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打了一个喷嚏,心想,哪个狗东西背地里骂自己呢?
石头以为她生病了,紧张的问道:“没事吧?”
“没事,睡觉,不许再想你娘的事了,我交待纪明堂,不会伤她性命,更不会虐待她,就是关着而已。”
“嗯,以后不想她了,我也快被她折腾的没有心劲儿了。”
“把力气用在读书上,她的事,若是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一人兜着。”
“不用,哪有让女人出头的。”
秦月拍了下他的脑袋:“姑奶奶主外,你主内,这么快就忘了?”
项氏被抓,因为是半夜,并没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乔氏跟她交好,总去找她,几乎天天。
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是两丫头告诉她的。
当时,惊的她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
她默默的回了家,坐在炕上出神的想着。
村里也就项氏和自己说话,别人都躲她象瘟神似的,如今身子好利落了,她不想看到于蛋,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离开。
于是,乔氏等于蛋不在家的这天,去胡家找到胡海。
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村长,我想卖房。”
“哦?”
胡海眼睛一亮,这个女人要卖房,真好,她一走,村里就清静多了。
“您看我那房值多少?”
“你那房子不值钱,没人要,现在村里人都有钱了,他们要盖也是砖房。”
“听说宅基地不便宜。”
“可以卖三十两。”
“带房子五十两,有人买我就卖,您给瞅着点,别让于蛋知道。”
胡海心里话,这是想甩了于蛋自己跑路。
“好,我给你问问。”他痛快的答应下来。
“那我啥时候来?”
“明儿吧。”
胡海差点说出一会儿就行,他是想让乔氏早点走。
“您可帮我瞒着点,别让人知道这事。”
“晓得,晓得。”
乔氏刚走,胡海就把这事跟胡婶儿说了。
“你去秦娘子那儿一趟,把这事跟她说说,问她要不要那块宅基地。”
就这样,胡婶找到秦月,把这事一说,秦月勾起唇角。
“想跑?”
“咋啦,你还不想让她走呢?”
“我救了她好几次命,这样一走了之,岂不太便宜她了。”
胡婶叹口气:“我知道你啥意思,可是她留在这里,真的很烦,尤其是那位。”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石头,没再说下去。
“她的宅子,我不要,晦气!”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这段时间老有人来问宅子,那就卖给别人吧。”
“先紧着村里人,有的该分家了,宅基地不能随便卖给外人。”
提起这个,胡婶儿一愣。
“说起分家,我家也该分了,总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分了让他们自己过吧。”
“那是你家的事,回你家说去吧。”
“嘿嘿,那我走了。”
“等等,把这些带回去给孩子。”
胡婶看到水果和零嘴儿,咪着眼笑起来,直接用衣服兜着走了。
石头泯着嘴儿,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要不把娘亲也送走算了。”
“怎么送?她现在还是朱有财的妻子,你是读书人,连这个都不懂?到时候你娘和他反咬一口,咱们有嘴说不清。”
“大牢实在是环境太差了。”
“若是心疼,你就去和你娘作伴儿,在那儿侍候她。”
这话一出,石头知道媳妇生气了,他使劲甩了自己一个嘴巴。
“对不起。”
“庄石,我再说一遍,我没弄死她,已经看在你的面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知道了。”
“有一天,她若死在牢里,你会不会怨恨我?”
“我!”
“也别等那时了,你现在就滚吧,正好你爹盖了新宅,去他家吧,咱们合离,我放你一马,找你的亲娘去吧。”
“媳妇,别,别,我错了!”
秦月使劲一甩他的手,起身下了炕,走出屋,石头忙追出去。
“你别生气,我就是一时的心软,想到你十月怀胎,再想到你闯鬼门关生娃,我就想到了她生我的时候。”
“她再是你娘,可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她身上早就背着多少条人命?包括你和你爹的命,你对得起她,那你对得起别人吗?”
“以后我再也不提她了,即便是她死在大牢。”
“呸,当初你就说过多少次狠话,做到过吗?”
“媳妇,我把你当最亲近的人,才和你说心里话的,说归说,我很少去做的,以前心软,现在越来越心硬,真的,我在努力改变,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秦月平息了一下怒火:“若再有一次呢?”
“我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想得美,再有下次,我将你挫骨扬灰。”
“我心甘情愿死在媳妇手里,求媳妇再给为夫一次机会?”石头可怜巴巴的说道。
为了缓解心情,她去竹林找小铁去了,石头默默的在她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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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到的时候,三只正在吃竹子,小豹它们在木头屋子的房顶睡懒觉,它们闻到主人的气息,全都冲她跑来。
她摸了摸每只的小脑袋,想摸小铁的时候,它还得低下头,不然都够不着。
小铁又长个子了,有一米多高,二米多长了,我的个天哪,要是长到成年,是不是得变成巨熊?
秦月的眼睛闪了闪,应该是空间的原因,经常饮用功德井水和吃空间的东西,会改变它们的基因,就象玄幻小说里写的,洗经伐脉,返祖什么的。
熊猫是种古老的生灵,亿万年不曾改变过外形。
上古蚩尤的时候,它就存在,若是血脉能进化的话,它可能会出现返祖的现象。
也就是个头巨大!
因为石头在后面跟着,她没从空间取东西,坐在那儿,陪它们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刚到家,老夫人和钱氏就过来了。
“丫头,昨晚怎么样了?”
“你有宁夏会不知道?”
“他昨晚去了衙门后,到现在没回来,应该是去办他自己的事了。”
“项氏当晚就被抓走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石头:“这事你不能怪秦丫头,她太过分了。”
“我知道,刚刚还被媳妇训了一顿。”
“她若真悔悟了,以后再孝顺也不迟,但要一直这样,你们以后就没清静日子过了,不但如此,每天还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大人好说,可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呢?”
“那就让她在里面待着吧。”石头无奈的说道。
“嗯,磨磨她的性子也是好的。”
日子一晃三天,一大早,纪明堂的马车就在门口等着了。
石头上了车,有些歉意的看着秦月。
“媳妇,别生我的气了,我已经在慢慢改,等我月底回来,给你买花买你喜欢吃的零嘴儿。”
“赶紧走,别待在家里气我。”
马车走了,石头扒着车窗,一直往后面看着,直到上了官道,他才坐回车里。
秦月坐在炕上,也不知这家伙忘了那件事没。
她叹了口气,无聊的拿起果子吃起来。
没一会儿,钱宝荣来了,她带着针线活,只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