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人回宫,到朕的私库挑些好的,你送去。”
“臣看您收藏的星空棋盘和棋子不错,还有那架凤鸣古琴,正好,棋盘送她儿子,古琴送她女儿。”
皇上瞪他一眼:“你这是想夺朕的心头好?”
“臣不敢,以后您要是用不着她,就留着,臣是觉得也只有这两样才能打动她。”
纪明堂的眼睛朝车顶看着,又恢复到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
“朕是东周之主,会怕她一个小小的妇人?”
“臣相信,您要跟她对上,您必败!”
“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朕手握百万雄兵,岂会输给一个小女子。”
“皇上,臣可不是长他人威风,您虽有百万雄兵,可是行动起来,没她迅速,以她的身手,来去您的皇宫,就象走马观花一样简单,您说呢?”
他差点说出取皇上的项上人头,怕被摘脑袋,没敢说出口。
秦月这边,发泄完后,看了眼西厢房门口的董氏和王氏,两人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发。
这下总算见识到夫人的历害了,两人的手都是哆嗦的。
不是吓的,是激动的。
“没你们的事,干做什么,做什么。”
“是,夫人!”
滋溜一下,回了屋,小静儿从窗户露了个小脑袋,泯着嘴儿,看着她直眨眼睛。
秦月冲她招招手,她也滋溜一下,跑到她面前。
“夫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呵,你个小人精,刚才吓到你了没?”
小静儿拍拍胸口:“一点点。”
秦月看到静儿后,心情莫名的好起来,若不是有个空间限制,以她的性子,今天必见血!
以前兴许还有顾虑,自从她晋升后,在这个世俗界里,还有什么是她怕的?
皇上又怎样?有修为的人,抵他千万兵将,在仙法面前,都是蝼蚁,皇上也不例外,少他娘的仗着自己的权势,就以为在她面前有高傲的资本。
姑奶奶不吃那一套!
该软的时候软,该硬气就得硬气起来,哼!
日子一转眼,过了半个月。
天气渐渐冷下来,人们穿上了薄棉袄,秦月一直不曾出门。
她并不担心石头的安全,要是出事,倒霉的就是纪家和皇上,他们灭自家一人,她就屠他们满门,空间限制?那要看她愿不愿意遵守。
秦月派了三只小鹰,去府城看过好几次,平安无事。
黄老夫人也派宁夏看过,都没事,即便这样,她也不放心,每天都会派三只飞一趟那边。
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皇上恼羞成怒,没准会迁怒她的家人,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皇上这个糟老头子,他本身就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些天,她什么都没干,经常守着孩子发呆。
越没动静,她的精神越绷的紧。
十一月二十,纪明堂来了,堂堂三品县令,居然在敲门未果后,跪在了门前。
村里人看到后个个咋舌,老天,县令大人为何在秦家门口下跪,是不是他们眼睛出问题了。
不敢看,还想看。
从上午,一直跪到下午,院门开了,董氏板着脸:
“我家夫人叫你进去。”
纪明堂起身的时候,差点摔着,两条腿都僵了。
稍微活动下,跟着董氏进了里面,再也没以前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进了屋,看到秦月在逗弄孩子,他站在门口,冲她规矩的深鞠一躬。
“秦娘子,我此次来,一是道歉,二是送谢罪礼。”
“你以为我会稀罕?”
“我知道你生气,我和我爹也不想背信弃义,但身为臣子,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我想你也懂,拦都拦不住。”
“放屁!”
“这是巧合,我爹的病只有找你,才能医好,他是偷偷跟着来的,我都不知道,等你从民生药铺走了,我才发现,我纪明堂对天发誓,今天我若说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叫我全家不得好死。”
秦月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天。
“即便这样,你可知道,你和他的行为,会给我和我的家人,带来多大的未知危险?”
“知道,如果需要,我可以派暗卫保护你们。”
“你那些暗卫,我可看不上眼,还不如我的鹰儿管用,再说,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纪明堂听到她的话,心中松了口气,有戏!
“皇上知道错了,在青石镇反思呢,他真的是一个好皇上,你见过受了屈还能认错的皇上吗?”
“见过,而且很多,比他功成名就,被后人传颂的也不少。”
“在书上?”
“不然呢,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活不了那么大的岁数。”
“秦娘子,我可把皇上私库的好东西,都给你弄来了,合作的事还是照旧吧,那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之举。”
秦月垂着眼睑,纪明堂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
“可以,叫那个狗皇帝以后不要来,本尊不想见到他!”
狗皇帝,狗官,狗县令,什么都带个狗,天底下也只有你敢这样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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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主人,您能不能把狗字去掉。
纪明堂说道:“必须的,他都认错了,肯定不会再来了。”
“你以后除了拿药,也不要来,见到你就烦。”
“这个嘛,只要秦娘子吩咐的,纪某照做就是。”
“再背信弃义一回?”
“任你处置!”
“礼物留下,月底来拿药!”
“好类!”
就这样,纪明堂亲自把礼物搬到屋里,屁屁的骑着马走了。
秦月摸着星空棋盘,再摸摸那把古琴,手轻轻一勾弦,发出醉人的琴声,悠扬久久。
好琴,好棋盘!
地上还有一堆东西,她也一一看过,每样都是精品,世间少有的极品。
那两样是里面最好的,看来,一样是给儿子星海的,一样是给闺女月华的。
棋,她不会,琴,她不会。
没关系,孩子还小,不会的她可以学,她想亲自教孩子,再难,都不是问题。
女红,厨艺,她都会了,更何况这两样呢。
把其它东西一收,只留下棋盘和琴。
次日,老夫人,钱氏,宝荣来了。
一进她的屋子,全都放轻声音,聂手聂脚的。
看看孩子,夸奖一顿,这才坐到炕上。
“你家可真暖和,也没见生炭盆啊?”
秦月不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谁会棋和琴?”
一问这个,钱氏眼睛一亮:“真巧,你眼前,就有两个人会。”
“嗯?”
秦月望望宝荣,再望望钱氏。
“对,就是我们两个,宝荣主学琴,而我呢,主学棋。”
秦月看着宝荣:“你会琴?怎么没听你弹过?”
“才嫁过来,有很多事要处理,哪有闲情雅致弹它。”
“你爹娘在这儿住的还好吗?”
宝荣撇撇嘴:“好的不得了,都不想走了,说是过了年再走,我看呀,走不了喽。”
“只要不闹腾,住多久都行,咱家管得起饭。”
“他们可爱吃咱家作坊的大酱和腌菜了,尤其是刚做的那几样藕菜。”
“嗯,喜欢就好,你俩从明天开始,一个上午来教我学棋,一个下午来教我弹琴。”
“我的天哪,你连这两样都要学,什么都会,还让我们活不活呀?”
“我想亲自教孩子,再难也要学。”
“真是个好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