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牧一点事都没有,还活的好好的。
这让他们很疑惑,想不通。
莫非张家放过了他?
中年男子一把揪住小弟的衣领,仅凭一臂之力,将其提起,沉声道:“说,这是怎么回事?张家乃滨海内大族,其经济实力绝非那霍立仁,陆德光,李相儒那些货色能比,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要冷静!”
“千万别动怒!”
“赵牧这畜生运气太好了!”
“张家内部可能出了点事。”
几个男子连忙劝说,安慰。
滨海内大族不少,但张家的经济实力颇为强盛,是典型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其当代家主张定海以一己之力将张氏集团带到新的巅峰。
挽救颓势的张氏集团,拉动张家的地位。
且中年男子收了他人不少好处,到头来没能对付的了赵牧,这在别人眼里,他不就是废物了吗?
往后谁还敢请他做事?
“说。”
作为江北响马,马武国的气场很足,无形之中给了小弟莫大的压力。
小弟哆哆嗦嗦,咽了咽口水,几次想说却还是被吓的语无伦次。
片刻后,他低声道:“因张少生被唐苗苗甩了的缘故,张氏集团陷入了股价风波,供应商
赞助商代言商等纷纷表示撤离张氏集团,他们的经营陷入了困难,正努力处理。”
“嘭~”
马武国推开小弟,一人坐于沙发,陷入沉思。
难怪张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自身麻烦不断。
集团陷入经营困难,意味着张家在滨海地位一落千丈,记者媒体舆论周刊都盯着他们,又如何腾出手收拾赵牧。
一个直播,毁了张少生。
一个赵牧,毁了整个张家。
“你不走?”
马武国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神冰冷。
一股冷意直冲后脑,小弟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大哥,您先前花重金请托煽动南山区的住户赶走赵牧,失败了。”
“什么?”
马武国眼眸瞪大,难以置信的起身,一把揪住小弟衣领,“你说什么?”
“大哥,冷静!”
“卧槽,花了那么多钱,花了个寂寞。”
“这是啥情况?”
其余几人一脸茫然。
“大哥,您花重金请的托,他没能煽动成功,反而让南山区的住户都支持赵牧开办医馆,就连托都叛变支持了。”
几句话如惊雷落地。
雷的马武国外焦里嫩。
整个人傻眼了。
娘的,用他的钱,用他的资源,给赵牧做了个
嫁衣,这不是把他当傻子吗?
“那托呢?”
“跑…跑了。”
“滚!”
马武国一声怒吼,小弟麻溜滚出门。
他久久坐在沙发上难以释怀。
就连身旁的妞都不知所措。
“大哥,既然事已至此,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没想到张家竟然被搞成这样,这赵牧还真是神了。”
“大哥,绝对不能让赵牧在南山区开医馆,如若不然江北岂有咱们的地位?”
“是啊,我们的药材才刚进一批,因赵牧治病救人,害的我们药材都没卖出去,有些药材都过了保质期!”
“大哥!”
几个中年男子缓缓起身,走到马武国的身旁。
人不为利,天诛地灭。
何况,为搞药材,已耗尽他们身家。
赵牧一旦在南山区扎根,不是要他们老命吗?
“大哥!”
一个面有刀疤,脸庞臃肿的男子单膝跪地,“是时候了,当年大哥手持一把西瓜刀带着我们几个在江北从东面杀到西面,那等气魄,哥几个都很佩服,如今大哥英姿格外?”
“闭嘴!”
马武国狠狠瞪了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当还是以前?”
一个眼神,众人不敢言语。
良久,一抹杀意自马武
国的眼中起,他摇晃着一杯红酒,冰块与酒杯的碰撞发出了些许声响。
“你们找几个能打,手头沾过血的人,跟着我一起去找赵牧,暗中解决。”
一言激起千浪。
几人眼中炽热,异口同声:“是!”
“干?”
酒杯起,酒水晃动,马武国挤出一个怪异笑容。
“干!”
几人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众人豪爽样,马武国呵呵一笑,活动了一下手腕。
多年未动手,身手倒是退了不少。
昔日招惹过他的人,不是在ICU就是在太平间。
今日,又将多一个。
“赵牧,你欺我太甚,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等着,我们很快见面。”
马武国冷哼一笑,一杯饮尽。
……
江北,医馆小仓库。
一辆辆自赵氏集团门前发货的药材运输车辆已经到达小仓库门口。
大众药材,诸多稀有药草一筐一筐的送入仓库,保温。
为减少药材药份的流失,赵氏集团特意请专人自海外订购一系列仪器立于仓库内。
赵牧对仓库的管理不太感兴趣,请李相儒帮他接手。
医馆被砸乱,玻璃柜碎裂,熬制好的药草被人践踏于地,李相儒的医馆已处于重建阶
段。
他心疼。
他哪敢让赵牧出?
医馆重建的钱只能自掏腰包。
这替赵牧一接手药草,他骂娘的心都有了。
什么万菌草,四叶奇花,短白山雪莲,冬虫夏草等等都是稀有罕见,饶是整个滨海都未必能找全。
他能不羡慕吗?
一方面掏钱修建医馆,一方面眼红替人收药草,双重打击,精神折磨,关键他还很敬佩赵牧的医术,还心甘情愿。
“这里签字。”
赵家子弟指了指文件。
李相儒苦笑一声,两笔就写完了。
“赵先生呢?赵董说有事相求,他人呢?”赵家子弟看向四周,皆未看到赵牧身影。
李相儒淡淡一笑,“他在小医馆给人看病,年轻人嘛,前途无量。”
赵家子弟听后,微微点头,心中撼然。
未收一分钱,未拿一份人情,只为治病救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职业高低贵贱。
这种人,这世上已找不到第二个人。
“赵先生真当优秀。”
“我辈楷模。”
“赵先生肯定被住户们围着治病吧。”
“是啊,他一定很苦恼吧。”
赵家子弟拿着文件,含笑夸赞,对赵牧的辛苦很是同情。
然而,在小医馆门口,赵牧被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