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为自家超级大片的票房前景，而感到痛心疾首。
几乎心疼的要吐血。
可他却忽略了伙计的感受！
石大川还在旁边后怕呢。
一杯一杯的猛灌酒。
脑门上的冷汗，也出了一层又一层！
“老赵，你踏马坑死我了啊……”
石大川等了半天，没等来伙计的安慰，忍不住便发起了牢骚道。
赵腾蓦然回神，但却是没好气道：“做都做了，你怕什麽？怕有用吗？”
“根据我对那孙子的了解，包括那姓杨的胡同妞，都是普普通通的家庭而已。”
“他们还能吃了你石大川不成？”
这话，倒是一阵见血。
陆麟的家庭背景简单，那是祖传十八代的贫下中农。
而杨蜜算是好点儿，生在京城首善之地，家里各方面，比普通人强得多，但也仅此而已了。
两人身份背景跟石大川比，完全就是不折不扣的社会底层。
没法比！
此番石大川纵然栽跟头，陆麟和杨蜜也不见得，能拿他怎么样，自打五十大板也就行了。
而且，挂已经开了，会不会栽跟头，还是两说呢。
或许，就什麽事儿也没有呢！
“那孙子做事，跟别人不一样……我就怕……”
石大川沉吟片刻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眉头紧皱的讷讷不已。
赵腾摆了摆手，打断他话头，笑道：“怕个锤子，我看伱啊，是被那孙子diss过一次后，有心理阴影了。”
“堂堂大石传媒老总，内娱扛把子，你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一个小比崽子而已，diss就diss呗，又不会少块肉！”
这话，听着似乎是嘲笑。
但其中暗含激将之意。
偏偏石大川出身在哪儿摆着，自幼便高傲蛮横惯了，最受不得这一招，闻言顿时脸红脖子粗道：“我这是未雨绸缪，懂不懂？”
“要不然，等别人把刀架我脖子上，我再想法子也晚了！”
赵腾嘿然道：“刀？他们手里有能杀你的刀吗？”
石大川被问的一愣，继而也是哑然失笑，端起酒杯道：“或许是我年纪大了，胆子真变小了。”
赵腾端杯与他碰了碰，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石总嘛，干了~！”
两人各自仰脖满饮。
倒也畅快。
石大川心结暂解，一边重新倒酒，一边道：“对了，刚才心里乱，我有个事儿，忘了告诉你了。”
“院线经理告诉我，《天若有情》十二点前的场次，包括午夜最后一场，票都已经被预定光了。”
“大概也有两亿左右的票房！”
呼啦——
赵腾闻言，腾的又惊坐而起，再次愕然道：“怎么会这么多？”
现在《天若有情》明面上的票房数据，是有一个多亿。
算上被偷走两亿票房，就是三个多亿，已经达到及格线了。
如果再加上石大川说的，后面还有两个亿左右的票房，那就是业内预估的破五亿大爆了。
而且，这后面两个亿左右的票房，是不算其他院线的情况下，单单只是大石传媒的几条院线。
若算上国内其他院线的话，就算吸金能力差很多，那也绝对有一亿多。
也就是说，《天若有情》的首日票房，将会突破七亿。
乃至是八亿！
哪怕去掉被偷走的两亿票房，还有五六亿的票房，妥妥的是大爆！
换句话说，他们的狙击，并没有成功！
或者说，远没有想象中的成功！
可能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但作用并不大！
“我刚才说了，春节档其实是从现在才开始，主流观影人群都下班了，有空闲时间去看电影……”
石大川耐心的为赵腾解释，颇有些无奈道：“而且，决定票房的因素有很多。”
“咱们固然是砸了钱，雇水军去搅乱《天若有情》的口碑。”
“但，口碑发酵是需要时间的，最少也需要个一天半天的，才会影响到影迷的观影欲望，一般首日票房不会受影响。”
“另外，先前的小品《卖拐》你也看了，哪孙子和刘天仙，以及高庞三人搭档，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能让人笑破肚皮。”
“而他们三个，正好是《天若有情》的两位主演，以及导演兼
“这就很容易让看过小品的影迷误会，《天若有情》也是一部喜剧片。”
“你也知道的，春节档最吃香的，永远是喜剧片，所以现在票房爆了，也属正常！”
“再有就是，考虑到春晚的受众面之广，或许国内那些开在二三线城市的院线，甚至是开在小县城的独立影院，今晚也将会是爆满的状态。”
“我感觉吧，《天若有情》今晚破十亿票房，也不是不可能！”
“嗯，扣除那两亿票房的情况下破十亿！”
这一番分析，也不知有没有夸大，是不是故意吓唬赵腾。
可至少听起来，是有理有据的。
还是那句话，石大川这位老牌内娱龙头，对于春节档是很有发言权的。
他说的话，赵腾不信都不行！
“咕嘟……”
赵腾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重新一屁股坐下。
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才突然狰狞切齿道：“把你院线里的那两亿票房，继续再给那孙子漂没了，绝不能让他破十亿。”
“否则，大势一成，形成虹吸效应，就太可怕了！”
所谓的虹吸效应，用在电影票房上，其实就是影迷的从众心理。
一部电影，如果票房真的逆天，就会让很多原本没兴趣的影迷，也产生好奇心理。
或者说，观影欲望。
到时候就不是【悲剧片vs喜剧片】，那个类型片更吃香的问题了。
就算它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悲剧，影迷也会满怀好奇的去看电影，为之持续贡献超高票房！
“老赵，咱不闹了行吗？”
石大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严词拒绝道：“短短一天时间，你让我从一部电影头上，拿走四个亿的票房，这不开玩笑吗？”
“简直是给那孙子递一把尚方宝剑，让他来砍死我！”
“现在的情况是，先前那两个亿，已经把我逼到悬崖边上了，我自身难保……”
“而且，《天若有情》的大势已经成了，它首日票房破十亿，谁也阻止不了……”
“今晚便是流量时代的终结，不可避免了！”
“你有闲工夫，不如多想想，我先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咱们再不好好做内容，那孙子早晚把整个内娱市场都吞下来。”
“介时，他终结的就不止是流量时代，而是你们整个企鹅集团，他将会成为新一代的互联网巨头。”
“你别不当回事儿，我已经打听到了，那姓杨的胡同妞，组建了网络公司，正在很多开发应用。”
“其中甚至有游戏，你们企鹅集团最赚钱的支柱产业，他们也在搞，要挖了你们的根子啊……”
……
……
ps：来了，鼻涕哗哗流，总算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