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正在审理一桩命案,听说是男人嫌弃糟糠之妻,想再娶他人,暗中害了妻子,抛骨野外,还好被人发现,报了官,到这个时候,娘家人都没出现。
看来东周,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挺严重。
把男子当个宝,把女子当根草,这事,她要跟皇帝好好唠唠,说什么也得提升一下女子的地位。
怎么提升呢?呵,最快的办法,就是都生男的。
女的少了,自然就金贵了。
想到这儿,秦月坏坏的一笑,她抬眼打量县令。
端端正正的,一脸的正气,只是,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听百姓说,这位县令可是在这里好几年了,为何这么长时间,一个知府竟然解决不了一个县令?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在案子审完的那一刻,百姓们欢呼起来。
石头也高兴的和他们鼓着掌,秦月看看四周,就衙门口围着百姓,这条路上,根本没有行人。
感觉有点象演戏,这些百姓就是群众演员似的。
他轻轻碰了一下秦月:“媳妇,你看到了吧,他审案子条理清晰,断案英明,那个男人杀妻,该死!”
秦月轻哼一声:“那他可问过,杀人犯为何杀妻?”
石头一愣:“就是呀,刚才听了会儿,没有问过。”
“不问原由,就判了人家的罪,你觉得这是英明?”
“是不是咱们来之前,他已经问过?”
“也许吧,走,找家客栈,先休息下,晚上我带你夜探他的宅子。”
“呀,媳妇,你肯带我去啦。”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孩子们我会安排好,让你看看你嘴里的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石头一皱眉:“难道他不是好官?”
“说不准,我又不是神仙,一起看看,证实一下。”
“好!”
晚上,秦月和石头,看着孩子入睡会,她从空间放出小铁。
“看着他们,我回来,你再回头!”
小铁点点头,秦月给了他一身黑衣,自己也穿了一身。
不等石头说话,一抓他的胳膊,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吓得石头差点尖叫出来。
若不是相信媳妇,他可真是怕了。
耳朵生风,几个呼吸,就到了一座宅子的房顶上。
“睁开眼吧,又不是飞在空中。”
石头赶紧睁开眼,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一个院子里亮着灯。
“这是县令家?”
“你知道县令姓什么,叫什么不?”
“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他好,这个狗官姓贾,来自京城,背后的势力不小,所以才不怕知府,知府也不敢轻易动他,明白了?”
“娘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会武功,听力异于常人,十里之内,细小动静,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靠,那还带为夫来什么?”
“让你长长见识,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不然你把他夸的没边了。”
“媳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就是直觉上,他的好,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好,想要了解,还需要观察了解一翻。”
“原来如此。”
秦月提着他到飘落在院中,两人轻轻走到窗户一边,听着里面的谈话。
“老爷,您都在这里待了好些年了,该回京城了吧。”
“上头的不许,我也没办法。”
“让您过来牵制知府,并迎得好名声,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笨,皇上他老人家喜紧厌奸,我的名声越好,回去升官的机率越大,而且品级肯定低不了。”
“为了这个名场,咱家的家底都快空了。”
“不急,等调令下来,临走前,全部都能挥回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你这脾气,成不了大事,乖着点,听我的就行。”
“唉,我是不想着急,可架不住这兜里空空如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等这次科考完就差不多了,再忍忍。”
“好吧!”
不一会儿,院里来人了,秦月带着石头躲到角落里。
“想知道他的为人,就得有证据,一会儿把你送回去,再来一趟,找证据。”
“证据?”
“就是他和京城那边的书信来往,看看就知道了。”
“好”
石头知道自己若是在,只会给媳妇拖后腿,不过,总算体验了一把飞的感觉。
他没敢睁眼,不知道是怎么飞的。
下次,一定要睁开眼!
秦月回到县令家中,在黑暗中寻找着,这位,可是比起以前的那些精明多了。
重要的东西,居然就放在他睡觉的那个床里的夹缝中。
这还是她用精神力感知到的,不然光凭她自己,根本找不到。
只要知道东西在哪儿,其它都不是问题。
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县令是个练家子,所以一出手,就是狠的。
连让他发现都没有,直接晕了过去。
把他扔到床下,把被褥掀开,有一块木板是活动的,抠开!
她没有冒然伸手,通常象这种人,
果然,里面爬满了蝎子,真他娘的恶心。
联系好蓝蓝,直接把这些毒物收进空间,这才戴上手套,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有书信,有帐本,有银票,还有契书。
他娘的,刚才那娘们哭穷,他还安慰她呢,自己揣着巨款,都不说拿出来。
秦月扭头看了他一眼,让蓝蓝给她找了一个书包,把东西放里面。
然后把这家伙扔在床上,原来什么样,放回去还什么样。
这方面,她可是老手,想发现,难!
回到客栈,石头正来回走着,等着她呢。
“回来啦?”
“嗯,都在这里,我没来得及看呢。”
石头打开秦月送她的灯:“这么多的东西呢?”
“是呀,比我们那里,上学的孩子,背的书包都沉。”
石头扫了一眼奇怪的包包,把目光放在帐本和书信上。
他认真的看着,不时的皱眉,生气,发怒,尴尬,可笑,的表情,变换不停。
“媳妇,我错了。”
“人云不能亦云,要眼见为实,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是对的,唉,人心难测,会装的人太多,他就是其中一个。”
“为了名声,为了升官,他明面上把自己扮成清官好,可暗地里,一样在敛财。”
“是啊,你数数这些银票,有多少?”
石头深吸一口气,数了有一会儿,这才尴尬的说道:“十几万两,和帐面上的不符,应该是运到京城了一部分。”
“咱们来晚了,要是早,可以把那部分追回来,不过,这事不急,明儿一早出发,走人。”
“那这帐本呢?”
“带着,交给皇老头儿,让他看着办吧。”
“那这银票呢?”
“给他,这是脏物,那么钱财都给了,不差这点。”
“行吧,我还以为媳妇要留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