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感觉若梦姐姐,她现在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事业型人格,已经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白露看着若梦的背影撅着嘴道。
“那你以后准备做个什么样的人呢?”洛婧瑶好笑的看着有小情绪了的白露,她对下人一向宽松,也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只要交代下去该办的事儿办了,有能力,又忠心就行,她不至于让她们收敛自己的天性。
“奴婢呀?奴婢只想跟着小姐,当小姐不需要奴婢的时候奴婢就离开,如果小姐一直需要奴婢的话最好了,奴婢也不会嫁人,自梳了头发,跟在小姐身边做嬷嬷,一辈子伺候小姐。”白露双手交叉紧扣,一脸认真的道。
“你呀,以后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小姐就为你出嫁妆,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你们几个,我早就想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她如何会舍得真心为她之人以后老了孤苦伶仃呢?
爱情,只要顺当,那也是很美好的。
“小姐,奴婢还没有想那么远,奴婢就只想跟着你,你以后可不能再说要把奴婢嫁人了,再说奴婢可不依。”白露一跺脚,大眼睛偷眯眯打量洛婧瑶的脸色。
“你呀,赶紧说你听来的八卦,可别再因为小姐好说话就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谷雨上前戳了戳白露的额头道,真是给一点阳光她就灿烂。
谷雨眼中满满的感动,这么好的主子,一辈子哪里够,从跟了小姐,她们的日子过得哪个丫鬟不羡慕,应该说他们国公府下人们的日子最好过才是。
洛婧瑶笑呵呵的看着俩丫头在面前耍宝。
“哎,对对对,小姐,表小姐把姑奶奶接出来了,是跟贺老夫人一起去接的,表小姐哭的可伤心了,甚至当街跪在姑奶奶身前痛哭流涕,说她因为重伤昏迷,不能提前为姑奶奶解释,导致姑奶奶受不白之冤,受了这么多的苦是她做女儿的不孝……”
“姑奶奶站在一旁默默垂泪,急忙扶起表小姐,道:因为看到女儿生死不明,她已存了死志,所以对顺天府尹的断案,她才供认不讳全部揽在自身,没有女儿,是对是错又有何意义,只求陪她女儿一同赴黄泉,黄泉路上也不至于让女儿害怕……”
“贺老夫人一直说姑奶奶糊涂什么的,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就枉顾自己的性命,还说好在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因为她没弄明白事儿就存了死志让名声有所损坏,以后只要好好的就行,一家人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
“小姐,你不知道她们真是赚足了眼泪跟同情,奴婢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众人的舆论居然会如此的可怕,就这样,她们神奇的把一切都洗白了?”
白露正惊不已,也学的是活灵活现。
“并不是所有百姓皆是如此好糊弄,只是大家皆是同情弱者,更有一个,他们用这件事中某一个点来对应在他们自己身上,所以才如感同身受一般。”洛婧瑶眯着眼睛道,也对贺灵瑶她们这糊弄人的把戏鼓掌,如此一来,最起码喜孬参半。
“小姐,我没听明白。”白露委屈道。
“比如,表小姐说,姑奶奶是因为她重伤昏迷无能为力下才一心存了死志,而这一番话就可以引起很多人的共鸣,而下意识忘记到底是为何身受重伤?”
“特别是在那些已有孩儿的妇女心中更甚,毕竟作为母亲,儿女出事昏迷不醒,再加上无能为力之下,就想着黄泉路上不好走,让儿女走她舍不得,自己陪着一起走才好走。”
“所以说呀,有时候这种愚蠢的想法在某些人的心里就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而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自己胆小怕事,懦弱的行为才会如此做。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不敢面对事实罢了。”
洛婧瑶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人,不管是他们因为懦弱如此想,还是为了这样算计,甚至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而这么做的人,她觉得非常不道德,不堪为人父母。
“可是想要能看破这一切的人是少之又少。”谷雨声音暗哑的道。
因为她的父母就是那种在外受气回家打孩子出气的那种,明明是自己尴尬了,却能把孩子做为挡箭牌,好让他们自己能有台阶下,可一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就可以抹平他们对孩子幼小心灵的伤害,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只是为了嘴上的痛快。
“看破这一切的人其实并不少,不过他们分为好几类,如看破不说破,也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如无所事事浑水摸鱼,还有当时哭的有多声泪俱下,事后他们就会觉得有多丢脸,甚至是下意识的不想再想起这件事,还有的,的确哭的情真意切,但是他们真是因为感触于或者同情这件事中的主人公所经历的事而哭吗?并不是,他们只是在哭自己的不如意,自己的不如意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借助别人的事件来发泄出来,好有一个发泄口而已。”
洛婧瑶的话让这屋子里的所有丫鬟们沉思,仔细想来,的确如洛婧瑶说的一般。
“那姑奶奶跟表小姐这么一表演,不就是无甚意义吗?”白露不甘心啊,她们可是要要主子的命啊。
“自然是有的,之前是名声坏的彻底,现在是黑白参半,是灰色吧,所以说,只要脸皮稍微再厚一点,还是可以把这日子过下去的。”
洛婧瑶看着两个丫头沉思,她再次提起了笔,练起了字,想着什么时候过安王府一趟把这解毒药剂给安王,但现如今看这事是一时半会无法了结,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大小姐,惜春过来了。”
“让进来吧!”洛婧瑶停下笔,接着又洗了一遍手后,白露跟谷雨两人一人一只手为自家小姐抹着护肤脂膏。
今晚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