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跟她废话,我们兄弟一起上!”其他的几人也只当是大哥一时大意才会被萧语歌给钻了空气,却不知道,大哥那一下已经用了九成的力道。
“凭你们,也敢动她!”
熟悉的声音传来,转眼间,高大的身影一晃。
“歌儿,你没事吧?”千思尘纵身一跃,已然来到萧语歌的面前,看到她脸上的伤,不由得寒眸一凛:该死的!居然来晚了一步!
“没事。”萧语歌也没有想到出现的居然会是他。
“小师妹!”这时,鹤鸣也跟着到了那里:“你受伤了?”或许是习惯了,他的手朝她手腕抓去。
“师兄,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萧语歌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臂,让他放心。
“没事就好。”鹤鸣长舒了一口气,某人把她交给他护着,若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交待。
千思尘缓缓地看向松山五鬼,深锁的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凌厉的威压,冰冷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手执着断了的勾魂锁的戴礼身上:“是你伤了她?”
“是又如何?”戴礼抬了抬下巴,一脸高傲,他同样不把千思尘放在眼中,刚才他也认为只是自己大意而已,再来一次,他定能将那小丫头拿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若再来一次,恐怕萧语歌手上的锁骨刀就不只是切断他的勾魂锁了。
“敢伤她,你就该死!”千思尘居然仗剑向戴礼攻去。
萧语歌本来打算阻止,不过,手只伸出了一半,抿了抿唇,却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她也正想看看千思尘的武功到底是个什么底子,就算是在前世,她也只知道他的武功不弱,但具体强到个什么程度,她也不知。
松山五鬼的武功不弱,听说他们五人还自创了一个名为五鬼阵的阵法,她倒想看看,千思尘若被那五鬼阵给困住,会不会死。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快布阵!”
果然,随着戴礼的一声令下,五人手中的勾魂锁忽然就变得诡异了起来,将千思尘困在一个圆中央,他们不停地走位,令里面的千思尘只觉得眼缭乱。
一旁的鹤鸣见千思尘陷入困境,正欲上前帮忙,而萧语歌却拉住了他:“师兄,不急!”
鹤鸣回头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便收回了踏出去的那只脚。
千思尘也没有想到,他们五人的武功居然这般复杂,这晃来晃去的身影,晃得他头昏眼,一不留神,手臂上就被抽出一道血印!
看到他受伤,萧语歌连眼神都未曾变过,就好像一切都不关她的事,若是这些人能杀了他,她也只是见死不救而已,天道总不是因为这个而惩罚她吧?
只是她忘了,千思尘是天道选中的人,又怎会轻意死去?
眼看千思尘又被划了一道口子,一旁的鹤鸣也坐不住了,虽说千思尘有可能是小师妹的仇人,但身为医者,加上大师伯也说过,千思尘是未来的人间帝王,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眼前!
“师兄!”萧语歌伸手没抓住,只能看着鹤鸣闯入五鬼阵中。
有了鹤鸣的加入,局势也很快就扭转了,但五鬼的五鬼阵依旧还没有破,看来,千思尘他们想要出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萧语歌冷冷地望着千思尘,她有着上一世的记忆,自然也知道这五鬼阵的破解之法。想着上一世,她也是被人算计,也是遇到了五鬼,可是,千思尘他们居然就那样看着她一个人在五鬼阵里厮杀,若非她悟出了五鬼阵的破解之法,恐怕上一世就死在了这个阵中,
说实话,若此刻只有千思尘一个人在里面,她一定不会救他,但是,现在师兄已经进去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出事。
于是,大声冲他们喊道:“同时攻蓝裤的下盘和绿裤子的上盘!再攻黑裤子的中盘!”这五鬼偏偏要以五种颜色来区别自己,所以,五人破了他们三人,黑鬼阵必破无疑!
千思尘和鹤鸣听到了她的指点,自然是会意,同时出手,很快五人伤了三人,五鬼阵也算是破了!
这时,凌天也带人正朝这边赶来!
戴礼见状,知道今日要杀萧语歌恐怕是不行了,于是,大手一招:“撤!”
转眼间,五鬼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了那里。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转眼间,凌天已然到了那里。
“起来吧。”千思尘下意识地朝五鬼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剑眉深拢: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歌儿?
“温家庄的事情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有樊太守在那里镇守着,虽然乱了一阵,好在终于是压了下去。”
“那就好。”千思尘暗舒了一口气,想来这若水城的事情没有处理好,父皇肯定会对他很失望,虽说现在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他最适合做太子,但是,圣意难测,他还真是没底。
萧语歌已将受伤的银月长公主扶了起来,打算先回客栈再说。
“歌儿,我们先送你们回客栈。”千思尘殷勤地来到她身旁。
“不必了,太子殿下此刻应该回温家庄去,与樊太守商议一个妥贴的办法,看看明天怎么才能安抚好百姓吧。”萧语歌一刻也不愿意与他待在一起。
“反正只弯一点路,我先送你们回客栈之后,就马去赶回温家庄。”可千思尘还是不放心她。
萧语歌也不再说话,而是扶着银月长公主便走。
银月长公主因为有伤,所以,走得比较慢,一旁的鹤鸣暗自叹了一声:“小师妹,还是我来吧,这样走着,天亮了也未必能回到客栈。”说完,走到她们面前,弯腰将银月长公主横抱了起来:“阿月姑娘,冒犯了!”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银月长公主吓得两手握拳,一脸惊慌地望着他,作势就要跳下去。
“我什么都不想做,阿月姑娘别误会,我只是想让大家早一点回到客栈而已。再说了,医者眼中无男女,你现在受了伤,理当如此。”