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到轻浅的喝茶声。
飞扬报告完就直接下去了。
“白白怎么看?”
“与我们无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已经免疫了,对于自己的小妻子叫他白白这件事,说不明白,人家不听。
“主子,红笺来府门说了一句,计划成功。”谷雨上来说了一句。
洛婧瑶笑出了声,点了点头,谷雨这才离开。
“有什么高兴的,说来我也高兴高兴。”
“二皇子府有点点热闹。”贺灵瑶一天无所事事,总想伸爪子,这不,她送过去一个跟她争宠的,她不就手忙脚乱起来,无暇顾及了嘛。
“你做了什么?”
“还记得之前淮阴侯府大公子邀请去云落山庄玩儿吗?”
“自然记得,只是我们并没有去。”
“那就是贺灵瑶的注意,自以为聪明绝顶,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操控别人的人生,这不,我看她特别能干,应该可以应付自己身边的危机,就还治其人之身,送了个女人给二皇子,好跟贺灵瑶姐妹情深。”
“她做什么了?”肯定是触及小姑娘的底线了,不然小姑娘是懒得动手的。
“她想操控哥哥跟舅舅的人生。”她以为自己是谁?只要她身边的人,贺灵瑶都想控制,可把她能乖了。
上蹿下跳,也不知道先称个重。
安王手一顿,那还真是不自量力,国公府要是在乎舆论那一套,那几位大舅哥就不是光棍了,早就妻妾成群了。
“做的好,以后交给我。”
“自然,我们现在可是夫妻,我的事就是白白的事,白白的事,我也能帮忙。”
“好。”安王眉眼含笑:“送我的礼物什么时候能好?”
“你这不是还没有看完吗?难道说,拿在手里就不珍惜了?觉得平常了,无所谓了?”
“哪能?我爱惜还来不及呢,我这不是整在看吗。”可他还是期待继续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急哈。”准备送个三十六计,人家有呢,这个架空的朝代,并不是她所以为的落后,三十六计人家有,滚瓜烂熟,冷兵器也是钢,可不是生铁啊,古老的算筹早就弃用了,用的是算盘,而安王手下的掌柜账房就不一祥了,用的是竖式计算。
自然的,她手下的人更不一样,不过去藏拙而已,毕竟她灵魂是去过发达世界的。
乘法口诀手到擒来。
“字数多不多?要不你说我写,这样不会累你手。”
“不多。”
洛婧瑶闲着也是闲着,直接写起怎么烧制水泥的法子。
“石灰石?”
“就是青石,见过吗?”应该有吧。
“它是石头。”安王道。
“可以弄碎嘛,别急,按着步骤去做,成不成不要紧,咱们再研究研究。”她也不是专业的啊,没有亲自实验过。
她这做来最多就是个土水泥,不过已经不错了。
洛婧瑶为了能看得懂,详细写了下来,吹干墨迹,安王越看越激动,双手都捏了起来。
“我们在这边无法实施,我让人带去封地那边去试一试。”
“行,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小看古人,他们很聪明,也上进,有研究精神。
“那这是?”
“乘除法口诀,算账嘎嘎快。”洛婧瑶笑眯眯,原来你也不知道啊,也是,在奶茶店打工的又不需要天天念乘除法口诀,看来他不知道的也多着呢。
“一一得一?”
“难道不对?你仔细琢磨,我睡觉去了,困了。”洛婧瑶挥挥手,让安王自己去消化去。
洛婧瑶过的那个潇洒舒坦,贺灵瑶过的那个鸡飞狗跳怒火攻心。
“姐姐。”蝶依含笑打招呼,一身素软裙,上面色绣技却精巧,头上插着一根玉芙蓉簪子,明明看着比贺灵瑶大几岁,却口口声声叫贺灵瑶姐姐,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居高临下看着贺灵瑶。
“别得意,不过一来历不明的女人罢了,殿下不过是玩玩,你可得伺候好殿下,免得被赶出去又得流浪。”贺灵瑶恨的面目狰狞,幼稚的身子却有一张成熟明艳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我一样罢了,姐姐何必出口伤人?妹妹退下了,还得为殿下准备膳食,姐姐慢走。”她行了一礼,向厨房而去。
贺灵瑶越看越气,可二皇子已经十来天没来她院子了,她怎么用法子都没用,以前可是很管用的啊。
都怪哪小贱人,真是恬不知耻,下贱。
“姨娘,奴婢今日出府,听说老夫人没了。”平儿颤抖着说道。
“什么?祖母没了?怎么没得?”
“是急症,去的很快。”
“怎么没人来通知我?我二姐呢?她可在家中?”
“姨娘,二小姐嫁人了,嫁给了一落榜秀才,安王妃还添了妆。”
“什么?嫁人了?怎么会嫁人了?我不是告诉过他们吗?又是洛婧瑶,又是她。”难道身负气运的人运气也能覆盖周围的人?
平儿缩了缩脖子,都没敢说贺灵灵有多少嫁妆了。
可贺灵瑶记着呢:“聘礼多少?”
“不知,无人议论。”
“要你有什么用?嫁妆呢?总知道吧?”贺灵灵成亲,居然没人告诉她,可真是她的娘家,是依靠啊,这样的娘家能靠的住吗?要是她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二皇子敢如此对她?皇贵妃敢对她下手?
都是欺软怕硬的怂货。
“六十四抬。”
“啪。”
扑通——
两丫鬟直接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贺灵瑶拿她们出气,她们真的好怕。
贺灵瑶在不如意也无人知道,无人在乎,洛锦慧在贺老夫人下葬后大病一场,就连贺安都愧疚心疼了,多日留宿洛锦慧房中。
对大房三房也更不满意了,要是李氏刘氏能帮衬一把,那以后让妻子累病。
“我没事,平时母亲在时,我也会因为她的偏心赌气,可现在母亲没了,才觉得这个家缺了很重要的人,显得空荡荡的,我这心里也颇不是滋味。”洛锦慧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