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寨民怎么见到我们外来者如此谨慎,难道是某个避世邪教的村寨?”杨辰暗道。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在国家大力发展基础建设的情况下,每一个小村寨应该都能通水泥路,更何况这种大村寨呢,只有那些故意避世的武林门派,才会与外界完全封闭。
就如杨辰的天问山,还有五毒教的圣山。
“你们是什么人?”
那位穿着民族服饰的中年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他用蹩脚的汉语向杨辰二人说话。
“怎么处理。”杨辰向沈曦传音,他还未和西域的人交流过,且沈曦是西域的人,让她来交涉会更好。
“主人,没事的,这是西域的百了族人,一般情况下热情好客。”沈曦传音道。
她稍稍走上前。
“老乡,我们是游客,自驾游的,偶然来到这里,迷了路。”沈曦朝那汉子说。
“你们,你们不是公司的人?”汉子断断续续的说,显然他的汉语很不熟,但能说汉语,说明他们并非完全封闭。
“公司?”杨辰疑惑,暗道。
“我们不是,只是迷路的游客而已。”沈曦说。
“嗯……”汉子上下打量着杨辰二人,他缓缓张口,酝酿许久,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最后吐出几个字。
“跟我走。”
沈曦看向杨辰,其实以他们宗师的脚力,就算是在深山老林,一天一夜行驶,应该能找到现代小镇。
“好,感谢大叔。”杨辰说道。
百了汉子点点头,鞭子打着牛屁股,口中哼唧着百了话,驱赶牛车前进。
“走!快点走!”汉子用百了话说着。
杨辰闻言蹙眉,这民族话他听过,正是五师姐说过的话。
当然,五师姐属于百了族,自然会说百了话,但杨辰还是好奇,这古寨会不会是五师姐的老家,他想碰碰运气。
沿着开凿的山路,三人一路走向那庞大的古寨。
杨辰仔细观察着石壁上的凿痕,发现有些不像靠手工开凿的。
这大概是政府帮助开凿的吧。
杨辰眺望过去,这大古寨三面环山,好似个盆地,在山脚底部,那是一条宽十米左右的小河,古寨在山体的中央,而山脚中央下方,坐落着整齐的田梯,此处风景宜人,即使是一月份,绿树依然盎然。
那山中交错纵横的小路,有零星的行人,有一队牛群,七八岁的小娃在牛群的背后,时不时跳到路两边,嬉戏玩闹,不知道在捉着什么。
杨辰抬头望天。
只见山顶处,有两根巨大的电线杆。
而在古寨的中央,那颗几百米高的巨树,最为显眼,巨树很粗,目测十个人都跑不住,而且,即使是现在冬季,依然绿意盎然,叶子繁盛,
“看来这个寨子并非完全封闭,已经通电了,也是我天问山封闭到死的地方都通电了,这些地方不会没有。”杨辰暗道,不过,在师姐们下山后,他天问山时不常断电,杨辰现在才知道,是那山会移动。
天问山,毫无疑问正是一处圣山。
能在这绝灵时代培养出杨辰这位大宗师和杨辰四师姐这位宗师,可见天问山的底蕴深厚。
大约半个小时,杨辰三人走到了村寨入口。
此刻是傍晚,有很多做农活的寨民回来。
寨民们好奇的打量着杨辰两人,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们对杨辰和沈曦很惊讶,他们用百了话小声讨论着什么,汉子走过去,跟那些寨民解释着什么。
有一些话,杨辰能听得懂,有大部分话听不懂。
杨辰的五师姐楼蓉,当初在天问山的时候,只教了杨辰一些日常用的话而已。
比如,草泥马怎么说,傻逼怎么说。
总之,楼蓉教给杨辰的,大部分是脏话。
正所谓学一门语言,首先从脏话开始说起。
“姐姐,你们长得好漂亮啊。”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过来搭话,说的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看样子是正在上学的。
周围的人们也都议论起来,有些还露出贪婪的目光。
“小姑娘,嫁人了没有?”有一名穿着百了族民族服饰的妇人突然走过来,跟沈曦搭话,用的是普通话,但口音有点重。
这样杨辰想起了五师姐的口音,有点酥软,她说普通话会自带夹音。
“没有。”沈曦摇头。
妇人顿时眼睛亮起来。
“我家的小伙子,几天后就回来,要不你们认识认识。”妇人看上了沈曦。
沈曦那是绝色美女,自然让人心动。
沈曦愣了一下,旋即抱住杨辰的手臂。
“我有男朋友了,不好意思。”她笑着说。
妇人看了看杨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显然,他儿子在杨辰面前,没有任何竞争力。
不一会儿,这里汇聚了很多人,人们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有些用百了话,有些用西域的汉语方言。
“原来是自驾游啊!”有一名青年人说道。
“是的,我和我的女朋友自驾游,可到半路上,车子抛锚了,想找人修,却迷路了。”杨辰说。
杨辰看着这些寨民,发现年轻人很少,大多是老人和小孩。
这里的女人们穿着的都是民族服饰,衣服以黑色为底色,上面绣着花纹,刺绣的蜡染,倒没有戴着银冠,穿金戴银那种的,只有大事的时候才会穿,现在平时穿的是便装。
“那你们就麻烦了,我们这里离镇上很远,而且这里没有公路出去了,你们只能原路返回。”青年说。
杨辰向他表示感谢。
那牵牛车的汉子,将杨辰带去了他们家里。
百了族当然热情好客,但不可能因为杨辰两人过来,全村人都要大摆筵席之类的,那只是旅游景点,招待游客而已。
他们跟着汉子来到他的家,是一座吊脚楼,有三层,最上层很矮,只放粮食不住人,而中间是住人,有三间卧室,室内有一间伙房,而最下层是堆放杂物或牲口。
杨辰和沈曦围住火塘而坐,火塘里铁三脚架撑着铁锅煮饭,此刻是冬季,火塘便煮饭还能取暖,就是火不旺的时候,烟雾有点大,不过这烟雾升腾上去,正好可以醺着上面的腊肉,还可以通到楼上,晒干里面的包谷,至于大米的晒干,那得白天的时候去门外晾晒。
这一家现在家里只有两位老人在家。
老汉子的名字为楼洪,五十多岁,他家的儿子刚刚结婚,都在外打工,还没有孩子,所以家里看起来有点冷清。
家里是通电的,可是却用着老式的电灯泡,光亮有点黄,又因为被烟熏,就更加昏暗了。
楼洪从鸡篓里抓来一只雄壮的公鸡,随后提着菜刀,割破公鸡的喉咙,流出来的鸡血,用碗在
老人在杀鸡的时候,有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楼洪的大侄子楼兴,三十七八岁,常年在外打工,所以普通话说得很好。
“你们自驾游,也太危险了,我们这里的路,很难走的。”楼兴说。
由于楼洪不会太多汉语,所以特意叫了楼兴来陪。
“而且,山上有很多蛇的,这山沟沟里,说不定就遇到毒蛇了,对了,我们仙姑家里有药,你们到时可以带走一些,我敢说,我们仙姑的草药,没有什么毒是解不了的。”楼兴眼中闪烁着亮光,似乎对他们的仙姑十分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