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没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
夫妻二人于二十七离京抵赣，于当天晚上回到庐陵的家中。
老妈一见到两人回来就责怪张元君，“我们家就穷死了？艺菲这件羽绒服都旧成这样了，你也不说换一件。”
张元君看了一眼刘艺菲：“我就说你换一件吧。”
刘艺菲今天穿的是她那件枣红色羽绒服，她笑道：“没事，这件衣服我穿好几年了，又贴身又暖和。”
张元君道：“还有饭吃吗？在洪都下飞机到现在就没吃过饭。”
刘艺菲道：“是我不给你吃吗？是你自己说要留着肚子回家吃妈做的饭，饿死也活该。”
这话张妈妈十分受用，笑道：“给你们留了饭。你们先上去收拾行李，我热一下就好。”张妈妈也就过年在家这几天才会亲自下厨。
“那两个呢？”张元君问。
“家里凳子长了刺，全随你爸，吃完饭坐不得一下，全部出去了。”张妈妈道。
“我要不是晚上回来你早就出去打麻将了。”张元君道。
张妈妈笑了笑，没否认：“赶紧上去收拾，我饭马上热好。”
夫妇二人拖着行李箱上楼，回自己房间收拾。
十分钟后，两人下楼吃饭。
尽管知道两人因为职业原因，不能多吃，但张妈妈还是说：“不差这一天两天的，过年还不让人好好吃饭。”
但刘艺菲还是只吃了一小口饭，她真不能多吃。
“不吃饭，那就多吃点菜。”
倒是张元君，嘴里喊着要减肥要控制体重，吃完一碗饭后，筷子都放下了，张妈妈说：“牛肉就剩一点了，吃完。”
张元君咂了咂嘴，那盘牛肉确实好吃：“再吃半碗吧。”
又盛了半碗饭。
“把汤喝了，特意带回来的菌菇。艺菲也喝一碗。”
“就剩这点饭了，剩了也是浪费。”张元君碗里又多了半碗饭。
张元君又动筷子，刘艺菲小口喝着汤，跟婆婆笑道：“我就喜欢看他吃饭，香。”
张妈妈也应道：“从小就这样，呼噜噜的，跟我虐待他不给饭吃一样。”
张元君不管，这种话他从小到大听的太多了，一边吃一边说：“我累啊，我要补。”
张妈妈道：“你累什么，今年一年没拍戏，结个婚就累着你。”
张元君吃完饭，长出一口气：“还是家里的饭香。”
“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张妈妈起身收拾碗筷。
刘艺菲也站起来要帮忙收拾，张妈妈制止道：“你放着，我来就行。”
“没事，我们在家也干活。”
张妈妈笑道：“我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媳妇给我干活。”
刘艺菲羞了，但还是帮着一起把碗筷收进厨房，至于洗碗，张妈妈严词不准她干。
张妈妈在厨房洗碗，新媳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帮忙说不过去，帮忙吧，婆婆又不让。
张元君笑道：“过来坐吧，不让你干活你还不自在了是吧。”
刘艺菲快步走到丈夫身边坐下：“不帮着做点什么好像不太礼貌。”
“你都嫁进来了，怎么还这么生分。”张元君笑道。
正说着，大嫂推着婴儿车进来了：“外面真冷。”见到两人道，“回来了？”
刘艺菲把张絮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放在腿上：“还认识我吗？”
张絮快1岁了，已经断奶，坐在刘艺菲腿上嘬着奶嘴看着她。
“你抱一会儿，我上个厕所。”李影道。
“这是叔叔，我是婶婶。”刘艺菲拿着张絮的手比画着。
但小姑娘看看叔叔又看看婶婶，还是不会叫。
“把这个给我好不好？”张元君不由分说地把张絮的奶嘴拿出来。
这下坏了，小姑娘急了，在刘艺菲腿上乱动，双手向张元君抓去，嘴里啊啊呜呜地乱叫着。
张妈妈洗完碗出来，见状道：“你别逗她。”从刘艺菲手里接过孙女，“奶奶抱，叔叔太坏了，抢我们宝贝的奶嘴。”
从张元君手里拿过奶嘴还给张絮，张妈妈笑道：“脾气可臭了，一点不好就急得跳脚。”
第二天，刘艺菲7点刚过就起床了，洗漱好后还把张元君给闹醒了。
“这才不到七点半，你起来就起来，你闹我干什么。”张元君也老大不愿意了，“我妈起的都没你早。”
刘艺菲说：“你昨晚说要带我逛逛的。”
“屁大点的地方有什么好逛的。”张元君立马反悔。
张元君不理她，刘艺菲就换了衣服，一个人在小区里跑起步来。
待她回来，一进门就听见张元英叫嚷着：“等艺菲回来我们就开始。”
“开始什么？”刘艺菲笑道。
“打麻将啊。”张元英道，“爸不愿跟我们打，就我们四个打。”
“你拉老大打，我又不会。”刘艺菲依然没学会打麻将。
“放心，过年这几天，我一定教会你。”张元英拉着刘艺菲坐下。
张元君道：“你们就会欺负人，我扔三千块钱在桌上你们分好了。”
“你一年赚那么多钱干吗，”张元英道，“输给我们总好过输给外人。”
刘艺菲被赶鸭子上架，不过幸好有老大在一旁指点她，惹得大嫂不满：“是你打还是她打。你看过我的牌再来教艺菲，我好牌都没糊成。”
第二天便是除夕，一家人早上就忙活开了。
正餐在下午，中午这顿吃的便比较简单。吃过午饭，便开始贴对联，都2013年了，张家还用写的。
连主笔的张元君都不乐意了：“外面十块钱一幅的多方便，非要我写。”
“一年就写这两幅你还不愿意。”张妈妈责怪道，“赶紧写，写完跟老大贴出去。”
张元君在网上搜了几幅大俗大雅的春联，用金墨汁写完，和大哥搭着梯子贴了。
下午四点半，开饭。
“吃这么早啊？”刘艺菲悄悄问。
“都这样。”张元君笑道，“过年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饭的路上。”
今年难得张家所有人都在一起过年，张爸爸举杯：“来，今年难得都回来了，喝一个。”
众人举杯。
张父又说：“老二明年找个姑爷回来。”
“爸！”
张妈妈笑道：“别笑我们老二，我们老二明年就带个最好的男朋友回来。”
“老三明年再给家里添个人口。”
刘艺菲笑笑。
一家人的酒杯碰在一起，连坐在婴儿车里张絮都有一瓶奶粉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