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好奇,并不打算做什么,都拦着朕干啥?”
“那女子性情古怪。”
“三天内,朕要得到她所有的信息。”
“是!”
其实,秦月的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别说三天,现在,纪明堂就可以用几句话应付了皇上。
可不知为什么,他就不想说。
想到那天的事,他真怕皇上暴露身份,被那个女人抽大嘴巴子,她可不管你是谁,想抽就抽。
婆婆,亲娘,亲戚,朋友,惹了她,哪个没抽出?
不过,他还真想看看,皇上在她那儿怎么吃憋的,这辈子有幸见到,此生无憾呀。
秦月这边醒来后,也是下午,她坐起来,看着枕边的书沉思着。
石头在厨房给她做好饭,端了进来,看见她坐着不动。
“媳妇吃饭了。”
“我的书你看了?”
“嘿嘿,扫了一眼,大部分字不认识。”
“嗯,那是简体字,回头我教你认。”
“好的,你那儿还有别的书吗?”
“有,诗词歌赋,你想看什么?”
“那些就算了,有没有传记之类的,我喜欢看这些。”
“红楼梦,是写一个大家族的兴衰史,大都儿女情长的。”
“不看。”
“西游记,水浒,三国。”
“这三个名字听着不错,刚才那个脂粉气太重。”
秦月笑起来:“这三本书,不准带出去,只能在家看。”
“后天我就要走了,只能看一天?”
“回来再看,又丢不了。”
“好吧。”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象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底下取出三本书。
那枕头是他摆放的,
秦月知道他好奇,可他不问,她就不说,也不想说,让他没事猜去吧。
吃过饭,她教他认简体字,这家伙真聪明,只用了一个时辰,差不多所有的简体字都记住了。
书一上手,完了,被吸进去了。
整个夜晚,他都没睡,看了个通宵,眼睛都是红红的。
要不是秦月醒来,把书抢过去,他还在看呢。
强按着他睡了一上午,醒来又跟秦月要书,被她一巴掌呼到厨房做饭去了。
他娘的,有那么好看嘛,她都不愿意看这样的,一看就想睡觉。
第二天早上,石头依依不舍的被接走了。
他除了不舍媳妇和孩子,更不舍的是那三本书,要想看,还得等一个月。
我好难啊!
不在时想他,在时烦他,刚走,她就对着孩子磨叨起来。
“海儿,华儿,你们的爹上学去了,娘又成了孤家寡人,还好有你们陪着娘。”
正唠叨着,院门响了,秦月眉头一皱,这家伙不会又回来了吧。
透过窗户,看到王氏打开院门,纪明堂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好几个男子,其中一个就是他的父亲,纪礼,另外几个她不认识。
不过嘛,有个男人,她很眼熟,就是那天坐在角落里一直没哼气的。
别以为他在那儿坐着,她就看不到,一进屋,他就进入了她的视线,看破不说破,秦月咬着后槽牙。
他娘的,纪狗官,拿她的话当耳旁风。
这个男人再怎么收敛,身上那股帝王之气,别人兴许看不出来,可有修为的她,却能感应出来。
你在药铺就算了,还敢跑来我家,她冷着脸,把自己的屋门一关一锁。
背着手站在上房的台阶上,因为高,她可以俯视他们。
“站住!”
纪明堂心里一咯噔,坏了,这个女人知道了。
他厚着脸皮,笑着说道:“那天你救了我爹,他特意带了好多贵重礼物来谢你。”
“礼物留下,人滚蛋!”
擦,真他娘的历害,这下纪礼和皇上总算领略到了。
“秦娘子,我们做错了什么?”
咬着牙,装糊涂!
“你们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什么耳旁风,纪某不知道出了何事,你要这样说。”
话刚说完,都没见秦月出手,纪明堂的胸部受到重击,一下倒飞出去。
摔在地上,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纪礼冲上前,把了下脉,受了严重的内伤,他望着秦月。
“你怎么如此狠毒。”
“老混蛋,刚救了你一命,竟然说我狠毒?你怎么不说你们背信弃义?我秦月说的话,比你们皇上下的圣旨都重要,敢不经过我同意,私自带着你们的王来这儿,当我瞎吗?”
纪礼听罢,知道自己理亏,扶起纪明堂,看着皇上,用眼神寻问。
只见皇上盯着秦月看了半天,缓缓说道:“秦娘子,朕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
“我的话,他们答应却没有遵守,就是对我的不尊重,说的严重点,就是不守信,这样的人该打。”
皇上忍了忍胸中之气:“这不怪他们,是朕执意要来,他们是臣,不得不从。”
“不守信的人,你也敢用?你现在用权势压他,他就遵从,若是别人用钱用势也来压他,那他会不会也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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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信纪礼,他不会背叛朕!”
“但他们背叛了我。”
“你...”
你字刚出口,秦月怒吼一声:“滚!从今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颗药,你若再犯病,别想让我出手救你!”
只见她的手一挥,几个人就象被大风刮走一样,刮到了院门外面,一下摔在地上。
纪明堂倒在地上,纪礼来了个狗啃粑粑,皇上呢,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摔成骨裂。
其他几人全都轱辘到一边,他们赶紧爬起来,去扶皇上,纪明堂捂着胸口,也去扶。
当他们站好,望向秦家大门时,已经紧紧关闭。
纪明堂好象知道她的底气了,连出手都没,只是那么一挥,人就出了秦家。
就是顶尖的武林高手,都做不到这样子。
历害,太历害了!
皇上阴沉着脸,却并没有生气。
“先回青石镇。”
上了车,纪礼取出一丸药,喂给纪明堂。
“看来她是真生气了,出手这么重。”
“是我活该,这事她说过不只一遍,还警告我来着,唉!”
“不怪你们,是朕的错,明堂,你受罪了。”
“这是臣该的,不怨您。”
他能怪皇上?笑话,就是真怪,也是心里怪,嘴上可不能说。
纪礼叹口气:“好在礼物没扔出来,还有回转的余地。”
“儿子明天再来一趟。”
“不,养好伤,再来,她还在生气,等气消消再说。”
皇上有些不解:“人家巴不得和朕有什么,她倒好,把朕往外推。”
“皇上,您这就不懂了,以她的身手,才不稀罕什么权利和钱财,她要的是普通人家的生活,想的是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您虽是东周之主,可她却嫌您是个麻烦。”
“麻烦?”
皇上想了想:“确实,朕确实是个麻烦,在位久了,好多人想铲除朕,给他们腾位置,就连宫里那个看似老实的太子,背地里也很不老实。”
“她给您解毒的那天,可能就知道,所以才不让您来打扰她的生活。”
“唉~”
纪明堂靠在车厢上:“不过,也是好事,知道她的本事,以后若是出大事,咱们可以用金贵的东西请她出手相帮。”
“她喜欢钱?”
“不知道,若是东西入了她的眼,有可能会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