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连江澄都没想通,整个店内价值最高的料子,竟然是一块蒙包料。
而且是现在市场上被炒的大火的乌鸡种。
尤其是这种玻璃底的乌鸡种,那是顶级中的顶级。
江澄瞥了眼那边正纠结选哪一块的赵东来。
随即视线在赵东来面前的两块料子上扫了一眼。
嘴角微微扬了扬。
不动声色收回了目光。
这种级别的料子,还是不要作为赌注的好!
随即将那块乌鸡种的蒙包料塞到了宋锦怀里。
宋锦一个没抱稳,差点砸自已脚。
无语道:“我说老板,你这是不是太随意了?拿一块蒙包料跟人打赌?你可别跟我说你有透视眼!”
江澄没好气地白了宋锦一眼:“谁说我用这块打赌的?你当我傻吗?再那么多废话,你自已选你的料子!别求着我带你赌石!”
“喔……”宋锦抱着料子,瘪了瘪嘴,再也没敢多言。
不过想想,老板输了,王大富赔钱。
老板赢了,白得俩文玩核桃,这买卖稳赚不赔啊!
江澄自顾自走到了开窗料的区域,仔细扫视了起来。
刚才他只是大致找了一下价值最高的料子。
便是刚才那块乌鸡种,但江澄可不会傻到拿这么好的东西打赌。
自已解石场里有解石机,自已拿回去偷偷开不香吗?
关键他是真的喜欢这乌刚翡翠,准备自已找个师傅雕点东西。
这要是当着人面切开,一会儿搞不好王大富又要求着卖给他,又要扯皮,实在麻烦。
江澄缓缓走到开窗料的区域。
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找到比赵东来选的料子价格高的料子。
江澄瞄了一眼赵东来选的两块料子。
一块是癞子窗的老蓝水,就窗口的面,种水已经达到了冰种。
一块是白沙皮中间有一条深绿色蟒带的木那料子。
只不过,江澄扫了一眼,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有蟒带的料子,看着挺唬人,赌性很高,但里面除了蟒带一条有轻微的色带,两边纯白肉。
这要是切开了,啥都掏不出,跟废料没什么区别。
但那块老蓝水显示的价格则有些奇怪。
明明是一块种水达到冰种甚至高冰的料子,内里玉核也大,也没有大裂,棉絮也很均匀。
怎么会价格才显示只有23万?
要知道,这样的种水级别的料子,切开来放到市场上,最少是百万级别的。
江澄不禁皱了皱眉,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块老蓝水上。
下一秒,一段文字描述,出现在了上面。
危地马拉翡翠,形成时间一亿两千三百八十二年。
江澄微微一怔。
危地马拉翡翠?
呵呵!
江澄也算是在翡翠原石圈混过四五年时间。
对一些产地的翡翠的品种还是有所了解的。
蓝星上,翡翠按产地分类,大致有三种料子。
一个就是缅料,产地老缅。
一个就是俄料,产地自然是沙国。
最后一个就是危料了,产地是中美洲的危地马拉。
危料是在龙国,算是最近几年才在市场上出现品种。
属于中档偏下的翡翠。
危地马拉翡翠在外观上与缅甸翡翠类似,其化学成分与硬玉的基本相同。
不过同等种水的料子和缅料相比较,危料在自然光下呈现一种灰绿色,而缅料则是鲜亮的多,自然光下色泽自然晶莹饱满。
主要是因为危料翡翠中不含Cr元素,又含少量的Fe、Mg、Mn等过渡元素,这可能是危地马拉翡翠呈灰绿色的主要原因。
通常情况下,危地马拉翡翠质地较粗,而缅料质地则细腻的多。
因为大部分危料发灰的特征,通常情况下,成品危料通常只能做的比缅料薄的多,这才能勉强达到缅料的效果。
因此,危料的价值通常情况下,跟缅料没法比。
不过,并不意味着危料就全是低档货,有时候也有高货。
有的黑心原石商贩往往用高货的危料来冒充缅料,专门骗那种不懂翡翠的菜鸟。
江澄眉头不禁皱了皱。
赵东来手里的那块危料,极有可能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用来冒充缅料老蓝水的。
江澄又随便鉴定了四五个其他开窗老蓝水的料子。
这种蓝水的料子,最容易被危料冒充。
那些不了解的,还真会上大当。
“危料!”
“危料!”
“还是危料!”
我去!
江澄就这么随便选了三块,竟然全都显示是危地马拉翡翠。
看来,这明明挂着老缅老坑翡翠招牌,却出现危料,看来真不是巧合。
当真是应了那句挂羊头卖狗肉,无商不奸啊!
“老板,我选好了,就这块老蓝水吧!”
江澄正无语之际,赵东来也不再纠结,直接选择了那块癞子窗的危料蓝水。
江澄本来的好心情,也被店老板这种奸商行为弄生气了。
本来这店里的好料子,除了那块玻璃底的乌鸡种,其他江澄都没打算入手。
毕竟价值不大,囤在手里等待出货,也需要运作时间,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不过,现在,江澄决定直接把店内但凡有点价值的全都洗劫一空。
随即,对着宋锦吩咐道:“去跟老板要个筐,正好多选点!”
“那……我的料子?”
“放心,到时候给你挑两块,保证不让你赔钱就是!”
江澄淡淡一笑,今天算是便宜宋锦这反骨仔了。
一听此话,宋锦乐的见眉不见眼。
赶忙屁颠屁颠找老板要筐子去了。
拿过筐子,江澄就跟在菜市场买菜似的,看到价值不错的,先问老板价格,要是大赚,江澄就毫不犹豫当场扫码,然后往筐里一扔,省的到时候扯皮什么的。
要是老板报价和实际价值差距不大,赚的不多的,直接就选择不要了。
江澄挑料子的样子,看在赵东来和王大富的眼里,直接都看傻眼了。
这特么也太随意了吧?
灯也不打,料子看一眼问一下价格就要了?
简直就是菜鸟中的菜鸟啊!
赵东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澄总不能来个车轮战,把所有料子都切开来,来跟他选的料子打赌吧?
不过,这还倒真是像江澄这种纨绔富二代能干的出来的事。
啥都不懂,人傻钱多!
赵东来随即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这场赌局,他算是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