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交给林佳慧后,艾茉叶只管最后半个月好好玩。
夜里,帝冽回来得晚,一进门就被艾茉叶幽怨地瞪着。
“帝叔叔,为什么我实习没工资?”
帝冽淡定换鞋,从容说,“实习工资很少,对你而言微不足道。”
艾茉叶鄙夷地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劝你给我补上工资,不然我去劳动者保护协会告你!”
帝冽认真想了想到底有没有这个协会,最后鼓励说,“很好,遇到不公就应该反抗,我开车送你?”
“……”艾茉叶决定,硬的不行来软的,撒娇说,“不就一点实习工资吗,想想我的收入可是夫妻共同财产,军部经费反而只属于帝国。你作为我名义上的先生,难道不应该为我们的小家庭做打算?”
帝冽深思一下,觉得这话居然诡异地有点道理。
他拿出手机准备转账,说,“实习工资给你三十星币够了吗?三个月就是九十,撇去你请假的日期……唔。”
他算了下,觉得可能艾茉叶还要倒给他,索性大方说,“转你一百,不用找了。”
手机提示到账声,艾茉叶看了眼,几秒后骂骂咧咧地去书房,路过的机器人都被踹了一脚。
“啊?”艾茉叶呆了,“可是,我同学怎么有?”
今天费嘉南和紫刀休假,来医务室检查身体,顺便探望艾茉叶。
费嘉南咬着吸管,喝艾茉叶煮的奶茶,说,“我们在军部,带队老师基本都是出类拔萃的顶尖人才,能学到很多东西。你同学应该在地方实习,说是实习更偏向打工,所以有工资。”
紫刀也解释,“性质的确不一样,我们班上也有加入私人团队去实习的,像是狩猎团,探险团,一般收入很可观,但要说对能力的增长,应该没多大意义。”
艾茉叶窘了。
那这一百块要不要退给帝叔叔?
紫刀又笑问,“你们结婚也算有段日子了,跟老师的婚后生活有什么变化吗?”
艾茉叶耳垂泛红,低头盯奶茶,说,“也没什么变化,老样子的。”
因为算是协议婚姻,所以也不用每晚住一起。唯独偶尔艾玛夫人会突然打电话查房,帝冽会迅速到她房间,在她反应过来前就上了床。
“查房”结束后,帝冽会说懒得再换床,索性抱着她一起睡。
艾茉叶对此提出疑义,元帅置之不理,说就当放了个抱枕,抱着比较舒服。
艾茉叶起先不大习惯,后来发现元帅的确很好用,能暖床,又能给她抱,尤其能翘脚,就没非要人出去。
这两天好像就更顺手了,甚至于元帅半夜回家也直接来她房里,免得艾玛夫人三更查房,还得急匆匆的东奔西跑。
费嘉南又说,“对了,我实习跟的队伍里,有几位上校在议论之前美嘉星的事。他们对于我遇到王级虫族还能全身而退这件事,产生莫大好奇。”
紫刀抿了口奶茶,“就是老师来救人了而已,有什么好奇的?”
费嘉南无可奈何地回忆说,“当时不是被打成碎肉,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吗?他们看了报告,觉得我们成那鬼样还能活,就很离谱。”
异能者生命力强悍,越高阶越难死,有些异能特殊的高阶,只要心脏没受重大戕害,哪怕肢体全没也能救过来。
但当时帝冽先抵达,医疗部队随后再救治。在这期间,几人是怎么保存生命力,又是被谁救活的,军部一些人对此很好奇。
费嘉南只说是赫院实习的两个后辈,上校们依然觉得离谱,毕竟就算是医疗部的大佬,面对当时情况应该也会束手无策。
所以费嘉南本人也好奇起来,问,“所以学妹,你跟苏学弟当时,是怎么救回我们的?”
明明事情没过多久,艾茉叶却有点想不起来了,好一会才说,“我记得好像是用过水晶兰,这种植物是我以前无意中找到的,有起白骨,生血肉的功效。”
“水晶兰?”紫刀呢喃两遍,赞叹说,“你手里头稀奇古怪的植物还真不少。”
艾茉叶笑着说,“水晶兰生长不易,我也没催生多少来,所以没给植物研究院小株。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没料到,一旦配合异能,水晶兰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水晶兰在地球上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实际上功效并不强大,所以艾茉叶没寄托太大希望。没想到一配合木系的治疗法阵,简直比仙术还神奇。
费嘉南笑容逐渐猥琐,“那这神奇的水晶兰,你还有没有?要不要制作点药剂,让我们随身携带?”
“等我有时间多培育些,肯定
费嘉南并不泄气,又跟紫刀待了好久,直到医疗室来了其他病人,二人才离开。
一眨眼,艾茉叶的实习生涯过了三分之二,这期间不是接受槐木大师的远程教学,就是跟严司在医务室一起喂乌龟。
最近处于平静的非战争时期,伤患很少,幸好医疗室能晒到阳光,要不然都发霉了。
偶尔遇到些军士感冒或者其他小病小痛,严司觉得没挑战性,通通丢给艾茉叶。
艾茉叶也乐呵呵地接手,因为这些人正好成为她的“实验品”,能给她测试各种药植的药性。
午后,艾茉叶在帝冽的办公室午睡,醒来后揉揉眼睛,听到雨声后只觉得安心,翻了个身接着小憩。
但很快,她感觉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脸颊被人捏了捏。
“听说你拿病患试药,昨天有人吃了你的药,现在只会呱呱叫?”
艾茉叶心虚地往被子里躲,“不是,那名病患就是普通擦伤造成的淤血目翳,我想试试眼镜蛇草的功效。这种药材本身没有所谓的毒性,试一下不会有事。”
眼镜蛇草本就含有丰富的生物碱,可能病患正好对此不耐受,神经方面受到一点麻痹,导致张口说不了话,只会呱呱叫。
当时发现这个情况后,艾茉叶立马给治好了,没想到还是传到帝冽耳朵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