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夸我?”赵牧咧嘴一笑。
“可不是夸你?莫说别人,就说我吧,一上午要看这么多人,且必须保证人人皆能治好的情况,绝对做不到!”李相儒嘴角苦涩,数十年来积攒下来的中医经验,还不如一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传出去,他岂不是笑话。
但,他心中对赵牧很是尊重。
即便被人笑话,他也心甘情愿。
“很抱歉,把你的医馆变成那个样子。”赵牧歉意道。
“没事,你无需道歉,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再者,赵仁泽先生已知我的情况,特意出资为我的医馆进行改建扩建,南山区的住户们已知我与你的关系,来我医馆内订购药草的不在少数,说到底我还是沾了你不少光。”李相儒嘿嘿一笑,“将赵家运输来的药草都已经堆放在你的小仓库了,可以说我们是共用一个仓库。”
这么说是有些牵强。
再者,这小仓库是赵仁泽特意为赵牧准备的,相当于一个赠礼。
自己算强行上车,能蹭就蹭。
“无碍,若有你需要的药草,尽管拿去便是。”赵牧毫不在意。
对他来说《大衍针法》为主,药草为辅,若是修行到最
后,以银针便可凝聚天地之力代替药草给人治疗,效果百倍不说,将死之人都能生龙活虎。
李相儒微微一惊,自己亲手将赵氏集团运输来的药草一点一点的往仓库内堆。
哪些稀有,哪些大众,他心中清楚。
本以为赵牧会犹豫片刻,没想到一口就答应了。
就不再考虑一下?
“赵先生,这些药草有些价值连城,虽不如你当日在中医师执照考试上遇到的那些药草珍贵,但要在滨海内找到这些,还是有难度的。”李相儒苍眉一皱,若赵牧只是客气两下,自己也能心安。
然而,赵牧却挥挥手。
这么一来,两人算是达成了一种约定。
李相儒可以随意使用仓库内堆积的药草,而赵牧亦可用他医馆治疗。
‘呼~’
一辆豪车奔驰而来。
还没等李相儒出门带赵牧吃饭就已经停靠在了医馆门口。
车门打开。
管家第一时间将唐苗苗从车内搀扶出来,在看到赵牧的第一眼,焦急道:“赵神医,快...快救救唐小姐,嗜睡症犯了。”
“唐苗苗?”李相儒愣了一下。
梁伯将唐苗苗给抱进医馆大门后,使其躺在了病榻上。
“赵先生
,上一次您为唐小姐治病时,不是已经治好了吗?她怎么会犯病?”
他清晰的记得,在金长安的带领下,唐苗苗遇到赵牧的那一刻刚好嗜睡症复发,刚好倒在赵牧的怀中,也刚好被赵牧两根银针给治了,原本一天几次嗜睡症复发,演变成了三天一次。
还以为唐苗苗处于康复之中,没想到竟如此突然。
李相儒也没想到,“我记得金少已经说了,那一天你给了她一颗药丸后,又施了两根银针,按理说应该治好了才是,又复发?难不成病很严重吗?”
“有后遗症吗?”
“需要我帮忙吗?”
李相儒生怕记者狗仔媒体偷拍,特意示意梁伯将医馆大门给关上。
随着卷帘门一拉,屋内灯一开,照亮了三人面庞时,也照在了唐苗苗的身上。
“赵神医!”
梁伯微微皱眉,他转过身来看向赵牧缓步而来问道:“是上次没有彻底根治才留下来的后遗症吗?若是一次根治需要多少时间?”
梁伯话音一落,赵牧并未开口。
赵牧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病榻上,眉头皱起,凝视着唐苗苗那一张苍白的面庞。
凭《大衍针法》要治疗唐苗苗不难,
只是上次两根银针扎在她臂腕处的穴位,集天地之能量汇聚于体,祛除药性毒素,修复受损细胞,集能量于血管之内,随着血液流向全身,关键是要修复唐苗苗的大脑细胞才行。
嗜睡症一旦复发,首先受到伤害的便是脑细胞。
那两针一扎,少说一周内不会出现此等情况。
赵牧原想着慢慢治疗,使唐苗苗的身体逐步恢复。
没想到竟如此之快。
梁伯见赵牧始终未开口,还以为赵牧是在担心钱款一事,开口道:“赵先生,只要您能治好小姐,多少钱不是问题。”
“梁伯!”
李相儒沉声道:“赵神医岂是你能用钱财侮辱的?”
“我...我这是...”梁伯有些心急,被李相儒这么一吼,他一下想不明白,“赵神医如此年轻,便拥有超高医术,若无钱财支持,将来如何在更好的平台上发展?我这也算是帮他,再说以我家小姐的身份,人气,流量,若是能帮助赵神医,今后的发展不会局限于滨海。”
“你!”
李相儒怒了。
学医之人,重在治病救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被辱?
“你错了!”
李相儒脸色一变,若不
是看在金少的份上,早已将两人给赶了出去。
“以赵神医的医术,能得夏老爷子的青睐,能得叶家,以及霍立仁,陆德光,包括南山区的中医前辈们的称赞岂是金钱,知识能堆积出来的?二十多岁,能有几年的中医治疗经验?赵先生的医术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可以说,若赵先生真的需要钱财,不需要你出手,难道那些家族的钱财会比你少?名气,人气,流量会比你们低?”
李相儒已忍耐多时。
唐苗苗,张少生在自己医馆内直播互刚,侮辱,谩骂。
他忍了。
打砸医馆。
他忍了。
侮辱中医学说,被媒体记者追着套路。
他也忍了。
因为赵牧的医术是实打实的,是彻底让他们这些中医老前辈们敬佩的,却被唐苗苗的管家梁伯以钱财为侮辱,即便再好的耐心,再搞的忍耐力,这一刻也忍不了。
李相儒爆发后,言语回荡在梁伯的耳畔处。
经其提醒,梁伯这才回想起唐苗苗说过的话,不可以常人来度量赵牧。
“对不起。”梁伯眼神黯淡,却又紧张道:“我实在是太担心小姐了,才刚分手没多久,又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