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难劝该死鬼,孙女啊!你死的好惨啊!”
老太太依旧在街口处不住地啜泣着。
听着老太太悠悠的哭泣声,江澄和秦小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秦小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我说,橙子,要不还是算了,白天再来吧!这里邪乎的很!”
江澄不禁无奈一笑:“怎么?你还真信那老太太的话?她孙女还真被什么怪物吃了?”
秦小树干咳了一声:“倒不是怕什么怪物,只是大半夜的听着瘆得慌!”
“行了!你忘了我们也都算半个道士,还怕什么怪物,要是被别的道士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再说了,你那不是还有道长给你的三张巨灵符吗?真要是遇到什么怪物,大不了贴了巨灵符,干他丫的,搞不好还为民除害呢!”
秦小树不禁翻了个白眼:“呵呵!我一共就三张,那可是我保命用的,橙子,你不会是想坑我巨灵符吧?”
“你看你那扣扣搜搜的模样,怕什么,等我研究好怎么画符,给你百八十张巨灵符都不成问题,你还担心什么?”
“嘿嘿!那感情好!”
两人一边调笑着,一边朝着街道深处走着。
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两人发现,整个街道竟然空荡荡的,一片漆黑。
原本远远的还能看见几家店内还开着灯。
可等到两人走近了一看,一个中年的男老板正在将门口的纸人纸房子之类的东西往店里搬。
秦小树刚想开口问老板有没有黄纸朱砂,结果,下一秒,老板见到二人,立马吓得连纸人都不要了,赶紧跑进了店里,把门带上了。
速度之快,堪比处男。
“啪啪啪!”
“哎!老板,开门呐!你跑什么?你这有没有……”
“没有没有,店里没人!”
“你当老子傻吗?没人,谁在说话?”
“你听错了,店里没人,你到对面去吧!对面有人!”
秦小树回头朝着对面看去,大门紧锁,门缝中连一丝灯光都透不出来。
呵呵!还有人,有个屁的人啊!
秦小树不禁啐了一口:“我去!橙子,这些人不会把咱们当那老太太口中的怪物了吧?”
江澄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随即,江澄立马运用透视以及远视,朝着街里望了望。
下一秒,眉头不禁皱了皱。
整条街,除了一家门店,其他家全部关门歇业,连个灯都看不见。
只是当江澄看见店门口桅杆上正飘扬着一面红色的旗子之后。
江澄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整条街,就一家店还开着门,偏偏这家店还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口中有吃人怪物的那家店。
江澄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的。
只是街口那个老太太的话,再加上这几个老板的古怪反应,让江澄还是不禁提高了几分警惕。
心中默默念起了金光咒。
只是江澄并没有全力运转,而是将金光收敛于体内。
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金光的效果。
这也是江澄目前能暂时做到的,效果只能维持五分钟。
江澄眯了眯眼:“走小树,还有一家店!”
秦小树看着那家亮灯店门口飘扬的红色旗帜,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橙子,那……那个店不是老太太说的那家店吗?要……要不还是算了,明天白天再来吧!”
看着秦小树颤颤巍巍紧张的样子,江澄不禁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那行,你就先回车里等我吧!我自已一个人去,买了东西就立马回去!”
秦小树道:“橙子,你是真不怕啊?”
江澄耸了耸肩,做了一个轻松的表情:“有啥好怕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怪物!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那……那行吧!这个巨灵符给你,要是有危险你就直接贴上,揍他丫的怪物!”
说着,秦小树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巨灵符递给了江澄。
江澄笑道:“你那么宝贝的符,就这么给我了?你不心疼?”
“心疼归心疼,但你可是我兄弟!”
说着,秦小树摆了摆手,朝着接口方向撒丫子跑去。
看着秦小树憨怂的样子,江澄无奈地叹了口气。
径直朝着那家亮灯的门店走去。
远远的,江澄便看见门店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丧葬用品。
有篮子装好的一篮子纸金元宝,还有成堆的天地银行的冥币,整齐地摆在金元宝边上。
边上散乱的摆着纸汽车,纸房子,纸手机之类的东西。
门两边一边一个纸扎的娃娃,是类似于过年那种福娃之类的样式。
一男一女,个头也就到江澄膝盖处。
只不过这娃娃脸上并不像福娃那般红润,而是惨白惨白的,脸颊上还印着两朵红团团。
再加上那一对无神呆滞的眸子,还有那嘴角挂着的诡异的笑容,总给江澄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江澄收回目光,抬头朝着店内望了望。
店内灯光昏黄阴暗。
并不是那种日光灯或者白光的节能灯,而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
而且看亮度,瓦数不超过六十瓦。
江澄眯了眯眼,朝着门内打量着,第一眼并没有看见人。
江澄运转了透视眼,朝着柜台后面看去。
瞬间愣了一下。
柜台后面果然坐着一个身形佝偻的人。
披着一个长长帽檐宽大的黑色斗篷,驼着背,埋着头,整张脸都被掩藏在了那帽檐的黑暗之中。
就跟哈利波特电影里的魔法袍的形象差不多。
若是平常人,是绝对不可能看见这人的长相的。
可江澄是谁。
下一秒,眼中寒芒一闪。
那长长的斗篷逐渐褪去,瞬间露出了一张让江澄目瞪口呆的脸。
只见斗篷下,竟然是一张老鼠脸!
尖长的轮廓上,长着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两腮无肉,褶皱的老皮上沟壑纵横,两颗大门牙直接从那尖长的嘴里凸了出来,脸上间或长着灰色的绒毛,一只延伸到了脖颈后处,再加上那一对竖耳。
活脱脱一只老鼠成了精似的。
江澄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特么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