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撇了她一眼:“你跟她不一样,你们赚钱不容易,整天扣巴着过日子,而他们,我是不想让她拿这个说事,提起来,小金镯换大金镯,还是她沾光,省得她在外面说嘴。”
原来如此,胡婶这才心里好受些。
秦母带着金镯子,回到座位上就开始显摆。
“娘,这是月儿给你的?”
“那是,铁树终于开了花,娘也有了盼头。”
秦海瞪了她一眼:“你以为她对你好了?”
“难道不是?”
“呸,她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和你划清界线才这样做的。”
秦母听后,脸立即搭拉下来。
“反正是她给的,只要不象从前就行,她没把我送孩子的东西扔掉,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想才对,不要老做美梦。”
让人意外的是,钱家老夫妻俩不请自来,而且是姗姗来迟,最后到的。
老夫人带着秦月他们,迎了过去,见面说了些客套话。
钱老夫人送给孩子一人一个吊坠,暖玉的,男带观音,女带佛,当场就给孩子套在脖子上,说是高僧开过光的。
秦月撇了一眼,没哼声,这会儿村路上人多,很吵闹,她在董氏耳朵交待了几句,她们抱着孩子回了家。
庄大山派人在秦月这边,摆了一张桌子,让钱家老夫妻跟她们在一起。
这期间,钱家夫妻说明来意。
一是听说此事,特意赶来喝满月酒,二是想来宝荣这边小住几日。
秦月没说什么,宝荣皱着眉头问道。
“娘,您是逃难来了吧?”
“不许胡说。”
钱母瞅了一眼众人,尴尬的笑笑,轻轻瞪了瞪宝荣。
“他们又不是外人,都知道咱家的事儿。”
“我和你爹躲出来,让他们闹去,眼不见心净。”
“分了家,还是住在一起,那叫分家啊。”
“那是我和你爹的宅子,本应该他们走,可是他们不走,还耍无赖,我们有啥办法?”
“不走就报官,看他们走不走?”
“都是自家人,报官多不合适?”
“爹,娘,你们就是心太软,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他们这才敢闹。”
正说着,纪狗官来了,每次都这样,他一来,这饭吃的就不痛快,尤其是钱家人。
都快做下病了,一见他就不得劲儿。
这次纪明堂,并没有理他们,也没有说出格的话。
他四下瞅了瞅问道:“孩子呢?”
“外面太吵,回屋了。”
他把一个锦盒放她面前:“这是给孩子的,你亲自收起来吧。”
“什么好东西,还得亲自收起来?”
秦月把盒子打开,众人看到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一颗普通的珠子而已。
只有老夫人,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真是有钱,送礼竟然送夜明珠,这玩意儿万金难买一颗。
他就这样当礼物送给孩子了,这才是有钱烧的。
秦月没在意,合上盖子,直接塞进了袖口。
这个动作,让老夫人和纪明堂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每次都从那里拿东西,放东西,好象袖口里有间房子似的。
这时,饭菜已经上齐。
秦月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老夫人的碗里。
“吃吧,这是素的,就是我曾经提起过的素肉。”
“这就是素肉?”
“对!”
老夫人仔细瞧着:“长得还真跟瘦肉差不多,真是素的?”
“吃吧,我不会坑你的。”
老夫人咬了一口,嚼了嚼:“嗯,不是肉,跟肉差不多,比肉还好吃呢。”
“这是用黄豆做的,我和石头前几天鼓捣出来的,今天让厨师现做的。”
“好吃,不错,有嚼劲。”
“过年送你一小筐。”
众人听了,忙夹起这道菜尝着,吃完:“我也要,我也要!”
“好,一人一小筐,尝个鲜,当饭吃我可没有。”
今天的满月酒,还算可以,纪狗官一直很安静,这让众人心安了。
吃了饭,大家还不想离开,秦月又让人摆了瓜子,糖,茶水,许他们多聊会儿。
这场宴席,持续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才散去。
别看没干活,坐着也累
老夫人带着钱氏回东海居休息去了,钱宝荣也走了。
纪狗官一直默默的坐着,庄大山带着人收拾,叫石头过来陪他。
“你怎么还不走?”一见面就这样说话。
“有事,等人散了,才能说。”
秦月站起身:“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那就去你那儿说吧。”
纪狗官跟在秦月身后,好在孩子喝的是牛乳,不用她亲自喂。
见人回来了,董氏和王氏退了出去。
秦月坐在小床旁边,看着他们睡着的样子,抚了抚他们的小脸儿。
一个多月了,孩子的红皮肤,变成白皮肤,又嫩又滑,比剥了壳的鸡蛋都要好。
模样也渐渐显现,长得嘛,象石头,这点让她很满意。
全都是双眼皮,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带着些许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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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就说吧!”秦月轻轻说道。
纪明堂深吸一口气:“我父亲来了。”
“关我屁事。”
“他现在昏迷着,我知道你是不出诊的,更不会上京城,所以我就把人带来了。”
“在哪儿?”秦月心里话,怪不得今天这么老实呢。
“民生药铺。”
秦月不舍的看了一眼孩子,站起身说道:“石头,唤她们过来看着孩子。”
接着冲门口的静儿招招手:“来!”
静儿小跑着到了近前:“夫人请吩咐!”
“弟弟妹妹交给你了,可要看好他们,我要出趟门,一会儿就回来。”
石头从她起身的那一刻,就知道媳妇要去救人。
立即套好马车,把媳妇抱到车上,纪明堂长松一口气,赶紧上了马,带着护卫跟在车后。
民生药铺,本该这个点有病人的,这会儿静悄悄的。
到的时候,屋里点了好多蜡烛,秦月看到病塌上躺着一个人。
嘴唇发白,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就象死了般。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冒然上前把脉,而是围着病人绕了一圈。
仔细观察着:“再多点些蜡烛,把屋里照的更亮一些,生个炭盆,把他的外衣脱了,只留裤子。”
她说什么,纪明堂亲自照做。
角落里,坐着一名上了年岁的男人,他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儿,看着秦月的一举一动。
看似普通人,但,身上的气质章显着他的不普通。
秦月取出银针,先在他的身上刺了一下。
没有发黑的迹象,但不排除中毒,有的毒无色无味无形,还不会腐蚀任何金属。
这样的毒才是最毒的,她在男子的手腕上垫了块布,当她的手将要按在脉上时。
手臂上好象有东西在肉里蠕动,秦月的眉毛一竖,看来有货呀。
银针闪电般的刺了进去,那东西不但没被刺死,反而反抗的更加激烈,
当即,她用一把自制的刀具,划开那里的皮肤,不管淌没淌血,先把那东西挑了出来。
放在蜡烛跟前,仔细的打量着。
长的象苍蝇,黑乎乎的,嘴巴象尖嘴钳子,嘴中间还有一个跟吸管差不多的东西。
这他娘的是什么?
纪明堂凑到近前,看到后咬着后槽牙说道:“这是蛊虫,南疆那边特有的,进入身体后,可以控制那人,让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