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轩的目光故意戏谑地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医仙。
萧璟言笑道:“五弟可不能这么说,黑侈虽好,可京城被围,父皇尚在昏迷,我岂能躲在这里逍遥快活?好了,废话不必多说,我们还是进院看结果吧。”
萧璟轩提醒道:“可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
萧璟言:“五弟不必操心,准备好你的马就成!”
很快,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院中那棵银杏树前。如今,树枝上大部分叶子已枯黄,而萧璟言嫁接的那断木桩上,嫁接的几根枝丫依旧翠绿!
老太监一脸不可思议地走上前细看,嘴里还不住地嘀咕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璟珂欢喜道:“移花接木成功了!”
萧璟阳,萧璟轩面色一黑,萧璟珂却是高兴地跑到二人面前,嚷嚷道:“三哥,五弟,快给钱!”
这一刻,萧璟珂可是感受到了赌赢的开心,他就知道萧璟言这厮不可能输的。
萧璟阳冷哼一声:“急什幺,我要去验一验!”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拉住那鲜绿的树枝,意图一把扯断,却不成想一边的荣阿大早有防备,也不管萧璟阳是不是皇子,抬腿就踹,直接将萧璟阳踹进一旁施过农家肥的地里。
荣阿大冷哼一声:“想毁我族圣树,找死!”
黑侈长老看向萧璟言:“谢太子殿下救活我黑侈族圣树,请受老夫一拜!”
“谢太子殿下!”黑侈族其他人也跟着一拜。
萧璟言急忙扶住黑侈长老:“长老不必多礼。”
一旁的小医仙一双大眼正灼热的盯着萧璟言看,视乎要将这个男人看透一般。当萧璟言抬眼看向她时,她赶紧收回目光,正色道:“我宣布,萧璟言妙手回春,救活我黑侈族圣树!从今日起,他便是我黑侈族的座上宾!我也会随他下山为夏皇治病,即日启程!”
“慢着!”萧璟轩一脸不甘地站了出来,“小医仙,依本王看来,萧璟言并未救活圣树!”
萧璟轩这么一说,众人都看向他。
“此言何解?”小医仙有些生气,她就是想跟着萧璟言蹭酒喝,不都是去救皇帝么,跟谁不是跟?这些人怎么老是捣乱?烦都烦死了!
萧璟轩笑道:“小医仙所出的题目,是救活这棵老树,而萧璟言移花接木,只能算作取巧之法,所以他不能算赢。”
小医仙瞬间火起,她小手一指:“本姑娘看你是故意找碴吧!来人,将他给我扔出去!本姑娘说谁赢,谁就赢,叽叽喳喳的讨人嫌!”
萧璟轩见小医仙有偏袒之意,愤怒道:“小医仙,你处事有失公允,玷污医仙一族千年名声,你不配为医仙!”
小医仙目光冷冽,指着萧璟轩:“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和他关系从密,我医仙一族便绝不会为他诊病!”
说罢,纤手一挥,只听“啪”的一声,一枚令牌落地。众人伸头一看,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四周皆因这一枚令牌炸开了锅。
“禁医令!”
“百年不出的禁医令,居然给了大夏五皇子?这便意味着,以后医仙一族或是与医仙交好的其他医师都不会给五皇子以及他麾下之人看病了!”
“呵,这禁医令真的这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你可知前陈时也曾出现过一枚禁医令,前陈太医院太医纷纷请辞,后来前陈覆灭与此事好像也脱不了干系!”
“俗话说医者仁心,总会有大夫出手相救吧?”
“有自然是有的,可一些疑难杂症又当如何治疗?还有,你以为医仙一族只是行医吗?”
那世家之人一顿,却是不再吱声。
而此时的萧璟轩也是一脸震惊,太傅不是说医仙一族最是重视名声吗?这是怎么回事?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医仙一族不给他看病事小,若是让其他人因着医仙一族与他划清界线可就麻烦了。
萧璟轩低声下气道:“小医仙,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医仙根本不想听,对着边上小厮喊道:“愣着干嘛呢?送客!”
众皇子看着这一幕,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萧璟轩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等老医仙云游回来,定会还本王一个公道!”
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慢着!”一个男声响起。
萧璟轩循声望去,却发现是萧璟言。
萧璟轩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还要怎样?”
萧璟言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的赌约不是还在么?劳烦你命人马上交割。张强!”
“卑职在!”张强应声。
“你拿着五皇子的手令和谢锦城一起去挑选三百匹战马,少一匹可都不行!”
萧璟轩冷哼:“本王可不是那输不起的人!”
萧璟言笑道:“你怎样我并不操心,只是我这个人吧,最不喜欢收隔夜的账。五弟,请吧!”
萧璟轩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不敢再节外生枝,还是硬着头皮写下了手令。
张强接过手令,和谢锦城一起快马加鞭下山而去。萧璟言很清楚,画的饼不如吃到嘴里的饼,还是趁热收了为好。
萧璟轩脸色难看,阴阳怪气的道:“现在,本王可以走了吗?”
萧璟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五弟您慢点走咧!”
萧璟轩脚下一个趔趄,现在他恨不得长一双翅膀快点飞跑掉,再慢点儿估计连裤子都不剩了!算上其他皇子的,这一次他可是亏了近千匹战马,若是按银两计算,都已达几百万两了。
另一边的萧璟阳正准备悄悄溜走,萧璟言笑着吆喝:“我的三弟呀,别着急走啊!地契田契都带来没有?既然这位老太监来了,那就留下吧!”
萧璟阳冷哼一声:“给你便是,刘公公,你暂且留下片刻。记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那位刘公公微微颔首。不过,待他转过头来,一双怨毒的绿豆小眼却是直勾勾地看着萧璟言。
院内一处厢房里,萧璟言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眼前这位老太监。
“刘公公,我听说你曾经服侍过两位先帝,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刘公公表现的很是顺从,他低头回道:“回太子殿下,老奴的确为二位先帝效力过。”
萧璟言用食指轻敲着手边的乌木桌面,每敲一下,刘公公都觉得他敲击着他的心脏一般,他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萧璟言豁然起身,厉喝道:“本宫问你,皇上昏迷,你是否知情?”
刘公公瞳孔一缩:“殿……殿下,您何故这般问老奴,老奴已经隐居蜀中多年,早已不再过问宫中之事!”
萧璟言暗中嘀咕,我的催眠术竟对这老家伙无用,看样子他还是个心智坚韧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