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烟囱,其实就跟厨房里的灶台差不多的结构,如果王爷能制造出来火炉,那么煤炭就可以在百姓之中普遍启用起来了,不只是百姓之中,我们也是可以用的,用它一举两得,既能取暖又能做饭烧水,那些煤渣我们可以做成煤球,那么就需要蜂窝煤炉子,就是这个样子的。”洛婧瑶又开始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安王看着跟之前画出来炉子结构没什么差别的蜂窝煤炉子,他目光又转向小姑娘手里画的另外一张图,这图上面,是一个扁平圆柱形的东西,上面都是窟窿,难道这就叫煤球?
“王爷,这个东西可以做,不但利民利国,我们还可以赚钱呢,那煤不是无人喜欢吗?只有那极个别过不去日子的才会用几分钱买煤炭来用对不对?我们可以把这煤矿握在自己手中吗?”有了煤炭,有了炉子,还怕赚不了钱嘛。
安王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洛婧瑶:“如果做成了,利益我一分不要都给你,这是你自己的功绩。”
“不用,我既然画出来了,就是给你的,至于火炕,你可以上交朝廷,也可以留中不发,等我们去了封地后再来施行。”反正现在天气冷,无法盘炕,与其给皇帝让他忌惮他们,还不如自己留着做出功绩拉拢朝臣百姓。
洛婧瑶的话一落,安王的眸色瞬间幽深起来。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明之处,你提出来我才能解惑啊。”洛婧瑶自然知道安王的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她一丝逃避的神色都没有,反而笑得从容。
家人的平安放在任何人的手中,她都不放心,只有在自己手中,她才能安下心来。
而且,皇帝对几大世家跟武侯家容忍的限度是越来越小了,他即使再不乐意放权,可在他让自己儿子继位之时,恐怕就是对世家毫不手软,宁可玉石俱焚,也会给储君解决了皇家人所谓的麻烦。
至于对北玄的劳苦功高,恐怕是催促皇帝下刀的决心。
“你胆子比任何人都大。”没有人敢说让他暖床。
洛婧瑶眼睛一亮:“可以吗?”
“王爷觉得可行?”她并不想热武器出现在这里,可要是安王不想上位,只想做个闲散王爷,还是一个上位者不放心的闲散王爷,那么,她就只能为自己跟家人准备一番,她不想被动挨打。
“不曾。”对她,从来不曾有其他意见。
“好。”
“你还小。”话是这么说,可那张亦正亦邪,如仙如魔的脸正正对着她。
“是你的。”
“这个留着吧,等合适的机会,再出手。”像那种手提式的蜂窝煤炉子就特别适合草原上,到时候可以挣他们的钱,马匹牛羊。
“炉子,交给放心的人去做,我们暂时不沾手,煤矿,王爷还是想办法拿自己手里吧,越早越好,即使不能在明面上。”火炉子一出来,煤炭肯定涨价,手握煤矿之人,肯定是赚大发了。
“马上年三十了呢。”事儿说好了,洛婧瑶的惫懒又涌上心头,懒洋洋的准备就地一趟,又厚又暖和的毯子铺在地上,手边是燃烧着木炭的铜炉,身边是赏心悦目的青年。
“你要陪我?”洛婧瑶玩着一缕墨发,在手指上缠绕,黑与白的极致碰撞,安王喉结滚动。
自然也有没有登记在册的,那也是在世家手中,盘根错节。
安王羽睫闪了闪,眼底一抹红,随即恢复如初,修长的大手微微用力,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不敢用力,就怕打扰到她,怕她惊慌逃跑。
所以,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安王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他清楚看到她眼底的惊艳,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她不贪权,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把自己跟家人的生死让别人握在手中,而无动于衷。
洛婧瑶虔诚的嘟起红唇,落在他的眉心,太漂亮了,她只想收藏,不想让他染上一丝尘埃。
而洛婧瑶对安王刚刚的表现是心里高兴的。
他在慢慢编织一个细密的网子,势必让她眼里只有自己。
即使趴着,那张小脸也是精致漂亮,目光中的痴迷让他心情愉悦。
以前身有残疾是不容易,可现在身体已经康复,即使离开京城去封地,她认为是很好的养兵蓄锐之时。
她的父兄已经对得起北玄的上位者跟北玄的百姓了。
“要亲亲吗?”低压磁性的嗓音轻轻的在洛婧瑶耳边响起。
可见皇帝是有多么失败。
“天生的,王爷有意见?”洛婧瑶笑眯眯,小爪子蠢蠢欲动,手里顺滑的墨发不能满足她的目光了,紧紧盯着人家的脸。
回到府中的安王是不会再留易容疤痕在脸上的,他知道她喜欢一切颜色好的。
如玉公子身姿挺拔,一身温柔的蓝袍铺满圈椅。
看到小姑娘的懒散,他缓步上前,单膝跪地,双手一伸,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起身抱着人进了内室。
“开春后提上日程。”就算是他现在拿出来,天寒地冻,的确没有办法,自然,火炉子是可以的。
“朝廷。”所有登记的矿产都在朝廷手中。
她就是喜欢好看的,而安王是好好看的。
床边不远处是又一个铜炉。
“你想什么呢?只是暖床罢了。”
因为怕小姑娘冷着,朝暮殿内每一个角落都铺了厚毛毯,踩在上面柔软又温暖,能把整个脚面都深陷在里面。
拔步床上塞着汤婆子,暖融融的。
“煤矿在谁手中?”洛婧瑶询问。
说着,自己单手抱人,翻身上了床榻,感受到里面的热,他也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让她爬在自己胸口上。
长指轻轻摩擦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布料
“你好漂亮。”除了漂亮,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能直白的表达出来。
“我的荣幸。”以前他最讨厌有人说他的容貌,现在他却以此为荣。
安王微侧身,把人放在床上,伸出手臂,放在洛婧瑶的脖颈处,侧身后,一只手自然的放在她的细腰上,鼻腔是满满的暖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