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景庆刚刚遭人绑架,禄王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成德帝难得没有责备他小题大做,把怀里的小茶音放下,转头看向了被传召而来的陈院判。
陈院判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未讨论出什么结果,成德帝就这样把他给叫了过来,他还以为是景庆又犯了病,匆匆进门,刚要直奔景庆而去,就瞧见了床榻前已经在诊脉的那个人影。
“皇、皇上,这……?!”陈院判站在门口,足足愣了有片刻,才缓过神儿来震惊地看向了成德帝,“皇上,微臣、微臣等定会给小殿下调好方子的,请您再稍、稍等片刻啊?”
陈院判看着徐周那样身末等太医的官服,还以为是成德帝等得气极不耐,打算让新考入的这些年轻太医都来看一遍,下他们的老脸呢。
成德帝方才确实有这个想法,他看着陈院判一脸僵色,没好气地胡子一吹,
“你们的方子自然也是要的,不过这小子称他能治景庆这病,朕予他这个机会,你只需确保他开的方子不会对景庆有害即可。”
陈院判一听,脸色非但没变好,反而更难看了,
“皇上,虽然小殿下病情不好,但、但您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这、这小子是今年最后一名考进太医院的,这整个太医院您随便找个太医都比他医术好,您怎能让他给小殿下诊病啊!”
成德帝看着陈院判气得跳脚的模样,眉色丝毫未动,可旁边的禄王一听,当即就急了。
“什么?这小子是最后一名考入太医院的?那他怎敢口出这等狂言!是把吾儿当成他往上爬的跳板不成?!”
这时,就在他们说话之时,徐周已经搭上了小男孩的手腕。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你怎么知道我恩师留下的札记藏在那里!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景庆听着徐周压低声音的追问,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看他,只淡淡瞧了一眼那边的大人们,便又合上了双目,轻扯嘴角,在徐周再次追问之前闭眼戏谑道,
“甜头已经尝到了,就先干活吧。”
不把活干好,就想吃到完整的果实吗?
徐周听着小男孩凉凉的语调,气恼拧眉,却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希望你别食言。”徐周敛眉,低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能治好你,自然也知道有什么更毒的东西,大不了同归于尽。”
景庆嘴角勾了勾,“好。”
徐周看着一个字都不与他多说的小男孩,眉峰紧拧,整了整心神,凝心断脉,随后又从针包里取出了一根长针,淡淡没好气,“可别哭啊。”
景庆懒得理他,只觉眉心一疼,长针入穴引血,这熟悉的痛觉,让他心里猛然巨石落地。
徐周引了几滴血入石拨中,诧异地看着安静淡定的小男孩,心中震惊。
这小孩可真有几分邪门,这长针引眉血,成年人都尚且得疼得直吸气,这小孩却毫无波澜?
正诧异时,只听老院判一声尖锐的爆鸣传来,
“放肆!胡闹!你在做什么?!你这无知竖子竟敢伤害小殿下玉体!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了!太医院里一众御医都不敢妄给小殿下落针,轮得到你这最后一名属医妄自下针?还不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