
——向小宝宝们打的,举报她们坏哥哥没有用心陪她们玩。
于是,面对兴师问罪的两只小宝宝,少年也只好收收心,赶紧哄了两只小祖宗。
旁边的麻袋里,那丫鬟好像醒了一次,被少年走过去立掌一劈,又没动静了。
襄国公府西南角门后。
小院里,傅家来的马车暂停在这小院里。
马夫坐在院里的小凳上,喝着凉茶,目光却直盯着院门。
很快,秦府上的小厮拿着马草走了进来,又谨慎地探出头去查看一番后,才将门锁了上。
他转过身,随手把马草往马前一撂,便径直走向了傅家的车夫。
“怎么又来一辆!如今风声这么紧!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让砸在咱们手上,你我可都得受牵连!”
车夫自知不占理,脾气极好,赔笑诉苦,“唉要不是急用钱,谁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活?我就差这一单,就能凑够我儿子的赎金了,只能再冒一次险了。”
他叹了口气,看到小厮无动于衷的脸色,又赶忙讪笑道,
“好兄弟,新来马车的事我谁也没告诉,我到时就说城中风声紧,不好在这时出门,你赶紧将马车送出去,应该无碍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小厮一脸恼火,“罢了罢了,还算你有点分寸,我告诉你,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背后那人翻脸,府上被查封,咱们谁都跑不掉!”
“是是是,兄弟说的是,全靠兄弟您闻风而动,我们之前几次才有惊无险,这次还要仰仗您。”
小厮烦躁地看着这马车,半晌说道,“我这就带马车去如意馆。”
如意馆?
树梢间,魏绛深墨眸一暗,眉心轻轻蹙起。
这怎么还牵扯上如意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