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第一时间,接到了龙卫的禀报,他只是轻哼一声。
“那天,长公主还是下手轻了,真该把他们全都千刀万剐!哼!”
“皇上,要不要去追查幕后之人?”
“查,必须查,拿到罪证,把主要人物处理了,其它,就留他们一条命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不掺合在其中,就算了。”
龙卫走了,皇帝背着手,出来溜达,他轻轻叹口气。
若没长公主,东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他自诩是个好皇帝,可看看这些臣子,哪个安份?
自己再有龙卫又如何,没有长公主的本事,只能象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是,觉得挺好,挺牛的,可以她面前,啥也不是。
秦月的车,在街道上慢慢走着,沿路的百姓,纷纷躺在街边,连气都不敢用力喘。
生怕得罪了这位女阎王,落得个分尸的下场。
今天,不买东西,只为了让家人们看看京城样子,路边的小摊,小吃,只要她们看上的,都会停下来看看。
不过,出了这事,董氏他们哪有心情逛,只看两边的街景,连车也不下。
怕是被那一幕血腥吓住了,秦月并不想多说,也不安慰,做她的人,就得有这个心理素质。
一吓就晕,一见血就吐的人,她不要!
旋风拉着车,神气十足,因为后面的马车,就是他媳妇拉的。
两匹马,全都是纯黑色的,毛色亮的晃眼不说,个头比普通的马要高,腿要粗壮,踏在地上,咚咚的响。
这气场,比皇帝出行都大!
石头在车里握着她的手:“娘子,是不是咱们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天天都象这样?”
“东周没有大事,我是不会轻易离开山水村的,咱们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你就好好教书,为东周培育优秀人才。”
“唉!”
“我的事,早晚要暴露,杀人,是为了震慑,但,我杀之人,皆是身上有命案的,不会枉杀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为夫只是担心家人的安全。”
“看到婉儿和动儿没?只要本事到位,去哪儿我都放心,在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个摆计,中看不中用,咱们的孩子也是这样,能飞的时候,我会给他们按上翅膀,绝对不圈在家里。”
“嗯,嗯!”
看到家人们都没什么心情,也没在外面用饭,直接回了家。
哪知回到家,竟然也看到了一堆尸体,走的时候,秦月并没有布结界,只是让叮嘱小铁它们看家,没想到,连家里他们都光顾了。
秦月赶紧给它们挨个做了检查,值得庆幸的是,都是轻伤,擦点药就好。
孩子们抱着受伤的小宠们,个个眼圈发红,上药的事,就交给了他们。
“娘亲,他们好坏,伤了我们的小伙伴。”
秦月嘴一撇:“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让你们好好读书,好好习武,还不以为然,整天想着玩,你们看看哥哥姐姐,他们每天闻鸡起武,哪象你们,一觉睡到大天亮。”
“以后不了,天不早,我们就起,和哥哥姐姐一起习武。”
“可不要说了不算。”
“不会,我是男子汉,吐口唾沫砸个钉,说话必须算数。”
其他孩子也赶忙表示:“我们也是,我们也是。”
看来,这次事件,给他们的触动很大。
房顶上,龙卫飞下来,他对秦月一礼:“秦娘子,死士跟它们打斗时,我们本想着下来帮忙,可是您的小宠,冲我们吼,我们就没动手,只好在上面看着。”
“嗯,这些人,它们还是能付,麻烦你们把他们弄走,随便怎么处理都行。”
“是,正好皇上派我们调查此案,也许这些尸体是个突破口呢。”
“对他的酒楼,雅间里有几个在暗处用暗器,被我灭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
“是!”
看大家心情都很低落,秦月从空间取出一些现成的食品,分发下去。
里面有一些可口的甜点和糖,心情不好时,吃点甜的还是非常有效的。
夜里,小雨他们几个新人,竟然出现了梦魇,直说胡话,邵氏睡觉轻,听到后,赶忙来后院,她在秦月的屋门口,轻轻说道。
“夫人,小雨她们好象生病了,奴婢不知道找谁好,只能来打扰您了。”
秦月腾的一下睁开眼,穿上鞋子,披上外衣,打开屋门,就朝侧院跑去,邵氏小跑的跟在她的后面。
“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时辰了,初始,奴婢觉得她是在说梦话,可是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奴婢觉得可能是今天的事,吓得他们,或是影响了他们。
来到侧院的厢房,秦月先是探了探他们的额头。
都是同一毛病,发烧!
有惊吓,有紧张,有激动,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生病了!
到底还是孩子,初次接触这样血腥的场面,能不惊才怪。
她从空间取出酒楼和纱布:“来,用这个,沾着这个,给他们手心,脚心。”
说完,又取出药丸,用水化开,一个一个的喂了进去。
最后,不放心,她从空间取出一个小型的放唱机,找到刻有安魂曲的光盘塞了进去。
当曲子放了来的那一刻,孩子们安静下来,呼吸也不再急促,梦话也没了。
秦月就坐在一旁看着,直到他们的小脸恢复正常,这才上前再次检查。
“没事了,相信自此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
邵氏擦擦眼泪,点点头:“奴婢懂,这是必经的,能过了,以后的路就会通畅,谢谢您!”
“回去睡吧!”
“不,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们。”
“好吧,若有事,再来喊我。”
秦月理解一个当家长的心,小雨是她孙女,不放心是在情理之中。
回到卧室,没了困意,她盘腿坐在软塌上,闭着眼,开了冥想。
安国的事,告诉她,那个国主,并不蠢,他之所以这样肆无忌惮,应该背后也有一个象她这样的人,在暗地里给这国撑腰。
只是,他在暗,自己在明。
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家人出现危险,眼看着,修为遇到了瓶颈,冥想和感悟才是当务之急。
石头侧过脸,沉沉的看着她,眼里隐隐泪光闪闪。
一连几天,秦月都没动地方,他也没喊她。
媳妇说的对,她有本事她主外,自己没有武力值就主内,把家人照顾好,才是他的本份。
在这几天中,京城风云变幻,朝中的臣子,换了一个又一个。
不是被割职,就是被杀,被下大牢,百姓心不慌,慌的是那些官员。
小官参与的,罢官,大官是正主的,杀无赦,其家产充公,其家人嘛,皇帝还是心软下不去手,把他们分散开,全部扁成布衣去种地了。
瞧瞧,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初嘲笑人家是泥腿的,这时却当了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