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如此行径,与叛国无异!

听着沈玉婷的话,店长颇为不解:“掌柜的,咱们的护肤品都被人订出去了?”

美容会馆的库存有多少,店长心里大概是知道的,心里忍不住有些诧异。

到底是什么人定了美容会馆的货,竟叫他们明日都无法开门营业?

沈玉婷点了点头:“我也是才接到康宁郡主送来的消息,是有南方的客户定了货,便是现在的库存都还不够,需要再制作一批抓紧送过去。那边要得急,美容会馆只能先停业几日。”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歇业的这几日,所有人的工钱照常发放,就当是郡主给大家放了个假,让大家好好休息几日。”

听到不影响他们的工钱,店长和铺子里的几个店员这才没有多问什么,回到柜台前面,按照沈玉婷的吩咐行事。

柜台上面,沈玉婷留的护肤品并不多,按照她的估计,今日之内是能卖光的,她也能早些回家。

果然,一个时辰后,美容会馆里最后一瓶玉容霜卖光,沈玉婷便让人关了店,挂上打烊的牌子。

关门之后,她还特地写了一张说明叫人张贴在美容会馆的大门上,说明了歇业的原因。

至于对外,若是有相熟的人像沈家人打听起来,沈家自然也有说辞。

沈玉婷不日便要出嫁了,原本美容会馆这边倒不必一定歇业,但恰好此时库存紧缺,沈玉婷便索性回到沈家待嫁。

一切都安排妥当,沈家和苏家仿佛一夜之间便封闭了起来,家中的主子,尤其是妇孺,几乎很少出府,便是出府,也会带着足够的人。

第二日,一封从北方来的信送入京中,只是这信还没来得及送进皇宫,便被秦栩以送信之人举止惹人怀疑为由,将这封信拦了下来。

秦栩拦下这封信的时候,正是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身边还跟着吏部尚书与户部尚书二人,以及周围来不及离开的百姓若干。

将人拦下之后,那人见是秦栩,眼神慌乱,甚至想直接趁秦栩不注意将那封信毁掉。

可是秦栩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直接将送信之人敲晕,拆开了信封。

看着信封上的内容,秦栩的眉头紧紧地蹙起。

一旁的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此时的位置,恰好也能看清信纸上写的内容,可是,待看清之后,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煜王殿下,这封信若是真的,那皇上他……”吏部尚书一脸担忧地看向秦栩,出声道。

户部尚书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难怪今年春日时,臣提醒皇上该给军中发放粮饷了,皇上却一再推拒,没想到当真是……”

两人能一路做官做到尚书的位置,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秦栩今日特地叫了他们二人一起,还在这个地方拦下了这封信,自然是希望他们配合着表现出一些什么。

况且,两人都十分相信秦栩,既然是秦栩主动让他们看到这些,不管今日的信以及送信之人是否是秦栩安排的,那么信上的内容,多半是真的。

“让人去查!”秦栩沉声道。

一旁的百姓有离得近的,也瞥到了信纸上的些许内容,而秦栩本也没打算瞒着这件事。

这封信上面的内容太过震撼,很快,皇上与北昭国串通,想要置沈将军和苏三牛两位将军于死地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

沈苏两家提前便得到了消息,此时并不意外,依旧紧闭府门,也不待客。

甚至沈家的一众将军和苏三牛还告了假,连早朝也没去。

倒是五公主秦蓉日日都去上朝,由于建造运河一事是秦蓉在全权负责,对于她身为女子却能出现在朝堂之上一事,大家一开始虽然还不习惯,却到底没有人提出反对。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皇上照旧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原本想着随意敷衍几句,就宣布下朝,可没想到,今日丞相启奏的第一件事,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臣有事要问。”丞相上前一步,“臣听闻,煜王殿下昨日拦下一封信件,是北昭国皇帝写来的,至于这封信要送往何地……”

丞相的话说到一半,皇上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丞相,你想说什么?”

“北昭国如今战败,自然是想要想尽办法搅得我们大秦国不得安宁,那北昭国皇帝,说不定就是特地写信给朕,想要让诸位爱卿误会的。”

此时,丞相已经站直了身子:“皇上,臣还未说这封信是要送入宫中交给皇上您的,您怎么如此笃定?”

此时,秦栩也将这封信拿了出来:“本王已经让人查验过,这封信的确是从北昭国送来的,送信之人,如今就在刑部大牢之中。”

“至于信,自然也是真的。皇上可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没想到北昭国皇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写信,且这封信竟然还落到了秦栩的手里,他甚至不知道北昭国皇帝在信里写了什么,此时半点防备都没有。

“朕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皇上冷声道,依旧不肯承认。

“那可真是巧了,”秦栩又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皇上的眼睛,“本王念及与皇上的同胞情谊,原本不想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可是皇兄,你可知道,本王查到的信,可远不止这一封!”

这下,皇上当真知道怕了。

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却不想这件事竟然还是被秦栩知道了,且他完全没有察觉到,秦栩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

难道,他在宫里发现那个北昭国使臣的时候,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已经暴露了?

皇上此时头上只冒冷汗,心中十分着急,却说不出话来。

秦栩将那封信直接甩在地上:“皇兄,你可知道,你如此行径,与叛国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