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离开雅间,朝外面走去。
以防意外再次发生,三个大人,抱着四个孩子,不敢再让他们自己走了。
这时酒楼吃好饭,往外走的客人也不少,好多认识纪礼都跟他打招呼,顺便扫上一眼秦月一家。
没人理会,也没人过问。
就在秦月他们刚刚走出酒楼,迎面走来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最少秦月眼熟的,就是那天买她桔子,喊她姨姨的小姑娘。
声音非常甜,说话也有礼貌,被教导的相当不错。
拉着她手的是一位看上非常端庄贤惠,身带贵气的妇人。
见秦月看她,礼貌的冲她点点头,笑了笑,打算要走。
没想到秦月突然来了一句:“那天的桔子,吃的可口吗?”
妇人停下脚步,用眼光示意前面的人继续,她一会儿就过去。
随后看着秦月:“你是那天卖桔子的妇人?”
“是啊。”
“你?”
小姑娘一听是她,立即笑咪咪的说道:
“姨姨,原来是您,您的桔子好好吃,我娘可喜欢了,之后想吃,满街的找您,就是没找到,这下好了,您那儿还有桔子吗?能不能卖给我们一此?我娘肚肚里有个小弟弟,他也想吃。”
秦月扫了一眼妇人的肚子:“想吃多少有多少。”
“那您现在有吗?”
妇人娇嗔了小姑娘一眼:“雅雅,没看人家是从酒楼出来吗?身上哪能带着。”
秦月一笑,她喜欢这样有礼貌,有教养的大人和孩子。
“想吃果果,可以到原宰相府找我,近日会在京城,过些天就没准了。”
妇人一惊:“你,您在宰相府住?”
“是啊,那宅子我买了。”
小姑娘看着她眼冒星星:“我娘跟我说过,那宅子是京城最好的,您好有钱呀。”
“是啊,一两一个的桔子每天卖着,就挣出了一套宅子。”
妇人扑哧一笑:“想必卖桔子,也是您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头吧。”
“差不多。”
秦月让自己的孩子们下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儿子,两个闺女,”
“呀,一个个长得真好,象个小仙童。”
“今儿就不介绍了,我在家等着你们来做客,让孩子们交个朋友,将来也有个伴儿玩。”
“好,好”
月华上前拉了拉小姑娘的手:“记得来玩哦,我家有好多玩具,一起玩,”
两个小男生泯着嘴儿,一言不发,就站在两个小女生后面。
静儿也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有空就来哈,我们可能过些天就要走了。”
“好的呢,我一定请我娘早点带我过去,嘻嘻。”
双方客套了几句,秦月带着人走了
妇人要抱小姑娘,她立即闲到一边:“娘,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走的,您可是肚子里有小弟弟,不能伤着。”
“你呀!”
妇人回身望了望秦月离开的方向,神思有点晃忽。
“你真的想去吗?”
“想去,女儿感觉那位姨姨挺好的,尤其是她家的孩子,个个都是那么出色,女儿喜欢和这样的人来往。”
“好,那娘就厚着脸皮,带你过去。”
一路上,孩子们机机喳喳的说话,石头问纪礼:“他们看上去象显贵,你不认识?”
“认识,平时我又不上朝,皇上年岁越来越大,一般都是早朝过后,我才会去宫里,一待就是一天,随时应对紧急之事,偶尔还会歇在宫里,乱七八遭的人,不认识。”
“哦”他扭头又问秦月。
“媳妇,你这次为何这么主动。”
“没什么,只是对这妇人和这小姑娘有好感,而她的家人嘛,没就那么感觉。”
“可别又惹来麻烦。”
秦月一笑:“我的麻烦还少吗?不差这一个。”
一行人来到茶楼,看到这个地方,秦月忍不住笑起来。
石头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为了让孩子看的清,听的清,他们找了一个离台子较近的位置。
落了座,点了茶水,秦月怕孩子吃肉太多不消化,从袖口里抓了一大把的山楂卷。
“来,每个吃两个,有助于消化。”
这些天,邵氏祖孙对这些,都见惯不惯了,祖孙俩话少,让干什么干什么。
跟着夫人,去达官贵人去的地方,以前都不敢想,现在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对于那些权贵,也不再那么害怕。
尤其是小雨,接受的最快,身上已经隐隐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了。
台上有位年轻姑娘在弹琴,那位唱歌的小姑娘还没出场。
此时还在饭点,来茶楼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都在等着小姑娘的歌。
孩子们
“爹,娘,这就是茶楼哦?”
“是的,一会儿有位小姐姐要唱歌。”
小雨的瞪着大眼,望着台上:“夫人,会不会是以前和我们同院的那对祖孙啊,他们就是一个拉胡弦,一个唱歌的。”
“一会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在众人的起哄下,茶楼的掌柜亲自到后台,请来了祖孙两人,如今的他们和之前的,天与地。
祖孙俩不但穿的好,而且得到的待遇相差很大。
两人现在红的发紫,不但引来了好多茶客,而且打赏的银子很多,茶楼的生意也因此蒸蒸日上。
掌柜在楼上看到纪礼,忙跑下来,恭敬的跟他打着招呼。
“纪大人,您怎么得空来了?”
“嗯,想来就来了。”
“呦,看来心情不错,您难得来一趟,这桌茶水钱就免了。”
“多谢!”
见纪礼一直看着台上,掌柜笑咪咪的介绍起来。
“这祖孙俩呀,交了好运,不知道从哪儿得了好多典谱,那叫一个好听,每天茶楼都做的满满的,就是为了来听歌的。”
“嗯,我也听说了,所以带着朋友过来。”
掌柜小心的扫了一眼桌上其它人,能让纪大人带过来的,肯定不凡。
只是,这群人,怎么这么普通?
他没敢多问,客套了几句赶紧走了,纪礼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是个笑面虎,背地里狠着呢,不然也不可能在京城,独自开了这么一家酒楼。”
“没靠山?”
“没有,他就是黑道上的,只是从没摆在明面过。”
秦月扫了一眼掌柜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掌柜竟然打了一个冷颤,汗毛都立了起来。
谁?谁要杀自己?
他赶紧四处瞅着,凭他多年的经验,只要对他有了杀意,他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结果瞅了一圈,都没瞅见可疑的人物,吓得掌柜后背起了一层白毛大汗。
秦月使的可不是杀意,她就是用神识,在他的识海里做了点手脚而已。
这样的人,不能再让他继续为害,若能改正,他的茶楼就不会换主人,若不改,那么,身家性命将会毁于一旦。
这时,小雨喊了起来。
“夫人,就是她,就是她,芯芯姐,芯芯姐?”
台上的小姑娘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
“小雨?”
“是我,是我,嘿嘿。”
“我这儿会儿忙,顾不上和你说话,有空去家里,咱们好好絮叨絮叨。”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