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这边孤零零一人,安排了一桌子糕点酒水。
洛婧瑶这边还在等漂亮的小哥哥。
白露已经眯着眼跟两姑娘聊上了,趁机摸摸人家的小手,又是惊叹又是夸赞的。
洛婧瑶都没眼看,早知道她怎么着都要一人一个包厢了。
“公子,要不我这两给你先看看?我长这么大,这是最漂亮的姑娘了,肤如凝脂,眉如远黛,眸似秋水,俏鼻端正,口似含珠,整个儿的容月貌……”白露跟那公子似的,说的那个“魂牵梦绕”,恨不得直接带走。
不过她并没有带走,就是两只爪子不老实的这儿抓抓,那儿捏捏,两姑娘笑语晏晏,她们自然也是看出来白露是女子身才会让她肆无忌惮,不然,以她们清倌,就不会让别人如此。
“让奴家为两位公子弹首曲子如何?”
“准了,我最喜欢了呢。”白露抚掌而笑。
两人相视一看,一人弹,一人一边跳一边儿唱曲,时不时两人合音一番。
安王听着何必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差点没有弹起来,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隔壁什么样的?
他能去看看吗?
洛婧瑶让白露看着,她准备去找红笺,白露的姑娘都上了,她的公子呢?
但白露死活不让她去,让她再等等。
而红笺的确带来了两人,按照洛婧瑶的要求,可青云捣乱了两次后让红笺派人给扔出群芳阁了,并且交代此人以后都不招待。
这下想给安王帮忙都帮不上了,火急火燎跑去安王府,让青玄赶紧来帮主子,不然王妃恐怕就要玩儿其他男子去了。
洛婧瑶是好不容易等来了,一白袍,一天蓝色长衫,个头目测有一七八左右,一把子细腰被腰带束着,进来就先为两人琴箫合奏一首,这才端着酒壶坐在洛婧瑶对面。
洛婧瑶从始至终都是面含微笑,白露一边跟两姑娘玩儿,一边眼角瞅着自家主子,免得自家主子放飞自我。
“叫什么名字啊?”
“请客人唤我们为言公子跟清公子。”两人回道。
只要入了青楼,他们是没有自己名字的,所谓的言公子,只能算作代号。
“你们为何要入群芳阁?”好好的人,做什么赚不了钱,人也长的一表人才,何必入青楼,再是清倌,也是青楼。
“回公子,我们是自卖自身。”言公子放下手边的酒壶,拿起茶具开始煮茶,话中听不出其他情绪,煮出的茶,汤色清澈,袅袅升起的茶雾散在空气中。
“公子可是觉得我们自轻自贱?”清公子把茶放在洛婧瑶手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
“那倒没有。”她从来不会看不起自给自足之人,只是好奇而已,看这两人,用的上玉树临风四个字了。
“我信公子,我们并不是成年入的群芳阁,而且很小的时候差点饿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是人。”再屈辱也要活着,他是母亲用命换来的。
洛婧瑶点个点头,看来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并不是可以被外人所知道的,有可能,那是他们的伤。
洛婧瑶不再过问,两人也不再说话,静静的陪着,煮茶,抚琴,即使是吟诗作对,他们也能对上。
离开时,洛婧瑶留下二百两,也没有特意跟红笺打招呼。
“公子?”
“说不定,我们的契机就在这里。”
“公子,真可以吗?”他们自卖自身来这里整整十三年了,头次踏足这片土地时才五岁,而他不过八岁。
“直觉。”
“如此那可太好了,奴才觉得,这里换了东家后,一切都有了盼头。”言公子松了松筋骨,对未来抱了一丝期待,当他以为他们保不住清白的时候,群芳阁开始大整,现在的老板,让他们安心。
不会强迫他们接客,为了躲避接客,他们用了无数方法,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清公子站在三楼,看向西边,眼底带着浓浓的恨意。
洛婧瑶刚回府,谷雨就上前道:“主子,贺家贺灵灵求见。”
“什么时候?”
“你们刚走没多久,是跟问外护卫说的,说是让您救救她。”
“让我救她?”
谷雨点点头。
“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打听过,本来贺家老夫人是想把贺灵汐送去那贺安的顶头上司贾郎中,那是个老头子了,本来是升迁无望在那岗位上养老等死的,不明白贺老夫人为何要糟蹋亲孙女,这不,贺灵汐跑了,贺老夫人就想让贺灵灵填补上,贺灵灵不得已哭求贺安,贺安也觉得自己水灵灵的大闺女送给个老头子作妾,这让他面上无光,即使要送,那也是往上面使使劲,怎么的都得是侍郎才行啊。
这不,贺安觍着脸天天去偶遇,抢了姑太太屋里的摆件就去走后门,皇天不负有心人,真被他等到了,这吏部侍郎有一庶子,最是风流,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即使他爹是正四品侍郎,好人家的女儿也是看不上他的。
此事就是如此玄乎的让贺安给碰到了,再加上贺灵瑶成了二皇子的侍妾,这吏部侍郎的庶子就给了贺灵灵一侧室的位置,说是先过门陪伴,等正妻进门有了身孕,就会让贺灵灵留子……”
“此事吏部侍郎可否清楚?”洛婧瑶听得大呼惊奇。
谷雨摇了摇头,只要不想现在就压宝,就不会傻傻的让那庶子胡作非为。
贺灵瑶即使是个侍妾,那也是二皇子的侍妾,在外人看来,贺安已经是二皇子一派的人了,即使这个人起不了啥大作用。
“此事主子可要管?”
“我如何管?把贺灵灵带过来?”洛婧瑶嗤笑一声。
白露谷雨面色大惊:“主子万万不可。”
“我自然知道。”平白无故带人家大姑娘进府,那不就是给外人一个信号,她要收下贺灵灵给安王作妾吗?
开什么玩笑,如果真让贺灵灵躲避在安王府,那贺家恐怕得高兴疯了,
“那她会不会再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