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等在楼下的玩家冲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茶罐子。
不过他们没着急,因为楼下的人早就分成了两波。在守着电梯的同时,也有人正在守着楼梯。
“老四,人来了没有。”
“不在。”
守着楼梯的人往上看,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楼。
“就在这里守好,她肯定是要下来的。”
为首的男子看了眼旁边的电梯,“将所有电梯都停到一楼,守好楼梯和大门。”
他们其中四个玩家已经得到试睡员的资格,对于试睡员规则了如指掌。想要搭上离开的大巴,必须从酒店的大门出去。只要守住这里,她必须得来。
五人组胸有成竹。
褚亦安原本是想声东击西跑出去的,可惜剩下的玩家不上当。她立刻转身往楼上跑,寻找红色制服员工。
这个在前面几天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此时想要找到它真的是超级难。
她从二楼一直找到了七楼,酒店大楼内非常安静,除了尸体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褚亦安此刻停在了朝向八楼的楼梯上,因为游戏手册有说明,她去自己之前所在的楼层是有危险的。
但是红色制服员工不在
她转身跑到电梯处,可惜电梯早就被
褚亦安再次拿出手册,翻看相关的规则。
规则4:与你同住四晚的室友产生了不愉快的住宿体验。请不要回到你之前所居住的楼层,更不要回到你之前所居住的房间。如果偶然路过该楼层,请立刻屏住呼吸离开,不要引起她的注意。
看完信息,褚亦安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地往上方冲去。
在经过八楼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停留,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九楼。
平安无事。
褚亦安长舒一口气,继续寻找红衣制服的员工。而此刻的八楼,走廊内灯光忽明忽暗,原本紧闭的8808号房突然房门自动打开……
此刻褚亦安已经快要跑遍整个酒店,终于在十三楼找到了红衣制服员工。
那铁器在地板上尖锐的摩擦声,居然都变好听了。
褚亦安再次使用求助的机会,“酒店一楼大厅有疯猴存在,请你立刻前去清理疯猴。”
红衣制服员工接收到了指令,带着铁棒笨重又缓慢地下楼。
褚亦安不敢靠他太近,在后面跟着。
8楼。
这个令人紧张的楼层又到了。
褚亦安屏住呼吸目不斜视地下楼,路过8楼时莫名感觉到一阵凉意,而她手中的佛珠开始微微发烫。
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同住四天的“室友”,她脚步都边变快了几分。
往下走了几个阶梯,褚亦安突然感觉到楼梯内过分的安静。红衣制服员工突然间消失无踪,楼梯间内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不对,还有一个!
褚亦安目光看向下方楼梯的拐角,披头散发的半身人趴在那里。
它的手已经全部伸出来了,上半身白灰色的袍子沾满血迹和污垢。
一想到自己游戏快要结束,褚亦安快速地从它身边跑过去。
下一层拐角处,它又在。
它的腰也已经爬出来了。
再下一层,它还在!
大腿已经从地下爬出来,有种下一秒就要全身爬出地面的样子。
褚亦安手腕上的佛珠在这一刻烫得要命,她停在四楼既不敢往上,更不敢往下。而拐角处的“人”因为她不再移动而开始扭动。
身体极度的扭曲,脖颈的骨头咔嚓咔嚓的响。
褚亦安看到它脖子因为扭动过大直接被分成了两段,它的头从朝着地面变成上仰,头发从头皮直接垂落到地上,露出苍白又布满黑色纹路的脸。
脸上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只剩下漆黑瞳孔的眼睛死死地看向褚亦安。
下一秒,它已经出现在褚亦安面前,双方眼神对视,脸贴着脸。
褚亦安甚至连尖叫的声音都被吓得消失了。
直到手腕上的佛珠断裂,噼里啪啦滚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这个“人”被佛珠最后的一丝光芒弹开,回过神的褚亦安快速地朝楼下跑去。
她慌不择路,甚至越过了红色制服的员工。
而楼下,守株待兔的几人在看到褚亦安的出现迅速围堵,“老五,人来了!”
“抓住她,这轮游戏咱们五个兄弟整整齐齐地出去。”
话音刚落,大型的黄金箱子凭空出现。
箱子落地,瞬间将大理石地砖砸了个稀巴烂。
褚亦安此时已经在被规则4的“室友”追着跑,现在也不差再违反一个弄坏酒店设施的规则。不过五人战斗力不错,配合也极为默契。
有人一个猛扑,终于逮住伸手像猴子一般灵活的褚亦安。
“老五,抓到了快来!”
青年男玩家话音刚落,一个铁棍从他脑袋上方飞出去。
男玩家惊呼一声,转身发现身后的红衣制服员工。他来不及叫自己的兄弟,抓着褚亦安躲到一边,而剩下的四人也慌忙地躲藏,防止被红色制服员工抓到。
令人诧异的是红衣制服的员工从始至终都只追着一个人砍。
那个人是五人当中的老五。
唯一一个没有出去资格的“疯猴”。
褚亦安脑中迅速复盘自己刚才对红色制服员工提出的要求,她当时狭隘了,只要求红色制服员工清理疯猴,就算他会攻击其他玩家,杀死疯猴也是他任务的优先级。
在其他玩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褚亦安已经发现了问题。
“红色制服的员工,我受到了不安好心的人和疯猴的攻击,请优先保护我!”
第三个请求,褚亦安想都没想地使用掉了。
这个决定很冒险,因为她不知道其他拥有出去资格的玩家有没有要求红色制服员工帮忙的权限。原本最后一个请求她是想要作为底牌,但现在的情况下不亮不行。
她双手握拳用力地挣脱抓住她的玩家,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空隙朝大门狂奔。反应过来的几个玩家立刻追上来,然后他们被红色制服员工的铁棒挥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