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成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虽然非常想冲上去对着褚林那张臭脸,甩上一巴掌。
可想了想还是没有理睬褚林,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一旁不吭声的褚江山。
压制着怒火,好声好气道:“褚老,我李立成自问这三十年来没有半分对不起您,就您这孙子,到了我立成木业六年,给我惹了多少事?看料子看料子不行,管理管理不行。
不是今天得罪老员工,就是明天骚扰女员工,上百封对你孙子的投诉信现在还在我办公室抽屉里放着呢!
我李立成也算是给足了您面子,这六年来一直压着,那都是念在您这么多年对立成木业的付出,念在在您劳苦功高,我这才一直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算是对得起您了吧!
可你孙子呢!今天什么日子,两年一度的赌木大会,事关青州木材商会会长位置的归属,青州原木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您孙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耍流氓,摸人家小姑娘大腿,还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要人家姑娘陪他一晚,这特么是人话吗?这还是人吗?
我没报警治他个猥亵罪,只是让保安把他轰出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他呢?他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辱骂我?我李立成就是再没本事,也不是他这种傻逼能评判的!”
李立成已经非常克制自已了。
说的话也都是有理有据,算是给足了褚江山面子,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心里还是希望褚江山讲一点理,管管自已孙子,不想给外人看了立成木业的笑话。
褚江山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嘴角扬了扬,面露讽刺:“立成,你既然想跟我这老东西撕破脸,老夫也没必要给你脸,老朽无能,这次的赌木大会,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我褚江山倒要看看,没了我,这青州木材商会会长的位置,你李立成到底当不当的成!”
随即,褚江山拱了拱手,环视一圈众人。
高声道:“正好青州原木业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在这,还请诸位给我褚江山做个见证,我褚江山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从现在起,退出原木行业,退出立成木业,从此再不给人看料子了!”
“你……”
李立成气的一阵语噎。
万万没想到,自已已经算是晓之以理了,褚江山这老东西,竟然给自已来这么一出。
竟然当场撂挑子,要退出原木行业,这纯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李立成原本打算的是等赌木大会拿下木材商会会长位置之后,再去找合适的老师傅取代褚江山的。
毕竟下一届的赌木大会在两年后,自已还有两年多的缓冲期。
两年的时间也足够立成木业过渡了!
谁知道,褚江山这个老东西,就抓着自已现在找不到镇场子的师傅这一点,竟然开始威胁自已。
真要是撕破脸,这次的木材商会会长位置没了不说,没了缓冲时间,估计连自已立成木业的生意也必定大受打击!
褚江山这是将了自已一军啊!
一面是立成木业的名声跟自已的脸面,一面是立成木业的前景。
此时此刻,李立成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见李立成咬着嘴唇半天没敢吭声,褚林面露嘲讽,越发的得意了。
“怎么?李老板,刚才的威风哪去了?你不是很嚣张吗?要把我丢出会场吗?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现在你才意识到,没了我爷爷,你李立成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啊?”
“你……”李立成睚眦欲裂,可为了立成木业的前途,愣是没敢硬怼褚林。
褚林继续得寸进尺嘲讽道:“呵呵!怎么?堂堂立成木业董事长,怎么这么龟啊?我都骂你骂成这样了,你愣是半个屁都不敢蹦,我看你啊!跟废物也没什么区别!”
“行了!我爷爷给你面子,我可没那么心善,我话撂在这了,要想我爷爷留下来帮你也成,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我爷爷在立成木业的股份要追加到20%!
第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钱也好,跪下求人也好,我要这个女人陪我一个月!
第三:我要刚才这个打我的混蛋跪下来给老子磕八个响头!
哪怕其中一样做不到,你这立成木业,就等着倒闭吧!”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
在场所有人看到褚林这般的脸色全都恨的牙痒痒。
他们就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当着青州木材行业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的面都这样,很难想象平时在立成木业的时候,这褚林究竟有多么的嚣张跋扈。
虽然看不惯,可这毕竟是立成木业的内部事情,他们都是外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看向李立成的眼中满是同情!
他们也都清楚,李立成也不容易,现在的处境更是骑虎难下。
李立成也明显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褚江山这么干,他就忍一忍,就当没看见得了。
或者跟褚江山好好说话,好好商量也不至于这般为难!
所有人看到李立成的态度也都心中了然,李立成已经不打算管这事了。
哪怕丢脸就丢脸吧!
什么都比不上利益重要。
所有人对李立成恨铁不成钢,可又无可奈何!
就在李立成左右为难的时候,人群中一个伟岸的身影,一脸阴沉,大步朝着褚林走了过去。
猛地伸出手,一把就扼住了褚林的咽喉,一只手活生生就把一百多斤的人给提了起来。
面色平静如水,嘴角还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此情此景,在场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直接都傻眼了。
我去!
这也太生猛了吧!
一只手就把人提了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澄。
被扼住喉部生生提起来的褚林,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跋扈劲。
一股重若泰山的窒息感,瞬间袭遍全身。
褚林的瞳孔瞬间骤缩,一股死亡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没十秒的功夫,褚林的脸已经憋的开始发紫,面部肌肉都开始扭曲狰狞起来。
“别……别……”此时此刻,江澄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已经成了死神的微笑了。
脊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想要求饶,可被江澄扼住咽喉,愣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你特么干什么?你还敢当场杀人?你特么赶紧放开我孙子!再不放开我马上报警让你牢底坐穿!”
褚江山猛地推搡着江澄,可他那老胳膊老腿的,怎么可能撼动江澄分毫。
江澄任凭褚江山的推搡跟威胁辱骂,愣是半点没有松开褚林的意思。
而是转过头笑盈盈看向了李立成,揶揄道:“李老板,既然你不管好你的狗,那我就替你管管,现在我问你,这条狗你是想它死,还是活?”
“这……”李立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江澄到底什么意思。
“只要你想他死,我立马弄死它,你也放心,弄死他,我不会有任何法律责任,更不会牵连到你,所以你也没什么可担心什么的!怎么样?是杀是留,你给句话,我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